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你怎么没有死。”牛总兵抬起头,看向白晨的眼光有些疑惑,好像这个依然站在演讲台上低着头的男人还活着很出乎它的意料之外。
“冥婚分阴阳,阴事为正,阳事则被禁之,地府早些年前就不允许举办阳事了,这件事整个阴阳圈都知道,你不可能不知道。”
“这就是你杀了他们所有人的理由?”白晨站起身,声音低沉的能滴出水来,让人听了就觉得浑身发冷。
“没错,这就是理由,也可以说我就是理由。”牛总兵喘着粗气道:“地府有规定,参与阳事者一律杀无赦,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不受摄魂灯的影响。”
白晨没有理牛总兵,心中的愤怒已经快要达到了一个顶峰,这个阴司怎如此残忍,只因一个冥婚便要将所有人全部抹杀,这其中还有那么多年轻的生命啊。
“嘿,你又是谁呀,来我的店里不是找事的吧。”
“我就不给你钥匙,除非你教我你刚才用的招数。”
“我给你打工吧,平时的单子我六你四,有危险的单子你六我四……”
白晨的脑海里不禁想起了白宇欣的种种,虽然认识的时间很短,但他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虽然让自己生气,但也给自己带来了乐趣,这个有些小贪财又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就被人给弄死了,谁还没有个爹妈,从小被宠到大,就这么被杀死了。
“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受你那破玩意的影响吗?”白晨从背后拔出双剑冷声道:“因为我是你爹啊。”
“牛总兵,我要你命!”
白晨说完如一发炮弹一样朝牛总兵冲了过去,双剑的利刃直对准牛总兵的脖子,仿佛要将它的牛头给直接削掉。
“想要我命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我仇敌无数,至今不还是活的好好的。”牛总兵冷哼一声,横起巨斧朝白晨迎了上来。
巨斧和双剑对撞在一起的瞬间,以二人为中心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浪向四周吹去,连远处的树都被吹的有些东倒西歪。
两人短兵相接不过短短数秒,巨斧上传来的巨力将白晨反推了回去,与此同时手持巨斧的牛总兵也被白晨这一下击打的向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了下来。
牛总兵血红的双眼微眯,看向白晨道:“你不是人,这不是人该有的速度和力量。”
“我再不是人,也没有你不是人。”白晨说着,再次冲了过来,同时意念一动,七把魔剑逐渐成型,跟着白晨朝牛总兵刺了过去。
“管你是不是人,我老牛倒要看看你有几分能耐也敢与我动手。”牛总兵体内的妖气顺着他的身体流向手的方向附着在巨斧上,朝着白晨劈了过来。
别看牛总兵看起来很是笨重,但他的速度可不慢,白晨速度极快的和牛总兵战在一起,随着叮叮当当的武器交接的声音响起,短短数秒两人已经交手不下数十次,攻击的速度快到让人眼花缭乱的地步。
一魔一妖战的正酣畅淋漓,牛总兵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突然间改劈为扫,巨斧直逼白晨的侧面而去,这一下要是砍中了恐怕直接就能将白晨给拦腰斩断。
白晨的反应极快,心头一跳的同时硬生生的止住了接下来的动作,同时猛的向后跳去,迅速与牛总兵拉开距离,要知道在这种快节奏的战斗中一步弱势便可能满盘皆输,迅速拉开距离重新组织攻击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不过饶是白晨躲开的速度极快也是不小心被牛总兵的巨斧将裤子上的口袋给划开了,不过好在腿部倒是没有伤到,只不过白无常的那块无常令却是掉在了地上。
“真够阴的啊。”白晨看了看被划开的裤兜冷笑道。
“我说你怎么这么有底气,原来是有白无常的无常令。”牛总兵弯下腰将地上的无常令拿了起来,此时无常令上面有了一条很大的裂痕,也不知道是刚刚掉在地上摔得还是被巨斧给刮的。
“小朋友你还是太天真,白无常和我的地位相同,又不是我的上司,真以为他能保住你?”牛总兵将手中的无常令随手丢到一边,脚下用力一踏,随着大地的震颤,牛总兵体内浓郁的妖气像开水一样沸腾起来。
“让你知道知道对阴司正神出手的下场,准备接受我的怒火吧!”
要来真的了!白晨心头一凛,面对这个在地府千年的阴司正神丝毫不敢大意,急忙道:“魔化!”
银白色的头发,淡红色的眼睛,白晨双手紧握着双剑,感受着体内磅礴的力量和魔气,一种自信感油然而生。
牛总兵又如何,千年的阴司正神又能耐我何?
“果然不是人类,那就更要试试你到底是强是弱了!”牛总兵闷声说着,低下头将硕大的牛角对准白晨,速度极快犹如一辆坦克一样朝着白晨冲了过来。
这是要一下把自己搞个对穿的节奏啊,白晨脑海里快速思考,意念一动,一副火红色的铠甲出现在白晨的身上。
魔铠!
“彭!”一声巨响声响彻了夜空,并以这片空地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而去,锋利的牛角加上牛总兵恐怖的速度猛烈的撞在了白晨的身上,白晨闷哼一声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牛总兵痛苦的嚎叫起来,他也不好过,甚至在心灵上受到的痛苦比白晨更甚,在撞到白晨的瞬间白晨快速做出了反击,干将莫邪何其锋利,瞬间便切掉了牛总兵的一只牛角。
阴司正神牛总兵的牛角被人切掉了一只,这不仅是影不影响战斗力的问题了,这是面子的问题啊。
白晨颤抖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不过却依然是露出了笑容。
被顶一下换他堂堂阴司正神一颗牛角,值啊。
牛总兵没有说话,但此时的气氛却格外压抑,他怒了,真的怒了,甚至可以说他成为阴司正神千年之久,这是他第一次受到这么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