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嗡——”
“嗡——”
“嗡——”
……
下一刻,天空中陡然传来一阵阵嗡鸣之声。
但这嗡鸣之上在东方家众弟子耳中,却如同太古巨凶的怒吼一般,恐怖至极。
因为,每一道嗡鸣之声响起,都会有一个弟子倒下。
状态惊人的相似,都是面如金纸,爆头痛叫。
同时,眼光敏锐的众人还发现,这些这些爆头痛叫弟子的星魂……
不见了?!
“嘶!”
当即,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再联想这种从未发生过的诡异状况,众人终于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
没错!
辰禹的星魂在吞噬东方众弟子的星魂。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一切并不在辰禹的掌控之中。
全都是帝魂金辉在‘自作主张’。
一个;
两个;
三个;
……
帝魂金辉似一个贪吃的孩子,一口一个,将这些人的星魂硬生生从东方家众弟子的灵魂深处扯出来,一口吃掉!
“帝魂金辉……”
辰禹低声呢喃,心情却有些沉重。
长久以来,帝魂金辉都是他的一大助力,想来没有发生过脱离掌控的现象。
可是现在,它却脱离了他的掌控,这让辰禹不得不开始担心起来。
就和玉棺一样,明明在自己体内,却从来内有过交流,但偏偏又出手帮过他。
它,究竟是敌是友?
纠结!
实在纠结!
很快。
东方家众人全数倒下,一个半死不活,全部被撕裂的灵魂,揪出帝魂金辉。
…………
与此同时。
数里之外的东方魍陡然增开眼睛,一双眸子如同血兽,带着浓浓的愤怒和疯狂,声音似野兽嘶哑一般,“谁?竟敢杀我侍从?!”
周围侍奉的弟子闻言,陡然一愣,随即一个个都反应了过来。
“魂一他们……有人死了?”
“怎么可能?谁这么大胆子,敢动东方家的人?”
“混账!这些不知死活的氏族,拦我们的路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杀我们的人!”
“不知死活,这次回去,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东方家众弟子愤怒了。
家族弟子被杀?这种事情已经多少年没有发生在东方家了?
自从这群人出生以来,就没有过这种事情。
如今突然听到家族弟子被人杀害,他们岂能不生气?
然而,就在这时,东方魍猛然抬头,眸中闪烁着嗜血的寒芒,“魂一他们,全都死了!”
听到这句话,东方家众人先是一愣,随即一个个如同炸药一般,爆发出浓浓的杀气。
“全都死了?”
“谁干的!?”
“一个都没掏出来?”
“该死的东西,我要杀他们!”
“怎么可能?”
“一个都没逃出来?”
“……”
东方家众人杀气冲宵。
一个被杀都足以让他们化身杀人狂魔,更不要说被团灭。
这已经不是生气不生气的问题,而是将如何处理这群‘不知死活的仇人’的问题。
没错!是处置,不是报仇!
在东方家弟子眼中,他们就是这片大陆的王,没有人可以违逆他们的规则。
违逆者,杀无赦!
就在众人群情激奋之际,东方魍猛然看向刚刚看向的方向,眸光闪烁着血芒。
“来了!”
众人顿时静了下来,顺着东方魍的目光,看向一个方向,一个个恍若等待杀人的刽子手。
同时,他们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吃了龙心凤胆,敢对东方家动手。
不多时,辰禹拎着周天星龙枪,在众人的拱卫下,出现在了东方家众弟子的视线当中。
看到辰禹,众人俱是脸色一凛。
他们想过十大势力,想过古修余孽,甚至想过有人想不开,可就是没想到辰禹。
一个丧家之犬,背负着先祖罪名的弃子,竟然也敢如此行事!
简直不知死活!
同时,东方家众弟子,已经散播开来,将辰禹等人团团包围了起来。
“辰禹,今天你必死无疑!”
一个东方家弟子放声厉喝,眸中杀机森然。
“没人能救得了你!即便是焱帝宫和神女峰联手也不行!”
另一名弟子冷叱道,同时眸光从温杏儿和圣美身上扫过,眼中带着浓浓的威胁。
“我已经送上门来了,你就不想说点什么?”辰禹无视这些侍从,看向东方魍,嘴角噙着讽刺,“还是说,你准备趁这个空档,再感悟点什么,然后将我一击必杀?”
当然,后一句话纯属讽刺。
“呵呵,真是好笑,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你已经拥有和我对话的资本了吧?”
一声冷笑传来,东方魍不屑一顾的扫视辰禹,仿佛看一个小丑,“一个丧家之犬,竟然也自大到了这种程度,看来你是没见过真正的天才。也是,每天被被人撵来撵去,估计也没有那个功夫去见识真正的天才。”
讽刺,两人都在讽刺对方。
似乎对方很是不堪,和对方的战斗就是对自己的侮辱一般。
然而,众人却很明白,这才是真正势均力敌的高手战斗的正确打开方式。
讽刺,看似是瞧不起,实则却是一种心理战术。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这并不只是地球人的智慧。
辰禹运转真元,整个人保持在巅峰状态,随时准备迎战,“一个只会躺在祖辈的余荫之下啃老本的家伙,竟然也有资格瞧不起真正的武者吗?资源堆砌的武者,尤其会懂得我们在血雨腥风中行走的快意?被人撵来撵去?也只有你这种没见识过风雨的温室花朵才会这么形容武者的历练。”
“武者?哈哈,你可真会给自己找借口!”
东方魍不屑一顾,“既然你说自己是真正的武者,可敢和我赌一把?”
“赌一把?”辰禹一愣,想也不想便回绝道:“抱歉,没兴趣。”
答应对方的赌约?别逗了!这个时候被人牵着鼻子走,等同于放弃主动权,辰禹才不会那么做。
“哼!我看你是不敢吧?”东方魍无情冷笑,“说得好听,其实还是一条丧家之犬,说的比叫的还好听的丧—家—之—犬!”
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其目的就是为了逼辰禹后退,然后他便掌控了这场战斗的主动。
在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中,这极有可能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