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是“飘”着身子从这地面过去的,一直到了游泳池边,我就跟个旋转的陀螺一样,努力去平衡我的重心,可是最后还是悲哀的摔进了游泳池。几下子的笑闹声让人群没有注意到我,但是我从小就没有碰过什么河啊海的,自然就是陆地上旱鸭子一只,什么水性都没有。
我一头栽倒在水池里头的时候,只觉得一股子的水都往我脑门上拽,我今天也只是穿了一个只堪堪过了膝的连衣裙,因为我还怀有身孕,我第一件事就是扑腾着水面求救。池边有人在上面嘻嘻哈哈的不知道谈论着什么开心的事情。
而我在水里面扑腾着已经灌进去了好多的水,再这么下去,我怕自己被自己的给溺死了。这可真是一个笑话。“救命!救命!”咕咕噜噜又是一口水,我‘手舞足蹈’的划着水面,却没有一点用。我没能在逆境中学会游泳,这是一件遗憾的事情。而且,事后被救起的我,就招来了一群诧异的眼神:不是吧,浅水区?这姑娘是有多旱鸭子啊,不会游泳就不要来嘛。
我被人摁着吐了几口水,劫后余生的我,就差没赏给自己几个巴掌:池边有水,我滑倒的行不行?
“有没有感觉不舒服?”一个极其暖心的声音包围着我的耳膜,我差点就感动的哭了。
“没有,水凉,能不能送我去一下医务室?”我抓住男人的手臂就问。实际上,我当时眼里真的红了不少,我也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去感受这个男子的音容和样貌。换句话说,我以前见多了一个人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样子,没有想过他戴着个游泳镜,把头发全部往后捋只露出了光洁额头的样子。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抱起我,就往医务室里面跑,以至于他自己也只是穿了一个五分裤,引来了不少人的眼光。有人给他递上了毛巾和衬衫,他也只是火速的穿上,其他的,没有多加耽误,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他是谁?我记得,他叫季渲晟。季明月的妹妹。呵呵,他不是应该和徐笙水深火热吗?怎么还会在这里悠闲的游泳?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当他公主抱般抱着我到了医务室,医务室里面有两个女医生,当下看到季渲笙头发被水浸透着的样子,还不可思议的红桃心的捂住了嘴巴,这样的花痴。
花痴,我评价。
“快给她看看,刚刚不小心溺了水,”顿了顿又说:“她还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
他说完我就尴尬了,他怎么会把我怀孕多少天的日子记得这样的清楚?
一个医务人员马上拿毛巾给我擦干了脸上的水,问我:“哪里觉得不适吗?”说完,眼睛还瞟了瞟一旁俊俏的不行的季渲晟,我想,如果被人认出他是季氏集团的大总裁,这又会是一个新闻了。
不过事实也确实是这样的,在这样网络四通八达的年代,季渲晟的美照被拍了送杂志社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情了,不过他见义勇为的事迹也让来知晓了,除此之外就是对我这个悲催的能在浅水区溺水的女孩子的‘审判’。
什么哎呀,这个女孩子一定是故意的啦,哎呀这个女孩子一定是个心机女孩子啦,什么哎呀如果我是这个女孩子就好了啊,如果我勇敢的话我就会成为这个传说中悲催女猪脚就可以了哇……反正评论层次不穷,但是大部分都是来骂我的。
这个我忍着。
季渲晟也许觉得自己在场不方便,于是自觉的出去了。
其中一个笑着问我:“这个难不成是你的男朋友啊?”
我看了看被掩上的门,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不是,他只是凑巧在泳池救了我,我不小心滑倒了,然后他看到……其实,只是点头之交。”
医护人员了解的点了点头,赞了赞季渲晟:“这个人看不上去真心不错,能有这样的男朋友绝对是福利。”
额,福利不福利这个我还真的不敢去想,反正我只是觉得他是季明月的哥哥,季明月都那么好了,他也一定非常好。
至于他和徐笙之间谈判的如何,这个就超出我需要去了解的范围了。如果可以,我希望大大都会好好的,没有矛盾,这样就好了。
可惜我想到了徐婧,我就觉得每个人都好好的这样的理想简直就是做梦了,我很好奇,究竟是怎么样样子的经历才会让徐笙这样的去纵容自己的妹妹呢,毕竟又不是老婆,徐笙为了自己的妹妹,显然可以什么都不要。
最后医护人员只给我开了点安胎养身的药,最后还嘱咐我去市里医院去检查一下,因为是在船上,检查设备还是很少的,最多就是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我连连点头,出去以后,就看到季渲晟在外面缓缓的踱步。
眉眼上则是谁也看不懂的情绪,我很久以前,觉得这个男人是张扬的,是跋扈的,可是,如今想来,也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与其说他是张扬的,还不如说是张扬和谨慎并存呢。
我向他走近一步,向他道谢:“谢谢你,没有你,我可能就真的淹死了,谢谢你,你是救命恩人,实在是无以为报。”
季渲晟淡淡的说了一句,“没事,举手之劳。”
我有点担心的问:“不知道你和徐笙谈的怎么样了?”
“不用担心,他姓徐的,在货物上面绊倒不了我,就从别的门道上来,我是公众人物,有时候所行都会受到限制,可是他有时候忘了,我有时候不仅是一个商人,还是一个赌徒。”
“明月,还好吗?你见到没?”
季渲晟猛吸一口气,左半边脸颊都有点凹陷,“别担心,暂时还被徐笙他控制着,不过,要不了多久,事情就会解决的。”
看他这个架势,倒是想要去做什么大动静的举动,我有点后怕,“这、这,我觉得能和平解决的还是和平解决的比较好,最好不要伤及人员,这样就好了。”
如是一说,季渲晟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他说:“担心我?还是担心琛墨?”
额,怎么又会提到宋琛墨?我说:“我担心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