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玄金立刻应下, 而林月明也坐上了车迅速离去。
接待员见他离开也有些意外,本来还想着追上去问明状况,可发现的时候林月明已经扬长而去,他也只能去向局长禀报,而此刻付莫生正盯着卷宗一页页的看过去,眉关紧锁的中年男人那张国字脸上透着十足的威严。
听到林月明已经离去,他并没有太多情绪波动,只是随意摆摆手示意对方退下。
一页页的翻过,他脸上出现了一丝震惊和不可思议。
随后他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秘书。
“我问你,这段时间我不在这间房里的时间内,有谁来过我的房间?”
秘书愣了愣,连忙低头说到:“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您不在这个房间的时候,我也大多不在…”
谁知道付莫生却突然脸色难看,一双单眼看似单薄,但一瞪起来就有一股霸气涌出,秘书偶然抬头与他撞上,顿时下意识的避让,而付莫生见状更是确信他此刻的心态,一巴掌砸在面前的办公桌上,只听到一声暴雷闷响。
“说!”
只是一个字,甚至都不用再说别的来威胁这个男人。
秘书就是浑身一颤,额头上冷汗直下,只是他的脖子里也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堵住,几次张开最终却都又闭上,可局长来势汹汹,已然是避无可避,他终于还是开了口:“局长,我、我不能说…这件事,您,您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让他就这么过去吧!”
“过去?我若是就让他这么过去,那我还对得起我肩膀上的这个章吗?”付莫生怒道:“我告诉你,今天你若是不说,我也让人把你抓起来,关到后头直到你肯说为止!”
“别,局长,我说,我说就是了,您这个办公室除了您自己能自由出入,还能自由出入的就只有…就只有您的公子了。”秘书说到这儿,整个人都像是卸掉了一块儿大石头一般。
这个秘密,其实他一直都知道,付莫生自己也知道,只不过此时此刻他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甚至他一开始都没有朝着自己儿子的方向去想。
但现在,一切都清楚了。
秘书既然这么说。
那么,他就一定知道些什么,再结合眼下的卷宗…付莫生很容易就能想通前因后果。
无他,卷宗被人换过了。
而且,是整本进行调换的。
有这个能力做这件事的必然是他亲信之人,因为卷宗虽然可以作假,但上头的章,做不了假。
尤其是他的那一枚,虽然是由秘书来看管,可还是放在他房间的保险柜里,如果动手的不是秘书,那么动手的就只有一个人了,那个从小到大时常都会被他带到警局来玩闹的儿子。
付安宁。
“这个…”
付莫生眼前发黑。
他缓缓从桌案后转了出来。
“走、立刻、叫人、到我家…”
付家,
夜晚的付家如同常人家庭一样安宁,只有角落的一个房间还亮着光,年轻男人看上去二十岁出头,此刻正看着桌面上的刑法书籍一页又一页的认真翻阅着,时不时的还会拿起笔在上头做下标记。
付安宁,
警校学员,今年大三,专攻法律系,毕业志愿是能做一名法律相关从业者,为更多人提供法律方面的援助。
至少,他的入职申请书上是这么写的。
而就在他正在仔仔细细的理解着法律条文的时候,付家大门外,一辆越野车上跳下一道矫健的身影,随后便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付安宁不得不起床,正巧他的母亲也一并起来,母子一起来到大门前。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