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近这个废弃的防空洞却是莫名其妙的热闹了起来,进进出出的人们不断,看起来都忙碌的很,甚至防空洞的洞口还有两个人把守,这附近荒无人烟,也不知道是在防备些什么。
不过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没有头发,清一色的光头,身上穿着僧袍,再配合上现在的处境场景,还真有一些苦行僧的影子。
“什么人,站住!”
原本安静的夜晚突然被一个声音打破,站在洞口把守的两个僧人一脸警惕的看着逐渐朝洞口走来的一个人影,因为背光的原因,两个守门僧人看不清来人的脸,只能是一遍又一遍的警告着。
人影步履蹒跚,走起路来一步三晃一副喝多了的样子,看那模样就知道身体状况极差,待人影走近后,两个守门僧人终于是看清了来人。
“钱护法!”两个僧人眼睛瞪的老大,大喊一声便朝着来人跑了过去,搀扶着他往防空洞内走去。
白晨如果在场看到这一幕的话一定会笑的合不拢嘴,因为被搀扶着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被李皓轩打残了的邪僧。
一只空荡荡的胳膊,极其虚弱的状态,步履蹒跚的身形,确认过眼神,是这秃驴没错了。
在两个守门僧人的搀扶下,邪僧走进了防空洞,防空洞内的场景更让人震惊,来来往往的僧人,有的僧人手中还拿着枪,有的来回巡视的僧人手中拿着手电筒,墙上隔着一段距离就插着一个火把,照亮了防空洞的通道。
要不是这群人穿着僧袍,清一色的光头,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一个传销据点呢,这个防空洞很大,纵横交错的通道像迷宫一样。
邪僧走了一段距离后便挥手斥退了两名僧人,独自一人扶着墙继续走下去。
走了许久,邪僧来到了一个大门前,像是有暗号一样的敲了敲门,下一秒,大门自己动了起来,缓缓打开。
按这个防空洞原本的格局来说这道门之后便是这个防空洞的出口,但随着门的开启,呈现在邪僧面前的却是一个巨大的屋子。
屋子的正前方墙上刻着一个巨大的佛像,佛像栩栩如生,像是一尊真的大佛在看着你一样,不过这尊佛像给人的感觉却很不舒服,有一种邪恶的感觉。
佛像的下方有一个僧人,身上的穿着不是僧袍而是袈裟,看样子应该是这群防空洞内和尚的住持,此时这个僧人正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闭着眼睛敲着身前的木鱼。
邪僧扶着墙壁走进了这个屋子,邪僧的脚步声很明显,但那个敲木鱼的僧人就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敲着木鱼。
邪僧看着背对自己的僧人,迟疑了几秒开口道:“教主,这次的任务失败了。”
“说了多少遍了,要叫我住持,不要叫我教主,我们佛教重地不要搞得像那群邪教一样。”僧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停止了敲木鱼的动作。
“是,住持。”邪僧咬着牙:“这次是我办事不利,我已经找到了那个魔界派来的使者,但是却被人抢先了。”
“哦?被人抢先了?”住持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手中掐着一串佛珠:“那你给我说说这次任务的经过,让我听听究竟是怎么回事。”
邪僧咬牙支撑着,极其虚弱的将事情的经过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住持听后点了点头,转身看向邪僧。
待住持转过身来,邪僧只是稍稍与其对视一眼便低下头去不看再看,住持的眼中全是黑色,没有一点眼白,看起来很渗人。
“你为了我们墨佛教的任务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丢掉了一条胳膊,这个情,墨佛教会记得。”住持说着,走到邪僧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说你没有功也不对,最起码你杀了那个魔界派来的使者,没有让他们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下去吧,这段时间好好休息,魔界的事我会叫其他人办的,不要想太多。”
邪僧应了一声,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邪僧出去后,住持从外面叫来了一个小和尚,笑着说道:“去帮我把张护法叫过来,我有事和他说。”
小和尚点了点头,颠颠的跑了出去。
过了约五分钟,一个身穿西服的和尚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西服和尚颇为恭敬的行了一个佛礼道:“住持您叫我什么事?”
住持笑了一下:“张护法,这些年来我们墨佛教一直在隐忍当中,躲在这里过着见不得人的日子,期间收集外面阴阳圈的情报都靠你来掌管,属实是辛苦你了。”
张护法的嘴咧到了耳根,连连摆手:“不辛苦不辛苦,我身为墨佛教护法,这些事是我应该做的。”
说句实话,这个张护法还真就谈不上什么辛苦,甚至可以说是享受,每天拿着整个教的钱在外面花天酒地纸醉金迷,时不时的往教里面传回点消息就可以了。
住持是个人精,也知道这个负责收集情报的护法平时都什么德行,只不过碍于他对教内的重要性比较大,并且也没有做什么背叛的事,也就由着他去了。
住持摇了摇头:“话虽这么说,但你功不可没。”
张护法也不是傻子,说道:“住持您老有什么安排就说吧,我肯定给您办的明明白白。”
“这话你可说错了,不是给我办的明明白白,是给你自己办的明明白白。”住持似笑非笑的说道:“我们墨佛教有四个护法,但忙里忙外的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你和钱护法两个人。”
“你们两人有实力,有手段,而且你主要负责教外的事,而钱护法则是负责教内。”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把自己的权利扩大一些吗?教内总有一个人和你共享权利,你的心里会舒服吗?”
张护法愣了几秒,随即眼睛猛的瞪大,看向住持的眼神也变了,声音微微颤抖道:“住持,您的意思是,让我做掉……”
“哎?”住持依旧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可什么都没说,让你来也只是想嘉奖一下你,顺便告诉你一声,钱护法现在状态很不好,希望你能多“照顾照顾”他。”
“我明白了。”张护法的眼中尽是贪婪,沉声道:“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
“去吧。”住持捻了捻手中的佛珠:“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