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的审问过程向来的步骤都是第一步地方审理,第二部是府衙审理,最后才是按察使审理。主要是为了防止冤假错案的形成。
但是按察使司与各府府衙门外也都摆放着登闻鼓,如果地方官员徇私枉法那便可跨级告状。
但是大梁律法中就明确规定“必关军国大务、大贪大恶、奇冤异惨”方可击鼓,上诉程序从基层到各衙门仍不得申冤者,方许擂鼓。
如是越诉者,笞五十。如讯系申诉不实者,杖一百,所诬不实之事重于杖一百者,以诬告重罪论处。”。
今日的幽州城内,下起了瓢泼的大雨,雨水拍打着房檐,落下滴答声。
“齐夫人,您这是做什么?”见到齐慧月手拿油纸伞,走到登闻鼓的前面,拿起登闻鼓一旁的鼓槌,守在按察使司门外的衙役急忙上前阻止道。
可这名按察使司衙役终究是慢了一步,齐慧月还是先一步敲响登闻鼓。
大梁律法规定:登闻鼓声起,任何人不得阻拦其诉说冤情。
这名衙役自然是在按察使司内当差多年,听到鼓声响起的时候,就将想要阻拦的手缓缓放下。
随着鼓声的响起,惊醒了在按察使司内当差的差役、官员。
片刻后,所有当差的衙役肃穆站到按察使司大堂内。
“将苦主带上来!”柳青坐在大堂内,排起惊堂木,冲着四周的衙役说道。
当众人看到进来的人竟然是布政使都事妻子、齐慧月时,面色都有些难看与不解。
此案不是早已告一段落了吗?为何此人还要敲起登闻鼓诉讼冤屈。
“民妇见过按察使柳大人!”齐慧月被两名衙役带进大堂后,平静的跪在地上说道。
“齐氏!你夫君朱友建入朝多年,想必你也应该懂得我按察使司的规矩!”柳青心中也是好奇,此人究竟是有何目的,睿智的眼睛盯着堂下的齐慧源,微微凌厉的说道。
“民妇知晓!”听到柳青的话后,齐慧月微微抬起头,紧锁愁容,微微平静的回到。
“啪”的一声惊堂木重重拍下,“来人,笞五十仗!”
位列两旁的衙役自然是见过齐慧月的,听到柳青按察使的命令后,望了一眼齐慧月。
然后其中两名负责鞭挞的衙役对视了一眼,缓缓走出。站走到了齐慧月面前,微微躬身抱拳施礼道:“朱夫人,得罪了!”
“何时你们按察使司竟然对一名妇人,施如此残酷的刑罚!”
就在这两名衙役刚要动刑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道呵斥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后,两名衙役手中的杀威棒险些掉落,急忙回到原本的位置。
站立与两侧的人中几名刚来不久的衙役,好奇的望着大堂外面。寻思,此人究竟是谁?怎么敢这名闯进按察使司内呢!
“你们布政司什么时候,插手起我们按察使司的事情了!”
柳青闻言,原本平静的脸上也是复现出了一丝难看,沉下脸望着大堂外面质问道。
“哼!你们按察司审理我们布政司官员的死因,老夫自然是要来瞧瞧!”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只见衙门外,出现以为身着绣锦鸡绯红色二品官袍的男子。
这名男子一张国字脸,身材发福,蓄着山羊须,眼神微眯着,用着凌厉的目光打量坐在堂上审理案件的柳青,气势汹汹的从按察使司的院子内走来。
此人便是布政使司的布政使韩明义!!!
“你们布政使司掌管是一省的财政、民政,而我们按察使司乃是掌管刑法。
就算是审理你们布政使司的命案,恐怕也轮不好你们布政使司的人插手吧!”柳青面色更是铁青的冲着韩明义呵斥道。
“此事恐怕还轮不到你做主吧!”韩明义透露着阴狠的目光望着柳青,说到这里时又顿了顿,紧接着说道。
“你还记得此物吗?”说着,韩明义便招来从袖子中掏出了一封明黄色的圣旨。
当韩明义掏出此物时,柳青的神色愣了愣,然后从堂上走了下面,迈着年迈的步伐,缓缓的跪在了地上,恭敬的说道:“老陈柳青,拜见先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四周的衙役,虽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却还是跟随者柳青跪地喊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先帝,诏曰:
因幽州城为大梁北境边防重地,为防官员相互勾结、危害我大梁边境安危,朕便赐下三道谕旨赠与幽州三司。
如遇重大事故,来不及上报与朝廷时,可着令三思会审,共同处理此案!钦此!”
