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心堂实在是没自砸招牌的必要。”一旁的薛堂春神色有些不自然。
旋即这位大掌柜是立刻弯腰行礼:“林先生,这针一定是龙鸣子趁我们不注意给这孩子下的,之前的事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没关系。”林月明随意摇摇头。
他倒是不把这薛家对自己的态度放在眼里。
此刻反问:“那龙鸣子到底和你家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用这种方法也要陷害你们?”
“这…”薛堂春一时间说不上来。
“我薛家和他作对,还是差了些火候。”背后突然传来老人沙哑的声音。
林月明抬起头望去,只见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从不远处走过来,这老人慈眉善目,长相与薛堂春有五六分相似,一看就知道是薛家的长辈。
薛堂春见到是他,态度更是恭顺:“父亲,您怎么来了?”
薛家老掌柜…
薛怀添。
这老人走过来,看了一眼自家儿子,也没理会,而是直接和林月明一拱手:“林家公子,多年不见,可还记得老朽?”
“记得。”林月明点点头。
松江家族中,十有八九林月明是见过的。
只是八九年前,他不过是十一二岁,正式场合出席的不多。
倒是这薛家的老掌柜,到过林家拜访自家父母,还赠与过林月明一本手抄的医书。
不过那医书倒也不算珍贵,也就像是老一辈给孩子买十万个为什么是一样的。
两人,也算是有过这样的一面之缘。
但林晋似乎不太喜欢薛怀添,后面接触的次数就很少了,甚至会刻意避开薛怀添来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也让林月明对薛家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对这老人家也只有普通人之间的礼貌。
薛堂春没见过林月明。
此刻对父亲的态度有些意外。
不过他是不敢多问。
“薛老,这龙鸣子一事,即便是不向我解释,恐怕你也要为这位受害者解释一下吧?”林月明说道。
薛怀添点点头,随后看向那万念俱灰的壮汉。
“这位先生还请节哀。”
“龙鸣子,乃是我华夏古医界中一枚奇葩,针术天赋极佳,从小就在西南地区修习医术,32岁便名扬天下,与古医世家炼家天才炼丹阳共称‘丹问龙鸣’。”
“只是此人性格怪异孤僻,对华夏古医界也向来不放在眼里,他不只是与我薛家为敌,在他的行医生涯中,但凡是遇到稍有天赋或是功底的医术人才,都会以医术将人心境破坏,使得他人医心崩溃。”
“他以此取乐,以医为生。”
“此次行事,怕是自身行动被接二连三拆穿或阻挠,终究恼羞成怒,伤了这孩子性命。”
薛怀添说到这里猛地叹了口气。
“只可惜…”
“只可惜我家孩子的命,竟是因为这种理由被他夺去…”壮汉神色失去光华。
此刻失魂落魄的抱着孩子瘫坐在地,两行浊泪流出。
随后他猛然惊醒:“你们,谁知道他在何处?”
众人面面相觑。
不过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薛怀添立刻劝说:“你别激动,此事虽他是罪魁祸首,但还因我众心堂监管不严,才害的如此幼童丧命,我代表众心堂致以歉意,并愿意补偿五十万,先生仍是壮年,以后日子还长久,若想以命换那龙鸣子的性命,恐怕再怎么算也不值当。”
“是啊,报仇的方法很多,又何必将自己也搭进去?”薛堂春说道。
男人重重的出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