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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在医院住的最后一天,明天我就可以出院,跟着郑恒禹去海边了。郑恒禹的行动力很强,或者他对上次的事心有余悸,总之很快买下了一幢海景房,就等我出院了。
这些天没有人再来打扰我,我恢复的很快。
郑恒禹坐到我身边,吞吞吐吐的。
“小玉,今天是白锦汐的审判现场,你要看吗?”
我挑了挑眉。
“这么快吗?”
郑恒禹泄了气,垂头丧气。
“是宋言,他知道我们明天要走了,所以加快了侦察进度,把庭审定在今天,是他让我告诉你的。”
这算是宋言对我的弥补吗?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不过,我不是很想看见他。
“不去,你去吧,把结果告诉我就行。”
“你不去我也不去,我要陪着你。”
我很快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兴致勃勃地和郑恒禹讨论着要不要养一只狗看家护院。
手机震动了一下,我随便看了一眼,发现是一条短信,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告诉了我白锦汐被判了无期。
大概是宋言吧。
我不可置否,继续和郑恒禹聊房子的装修。
……
我舒服的在沙滩上晒太阳,身上落下一片阴影,睁开眼睛一看,是郑恒禹。
他哀怨的看着我。
“你怎么偷偷跑出来了?”
此时,我和郑恒禹已经离开了那座城市五年。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和郑恒禹已经领证结婚,还有了一个女儿。
我拍拍郑恒禹,示意他走开一点别挡着我的太阳,郑恒禹识趣的挪了挪脚步。孩子哭闹,我忙里偷闲出来晒太阳,被郑恒禹逮了个正着。
“不是说不可以一个人出来吗?我睡了个午觉,老婆不见了,心慌的厉害。”
我对他乖巧的笑了笑。
“对不起嘛,都是我的错。”
下次还敢。
郑恒禹哼哼两声,也跟着躺在我身边。
不怪他这么草木皆兵,属实是宋言不干人事。这些年来他还没放弃我,不断的用我的名字给慈善机构命名不说,还大肆宣扬我和他有一段无疾而终的爱情,甚至还强制把我请到咖啡馆,低声下气的求我回去。
被我骂了一顿后,他倒是不敢做第二次了,可还是时不时就在媒体上提一提我,弄得郑恒禹醋意大发。
他的悔恨和愧疚,我都知道,可我实在是适应不了,最后我勒令他停手,如果再闹妖蛾子,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他才罢休。
正和郑恒禹晒着太阳,一个秘书打扮的男人拿着公文包匆匆赶来。我认识他,白父的助理。
算起来,我和白家已经五年没联系了。
他的声音有点颤抖。
“白小姐,董事长和夫人已经去了,他们留了遗嘱,需要您去办理遗产继承手续。”
和郑恒禹商量过后,我决定不继承这笔遗产,我和白家已经一刀两断,这些东西还是不要的好。
最后不知道宋言做了什么手脚,这笔遗产兜兜转转还是到了我手上,我毫不犹豫的捐了出去。
白父白手起家攒下万亿家产不假,但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只希望和郑恒禹一直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再把我的宝贝女儿养大成人,不让她经历和我一样的事儿,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