“老臣遵旨!”柳青再次行三拜九叩之礼、礼毕后才缓缓起身,转头望着身后的衙役,轻轻叹了口气,面色无奈的说道:“给韩大人赐座!”
等到韩明义落座后,柳青才深深的看了韩明义一眼,然后回到了大堂上方坐了下来。
柳青也是万万没想到,韩明义竟然随身携带者先帝的圣旨,心中也是不由得猜想韩明义此人究竟有何用意!
“好了,动刑吧!”柳青坐在上方摆了摆手,吩咐那两名衙役继续处置齐慧月。
“等等!”谁知按察使柳青柳大人的话音刚落,坐在堂下左侧的韩明义就开口组织道。
“不韩大人这是何意?”柳青抬起深邃的双眸死死盯着韩明义,想从此人的表情上,看出此人究竟有何用意!
可是韩明义此人也是沉浸官场多年,自然不会让柳青看出自己的想法。
“柳大人可有询问此人究竟是状告何事?”韩明义捋起山羊胡,双眼也是隐隐透露出凌厉的精光!
听到韩明义的话后,柳青微微皱起眉头,询问跪在堂下的齐氏问道“你有何冤屈?是否是几日前,朱友建朱大人之死一案!”
说道这里柳青微微一顿,然后冲着齐氏继续问道:“此案不是早已水落石出了吗?你为何还要敲响登闻鼓来状告此事!”
跪在那里的齐慧月抬起头,扫了一眼听审的韩明义,一字一句的话:“民妇是来认罪的!民妇的夫君乃是被民妇所杀!”
在场的众人也是对幽州城内的传闻略有知晓,不过心中却不愿相信此时。
而现在,听到齐慧月亲口承认此事后,都目瞪口呆、面色吃惊的望向齐慧月。
听到齐慧月的话后,柳青缓缓的将桌案上的惊堂木拿起,啪的一声派在了桌案上,满面怒容的呵斥问道:
“你杀你的夫君,究竟有何目的?今日来按察使司认罪,也究竟是意欲何为!”
“大人,不是你让我杀了我夫君的吗?”说道此处是,齐慧月眼中浮现了泪痕,然后装作不解的反问柳青道。
“老师何时安排你去做此事!你为何血口喷人!”站在柳青身后的李纯,面色满是怒容,指着齐慧月大喝道。
“哦?竟有此事?”韩明义面上露出玩味的神色,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柳青,装作不解的说道。
“大人,明明是你曾安排人传话给民妇,说让民妇杀了民妇的夫君朱永建,如若不然便派人杀了民妇的吗?”
齐慧月眼中的泪水越来越多,顺着白皙的脸颊滴落下来,语气哽咽的说道。
“柳大人,不知齐氏所说的事是否属实呀!”韩明义扫了一眼下面哽咽哭泣的齐氏,然后又转头望向坐在上方的脸色颇为难看的柳青身上。
纵横官场多年,柳青也从未遇到过此事。
这齐氏分明就是空手套白狼,平白无故的诬陷。
想到这里,柳青面色极为难看的问道:“你说是本官安排所做,那本官倒是有几个疑问要问你!”
闻言,齐氏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拿出手绢,将滴落的泪水擦拭了一番。
“这第一个疑问,便是本官为何派你去刺杀本朝官员,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第二个问题,便是本官与朱永建并不相熟,又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
“这第三件便是本官若有逼迫与你的能力,又何须派你去刺杀,找其他人,岂不是更好?”
等到柳青的话说完后,坐在大堂左侧的韩明义心中赞叹了一番,不亏是身为按察使司,竟有如此的这洞察力与辩解能力。
听到柳青的话后,齐氏面色还是那般凄惨,仿佛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没有丝毫的心虚与胆怯。
“报告大人,门外有自称是齐夫人讼师的人出现!”守在按察使司门外的差役小跑到了大堂上,抱拳恭敬的说道。
“大人,此人却是是民妇的讼师!”齐氏抬起梨花带雨的双眸,冲着上方略显犹豫的柳青说道。
“让他进来!”柳青恢复了往日的深邃模样,微微点头回道。
“柳大人,你说此时会不会真是你所为呢?”望着衙役离去的背影,韩明义嘴角依旧噙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搓了搓下吧上面的羊山胡,转头冲着柳青说道。
“韩大人真是枉读圣贤书!竟没听过说心不妄念,身不妄动,口不妄言这句话!”柳青迎上韩明义的目光,冷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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