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王一鸣被迫看着电视里报道父亲跳楼的新闻,想要放声大喊,却被捂住嘴,最后只剩下无助的悲鸣消失在呜咽中。
陆沉舟看着视频里泪流满面的王一鸣,却不觉得解恨。
这至多只发泄了他心头十分之一的恨,他还有时间慢慢跟王一鸣玩。
周希柚被陆沉舟用毯子裹成了粽子,她见陆沉舟聚精会神地看着手机,又不像是在看公司的文件,便好奇地凑过来。
“你在看什么啊?”
陆沉舟不想破坏他在她心里的形象,尽管本来可能就不怎么好,但他还是不愿破坏。
他迅速收起手机,“没事,一个无聊的广告而已。”
“骗人。”周希柚哼哼两声,陆沉舟是不是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啊?哪有人对着广告看那么久的。
可陆沉舟不肯告诉她实话,还转移她注意力,问她回家想吃什么。
周希柚有些不高兴,正要逼问,忽然想到,不会是陆沉舟的白月光给他发消息了吧?!
那自己硬要凑上去看,的确是有点不礼貌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周希柚莫名地不快,也不继续坚持知道他在看什么了。
陆沉舟见她安分下来,松一口气,却没看到周希柚攥紧的小手。
回到家里,陈妈和宋可儿已经站在门口欢迎他们。
宋可儿一改之前只对陆沉舟示好的态度,对周希柚很殷勤,主动帮她拿拖鞋。
“希柚姐,你别弯腰,我来帮你。”
宋可儿忍着心里的厌恶帮她穿好鞋,站起来后还冲她笑。
“你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听说你受伤了多担心你。”
担心?这是宋可儿会对她有的情绪吗?周希柚下意识转头看看外面,嗯,天气挺好的,不像是一会要刮风下雨的样子。
那宋可儿怎么会这么奇怪。
不仅周希柚觉得宋可儿奇怪,就连陆沉舟和陈妈都多看两眼宋可儿。
他们也觉得不可思议,宋可儿竟然会主动对周希柚示好。
可无论是什么原因,周希柚暂时都不想搭理她。
周希柚避开宋可儿想要搀扶她的手,“陈妈,我饿了,家里有吃的吗?”
“有,先生说你要回来,我立刻把汤煲上了,我这就去端出来。”
陈妈飞快地钻进厨房,很快端了两碗汤出来。
陈妈炖汤很有一手,炖出来的汤不但不油,而且味道香浓,比那些面上浮一层油的汤好好喝多了。
周希柚住院就想这一口,接连喝了两碗,要不是陆沉舟拦着,她还能喝第三碗。
“先别喝了,喝这么多水你的肾会不舒服。”
“小气,多喝两碗汤都不行。”周希柚嘀咕,莫名想到:要是他的那个白月光也这么能吃能喝,陆沉舟难道还会嫌弃他的白月光吗?
哼!
陆沉舟不知道她心里所想,听见她的抱怨后无奈摇头。
这个小丫头。
陆沉舟不让喝汤,周希柚就赌气地不喝了。
她正要上楼,宋可儿连忙叫住她。
“希柚姐,江医师回去了,这段时间让我来照顾你吧!”
宋可儿知道王一鸣消失后心里十分惶恐,要是王一鸣被人灭口了倒还好,一个死人能做什么风浪。
可是王一鸣目前只是消失,还不知道是被绑架还是躲起来了,宋可儿想找都无从下手。
她只怕王一鸣供出她和周希柚这几次受伤的事情有关,怕王一鸣告诉别人他做的事情都是受她指挥和引导的。
宋可儿一边暗骂该死的王一鸣这么不负责任,事情没办好就消失,一边想尽办法讨好周希柚,就希望有朝一日真相大白他们可以看在她态度不错的份上网开一面。
就算……就算做最坏的打算,陆沉舟知道这件事是她引导王一鸣干的,她手上还有陆沉舟答应她爸妈要照顾她一辈子的录音。
以陆沉舟的性格,一定会兑现承诺的。
宋可儿在心里安慰自己,还好还好。
然而陆沉舟压根没工夫管她,他派人折磨王一鸣的同时,还在四处寻找秦露露的下落。
助理已经查过全市的机场、大巴站、火车站和高铁站,秦露露没有买过任何车票和机票,她极有可能还在本市。
可他们都快把这座城市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秦露露的藏身之地,他们不禁怀疑,秦露露是人间蒸发了吗?
殊不知秦露露只是被关在江望白居住的公寓里。
下药那件事江望白花了很大的力气,又托人请了最贵最好的律师,最终判处他缓刑一年,只要这一年没有犯任何错误,就不用坐牢。
江望白腿伤未愈,只能整天躺在床上。
闲着无聊时,他会搜索周希柚和周家的资料来看,试图再次靠近周希柚。
一定是哪一步出了问题,否则周希柚之前那么爱他,不可能无缘无故不爱了。
然而还没等他研究出周希柚的心情变化,就收到消息说陆沉舟最近不会去公司,要专心在家陪娇妻。
陆沉舟送周希柚去急诊的动静太大,整个医院的医护人员几乎倾巢出动,自然有人传出去。
无不羡慕陆沉舟疼爱妻子的。
恰好江望白的一个朋友分管陆氏仓库,跟江望白说了王一鸣那事。
“望白,你要不要去查查,这事怎么会跟秦露露有关系呢?你和露露不是都快结婚了吗,按理来说她不应该嫉妒周希柚啊。”
江望白听到周希柚受伤,竟然克制不住心疼她。
又听说这件事还跟秦露露有关,心下划过一丝为周希柚报仇的想法。
他给秦露露打电话,秦露露没接,江望白又改打她另一部私人电话。
这个号码只有他知道,秦露露为了表示对他的信任,主动把号码告诉他,还撒娇地说:“这个号码是我当时在国外读书用的哦,只有我和你知道,没有别人。”
江望白很感动,没想到现在成了找到秦露露的唯一方式。
果然,那个号码拨出去没多久就有人接听。
“哪位?”
听到熟悉的声音,江望白压抑着情绪,极力平静地说:“是我。”
“望白?!”秦露露捂着听筒,惊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