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该信,我心里也是乱成了麻团。
徐婧抓住我的头发却愈加的用力,我被迫和她的视线对接,里头的鄙夷清清楚楚的展现在她的眼睛里面,透明而直接。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子?看着也不大,却恨不得和所有的女人对立。
我也很直接:“你是真的喜欢宋琛墨吗?那你有了解过他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孩吗?还有,你有了解过你自己应该成为什么样子的女孩,还有你想成为的呢?”
徐婧抓着我的头发就将我的脑袋往地上一拽,瞬间的碰撞几乎让我忘记了日月乾坤和星辰。冰冷坚硬的地面像是一个个让人绝望的砧板。为板上鱼肉的感觉都不好受。
“落白亦,收起你的自以为是吧,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你可千万别天真了,你以为宋琛墨就喜欢你吗?他喜欢你还和宁以璇那个女人结婚?他喜欢你还让你滚出他的世界?也就那点臭钱配得上你,让你乖乖的给他端茶送水,落白亦,你是什么身份,你自己知道吗?”
字字戳心,徐婧的话就像是一击击打在心上的顽石,一下不够,就来两下,没完没了。
徐婧看着我微泛泪花的眼睛,就觉得没趣,一撒手,我的脑袋,就无力的枕在了地面上,如我先前所想,很凉很凉,凉到了心里去了。
徐婧动了动手指:“再把她给我拉起来,还没完。”
大痛之后深深的无力让我根本就站不起来,何况,我的右膝好像伤的挺深,两个男人把我再次架起来,倒真的有点像是上次被她被架起来的时候,不过那的时候的徐婧,身上可是一点伤都没有。这个女人,究竟,是想要整死我吗?
我无力的闭了眼睛,心里默默的数着数字,估计着那一堆人也快到了。可是我撑得到那个时候吗?
我跟个无力的摆件一样,被两个人给钳制的时候,腿上已经使不出力气。徐婧居高临下的走近,铁棍子还在手上一敲一敲的,足足的分量看在眼里都觉得是疼的,我眼睛只睁开了一个份儿,相当无力的看着徐婧,她说:“落白亦,别着急,我这关键的一棒子还没有落下来,你可不要着急。”
“害死一个生命,是犯法的,到时候我就是告到天涯海角,也会让你们身败名裂!”我说。
徐婧勾起一个指头,就挑起了我的下巴,她的眼睛就跟发红的动物一样,蓄势待发的张牙舞爪,还偏偏无所畏惧:“你是在威胁我吗?落白亦,你可看清好自己的处境,你觉得自己有什么本是可以让我身败名裂?还是说你有男人可以依傍?老娘今天就整死你了,你也没有屁话说的!”
我没有说话,只闭着自己的眼睛,心里的倒数让我自己都觉得默哀和无力。
窗外一点透过来的光亮,只够照亮我的狼狈,这个时候,门被大声敲打着,徐婧烦恼的抬了头:“敲什么敲啊,姑奶奶我还没有奔丧。”
门外一阵寂静,徐婧还没有转过头就又有敲门声,这次更加的响。徐婧有点不耐烦的就示意一个男人去开门:“去看看。”
男人识相的去了,马上一个黄毛的小子就探了头:“老大,不好了,不知道医院怎么突然来了很多的记者和狗仔,一大群!好像是针对老大你的,他们各个守在外边,急不可耐的就要冲进来了!”
徐婧马上就暴走:“我去,这里是医院,告诉我做什么啊,你叫保安,叫警察啊,实在不行,就告诉我哥,让他多派点人来啊,你告诉我有什么用啊,我又不能把这群人给扔出去。”
我听到这个消息就放心了,还好及时来了。
徐婧马上转过头来,就狠狠的盯着我:“是不是你!你这个臭女人!就知道你突然跑来认错,没什么好事,召集了这么多的杂志社,是想来拍我?嗯?还是想要来暴露我的恶行的?你可别忘了!我们徐家都是做什么的,这些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是不是不想混了!”
我抬头,忽视了腿上的抽痛,也开始警告她:“你似乎也忘记了季渲晟是什么人了,在娱乐圈都可以只手遮天的人物,就一点点的杂志记者,你也太小瞧。
他了,他可以把你们推向舆论的制高点,到时候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
徐婧怒火中烧:“你是故意来这里的!就是来整我的!是不是!”说完了就一个巴掌赏过来,一边打不过瘾,就接连的扇巴掌。我被扇的口昏眼花。
嘴角红的不像话了,但是我还是说:“徐婧,你想想,待会我会以什么样子的形象出去,我在来之前,就通知了各大媒体,其实也不关季渲晟的什么事情,但是他最近被你们逼的有点着急了,就也想回敬你们一点点,但是,如果我从你的病房出去,变成一个伤患,就算你们白道有人又怎么样,总会有正义之士将你们绳之以法。”
徐婧大叫:“那季家就逃得过吗,我告诉你落白亦,死也要找一个垫背的,你敢毁了我,我也会不遗余力的搞定你!你要不然就试了看看,我们徐家的热血男儿,都是不要命的热血铁汉,进去了又怎么样?照样出来整你!”
“好一个出来整,徐婧,你要感同身受,当你被人逼急了,看你是什么样子的感觉,你以为别人就不会受伤了吗?你以为别人就没有亲属,没有朋友了吗?你以为你靠黑帮关系可以在这里横着走吗?其实我想说,正义的人永远站在太阳底下,永远都有人呼应,白道为什么和你合作,不过是指望两道之间的制衡,才不让世道变得更加的混乱。”
徐婧根本不想听这些,拿起一棍子就直接往我肚子上招呼,我也是出于千万的本能不停的往旁边让,可是还是晚了,肚子上已经结实的受了一棍子。
这还不能让她过瘾,不过马上就有一个小弟直接开门就进来,身后很快出来一群拿着摄像机的鸭舌帽的人,不停的照啊照。
我半跪在地上,根本就直不起腰,因为刚刚的一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