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答她的是陆沉舟霸道的动作,他直接按着周希柚的脖子往下一压,周希柚的唇毫无差错地对上他的唇。
他仿佛一个在沙漠行走已久的人终于遇到绿洲,不假思索地索取着所有甘甜。
他问得霸道又浓烈,周希柚根本无法招架,四肢发软的坐在地上。
陈妈从厨房倒水出来,看见陆沉舟和周希柚吻得如此激烈,连忙躲回厨房,窃喜。
先生和太太感情真好啊。
周希柚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缺氧而亡了,虽然和陆沉舟接吻很舒服,但她不想死于接吻。
她轻轻揪住陆沉舟的衣服,提醒他轻一点。
陆沉舟当真松开她,听着周希柚大口喘气的声音,陆沉舟很满足。
把周希柚弄成这样发丝凌乱,眼神旖旎,意乱情迷的人是他。
陆沉舟的心像被某种情况充盈着,鼓涨着,令他更加情动。
他霸道地环着周希柚的腰,在她想要推开他时,把她搂得更紧,直到周希柚在他怀里成了软脚虾,再也无法离开。
眼看他的吻又要落下,周希柚再喜欢,还是有羞耻心的,连忙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的亲吻。
“等等,陈妈要出来了。“
“那去楼上。”
不等周希柚做出决断,他直接拦腰把周希柚抱起,朝楼上走去。
周希柚立刻勾住他的脖子,倒没有表示异议。
只是她想了下陈妈待会拿着水出来,发现他们俩都不见了,肯定会想到他们是上楼去了。
简直社死。
周希柚埋在陆沉舟脖颈上深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
其实原本她是不想让陆沉舟回房的,可陆沉舟花样尽出,不知不觉她就缴械投降了。
陆沉舟把她放在床上,周希柚正想要问今天在餐厅的事,陆沉舟却直接吻上她的唇。
“唔——”
“你好香。”陆沉舟在她身上四川嗅着。
周希柚懵懵懂懂地解释,“我、我刚洗完澡。”
“难怪。”
陆沉舟低笑,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
“啊——”周希柚捂着脖子,“我又不是吃的,你啃我干什么。”
你比食物更美味。陆沉舟在心里说。
周希柚还想开口说话,却被陆沉舟扑到。
整个二楼只住了他们俩,他们尽情厮混了一整晚,天方大亮才鸣金收兵。
陆沉舟抱着周希柚去收拾干净才把她塞回床上,而后自己才去洗澡。
周希柚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发展成这样,她明明是要跟陆沉舟赌气的,却不知不觉被他‘勾引’。
下次绝对不能了!周希柚在心里暗暗发誓。
陆沉舟很快洗完出来,他的酒已经醒了大半,搂着周希柚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回笼觉,还用自己的手机给张梨打电话。
“喂?哪位?一大早打扰我睡觉,你最好有非常要紧的事情,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张梨对着电话咆哮,陆沉舟面不改色地说:“张梨,你好。”
张梨尚未开机的大脑无法分辨这是谁的声音,有点耳熟,但是不多。
“你哪位啊?”
“陆沉舟。”
听到陆沉舟的名字,张梨立刻坐起来。
“陆、陆总!”
“嗯。我替希柚请个假,她今天在家休息。”
张梨小心翼翼地问,“她是生病了吗?”
“不是,只是昨晚累着了,要休息。”
周希柚缩在陆沉舟温热的怀抱里,舒服得都要睡着了,听见这句话猛地睁开眼睛,急切地朝陆沉舟摇头。
别这么说啊,这不让张梨一听就知道他们昨晚做坏事来着。
奈何已经晚了,张梨不但听见了,还听得非常清楚。
“昨晚累了是吧,那就好好休息,年轻夫妻嘛,我理解我理解。您跟周希柚说,公司有我看着,她尽管放心,你们尽情赖床。“
“感谢理解。”
陆沉舟挂了电话,张梨郁闷地挠挠头。
她不理解行么,一个是陆家继承人,一个是周家继承人,他们俩做什么都有人理解。
除了,江望白。
江望白一大早来公司就想质问周希柚昨晚为什么那么对他,可他却找不到周希柚,只能看到张梨悠闲自在地来上班。
“你在周总办公司门口当门神?”张梨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又是来找希柚想要忆往昔的?”
“不关你事。”江望白生硬地反驳,却换来张梨无情的嘲笑。
“是不关我事,我可是好心告诉你,周希柚现在不在办公室,她今天都不会来了。”
江望白脸色不善,张梨还不嫌事大地补充了句,“对了,今早可是陆总打电话给我的,看来他们夫妻感情越来越好了。”
江望白的表情越发僵硬,还要状似不在意地说,“是么,关我什么事。”
“你真不在乎就好了。”
江望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气急败坏地摔了一地东西。
听着江望白办公室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张梨心里狂翻白眼。
又开始发疯了。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之前江望白在自己公司的时候了,他爱发脾气就发去,她可不会搭理他。
宋可儿跟着宋远洲夫妇回到家,这几天她住惯了医院的高级单人病房,再回到这个残破的家,只觉得哪哪都不顺眼。
床是坏的,桌子和椅子都是脏兮兮的,为了省钱,夏天三十度也不舍得开空调。
在这样的环境里待久了,她觉得自己都很角落里的青苔一样阴暗潮湿发霉。
不行,她必须要摆脱困境,必须要离开这里。
宋母本想转身扶着女儿进屋,宋可儿却一下甩开她的手,直奔自己的房间,把门关得震天响。
“可儿!你怎么这么用力关门!你爸爸心脏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宋母怪罪地说道。
宋远洲对宋母摆摆手,示意她别说宋可儿了。
作为父母,他深知宋可儿这两天的心情多么复杂,他也心疼女儿,可现在对宋可儿最好的方式就是把她关在家里,不让她出去。
但愿这样能让宋可儿少一些往外飞的想法,宋远洲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直叹气。
他不奢望宋可儿会感恩他做的一切,只希望她能够体谅,别把父母做的都当成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