我有点醍醐灌顶。一时间,我只能反复的笑话,我到底是想成为豪门夫人和他永远在一起,还是在这里单纯的为自己的孩子讨回一个公道。就如同宋琛墨在台上代替他妹妹对我致歉,还对我关心备至的模样,说不心动才是假的,何况还红了眼眶,这就足以证明那一段话在我心中的重量了。
我记得我先前在短信里面所说的条件,我以为他不会答应的,何况还有宋夫人、宋若渠,还有宁家,无数个人纵横在我们两个人之间,我们两个怎么会有希望?我们能走多远?就算是一时的妥协,那就能慰藉我死去的灵魂吗?我们以后又怎么会幸福,所以说,我的条件,本身就是一种自欺欺人。
我也是够傻的,所以我说:“我不要做豪门夫人,我只是想要赢,许律师,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对他是有感情的,但是这件事也让我知道我们不可能了。”
徐律师仔细的看了看我的表情,最后也点头,“可以,我会全力以赴,但是最后结果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种可能性,你最后做好准备,那就是,如果他家有十足的赔偿金的话,那,宋若渠是不用坐牢的,所以,你在迎接成功的时候,也要做好这个结果。毕竟,法院的人也会下来调解的。”
我点了点,表示理解,我方的赔偿条件就只有一个,就是让宋若渠收到制裁,这就是我的目的,而我也只想要这样,至于其他的,我一点也不想要了。
再次回到法庭,行程继续,双方又提供了双方都认为有利的证据,来为自己佐证,而我们这一方主要就是从法律的层次来逐次剖析,但是对方,除了说我们证据不是很足之外,就是用意外来粉饰,这样的态度,说实话,我看了真心很反感,虽然说法庭之上,不讲任何的人情味,但是因为是宋家的千金,就可以拥有许多寻常人没有的特权吗?那我想说,这样根本就是不公平的。
所以我对许律师说:乘胜追击,不可以放弃。她也是这个想法,一时,我们两个人的想法倒是到一处去了,不过宋琛墨再也没有开口说话了,我也克制我自己不去看他,一看他,我的所有的防守都会瓦解,单单是我对他的感情,就可以让我输的什么都不剩下了,这样的事实,让我自己害怕。
等到法官的一声法槌下去,宣布离庭,我才直起了我的躯干,浑浑噩噩的和许律师一起出去,早就在门口等着我的季明月看了一眼我,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一个拥抱,她说:“表现挺好的,我觉得有戏,白亦,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负担,宋家这次一定会很好的补偿你。”
补偿不补偿的这倒是其次,我就是想要宋若渠给我一个说法,她不能因为自己是一个大小姐,要脸皮,就不来这里,让别人代替着来,我觉得这是对我的不尊重,更何况,你又不是伤了残了,你有什么不能来的,这就是一种变相的碾压,她在对我宣告主权。
而我说:“嗯,我觉得也是,我们走吧。”季家的司机在外面等着我们,我喊了许律师,准备让她和我们一起走,但是她也只是看了看手表,说她有急事,就拦了一辆车,走了。我知道具体的结果还得看法官,至于有没有复庭,这又要看事实了,但是,我想,这是没有必要的,对我来说,如此。
在家等的日子,真的是出奇的漫长,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我都把自己锁在酒店里面,透过落地窗,就看如潮水一般的人群,我一个人独孤的坐在椅子上,看自己的影子被拉的好长,有时候待得久了,我就会去怀疑,更多的一些事情,比如感情,又比如友情。
落梓航结婚的请帖准时的送到了我的手上,我接听到他的电话的时候还是挺惊讶的,毕竟,他可是一个花心大萝卜啊,说结婚还真的不是闹着玩。因为他的婚礼而最高兴的人无非就是后母了,她可是知道自己儿子的本性的,也是因为当初的事情对我有了一些很是负面的影响。
我思前想后,还是礼貌的回绝了,不去,但是份子钱,还是托人带到,除此之外,我在酒店的日常就是喝酒,因为喝醉,就会让人忘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不能够免俗。但是一方面我又担心法院的最终结果,所以我经常失眠,身体也越来越不好。季明月好几次打电话给我,我都是在酒店里面浑浑噩噩的睁着眼睛。睡不着,但是也不想出去,久而久之,我就越来越孤立。
也就是越来越不受控制去想那个人,想那个人在法院每个人面前承认我是他的未婚妻,要知道能让他说出这样话来的人,我是第一个。
可是我一边思念他,一边也就越加埋怨他对自己妹妹的袒护,原来我的孩子,都不能让他有一丝对他妹妹的惩罚,我恨宋若渠,我比任何人都恨。
就是这样的状态,我都和他妹妹有仇了,我还能嫁入豪门就是有鬼了,从法院出来之后,我把宋琛墨的号码就放入了黑名单,自此我的世界也就一片安静,再也找不到什么不和谐的声音,我也不用四处取舍,从而强迫自己忘记那些不远快的记忆。
可越是这样的强迫我自己,我就越来越感到不快乐,甚至是压抑,有时候睁着眼睛就流泪到天亮,愈发的不可收拾,我也再不联系别人了,有时候一天只啃两口的面包,也曾想过自己是被这个世界遗弃的孩子,也曾想要远离这里,自此不问世事。可是我失去了一个孩子,怎么就好像失去了全世界?
再过两天,我就将自己的手机关机,已经打算一个人昏天黑地下去了,可是,我哭的更加的凶狠了,没日没夜的。
又过了几天,我的心情可以说是暗淡无光了,一度觉得自己没用,活在世界上就是浪费粮食什么的。甚至有想过,就算是我离开了这个世界,又有多少人会记得我?会有人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