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刚离去时的振振有词依旧是振聋发聩。
可惜,孟家是猪油蒙了心。
见他离去,都是松了一口气。
只有胡天赐望着林月明消失的方向,神情中藏着几分说不出的情绪。
“孟家主,这赘婿平日里便是如此无法无天吗?他以前是怎样的人?”胡天赐问道。
孟合堂怒火未消。
但听胡天赐发问,立刻转笑,干巴巴的呵呵两声,说道:“让胡少见笑了,这小子他…他以前可不敢这样。”
孟合堂本想着倒倒苦水来的。
可胡天赐毕竟还是外人,这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若是姻缘成了,日后自然是小两口之间聊起这种话题,此刻还是最好找个托词,也为孟家留点脸面。
“他以前在我孟家做赘婿那是家里人说一不二的,老朽对他更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哎,只不过最近他在外头认识了些狐朋狗友,又是能打能跑的莽夫,这才觉得他自己有了说话的底气…我原以为他是良善之辈才同意他入赘,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本性,这世道知人知面难知心啊!”
孟合堂说的真切。
不过之前也确实是这样,林月明碍于孟紫苏的面子,至少对他孟合堂还是很客气的。
胡天赐听在心里,已然在默默判断。
“我听说,他和孟小姐结婚第一天就昏迷,前段时间才醒,是真的吗?”
昏迷三年还能醒。
胡天赐生性多疑,怎会轻信外头的流言。
不过这次孟家人给出的答案倒是真的。
“我看他也不像是什么病人…”
胡天赐想要追根究底。
但孟家人也都不清楚其中缘由,就连彭玉华都只是连连摆手:“谁知道呢?他那么大力气,搞不好,是什么基因缺陷也说不定。”
胡天赐微微点头,这之后看向孟合堂:“孟家主,他刚才最后所说的话,实在是无中生有…”
只是这次胡天赐话都还没说完。
孟合堂便赶忙叫道:“天赐少爷你放心,他那番胡言乱语我孟家无人会当真,都说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胡家家大业大,您为兄弟的婚事亲自跑来,这便足以证明你的心意,如此真诚又岂会被那小子两三句污言就有问题?”
“您,信我?”胡天赐这次都是一怔。
“信,怎么不信?我全家无人不信!”孟合堂笑道。
“对,胡少爷,我们不信你还能信谁啊?”孟心仪笑眯眯附和。
顿时又是七嘴八舌的赞同。
胡天赐被众人的反应逗的哈哈大笑。
“我原本还会有些担忧,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哈哈哈…”
他嘴上嘀咕,旁人也只当他是在说婚事。
等到笑完,他端茶饮水,后正色说道:“既然这样,有件事我想与诸位说明。”
“您请讲。”孟合堂说道。
“胡孟两家虽是结良缘,我家中也不会不同意,但胡家毕竟是大家族,对族人的关系网向来关注。”
“我来之前听小弟说,孟家与舒家还有联络?”
他这一问。
孟合堂的脸色也变了。
而胡天赐则是不紧不慢的说道:“这次胡家来松江,目的就是为了拿下松江市场的生意,舒家是胡家最大的竞争对手,若是孟家与之走的太近,这以后传回家中,就算是我,也难保这桩婚媒。”
“这……胡少爷,舒家二小姐是和我们家心仪走的近一些,这和紫苏的婚事,没什么大碍吧?”孟合堂小心翼翼问道。
只是胡天赐却是脸色一寒:“孟家主,你的意思是我小题大做?”
“不、不敢,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