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他的房間內,此刻他的兩個兒子都在現場,而女護工在一旁手忙腳亂的伺候著,孟川過來是一把將她推開。
“都給我讓開,救星來了!”在他心中,林月明的醫術已經出神入化,就是林老闆都要讓三分不可,這句“救星”是發自內心的。
眾人回頭,見是林月明過來,也都是鬆了口氣。
醫術和莽夫,這兩個不太融洽的詞彙,在孟家這贅婿身上倒是融合的恰到好處。
只是旁人沒說話,孟建州卻是擋在二人面前:“小川,你把他叫過來填什麼亂?我已經打過醫院電話了,救護車很快就能過來!”
“大伯,你幹什麼啊!爺爺的狀態是能再耽擱的嗎?”孟川大叫。
“是啊,大哥,月明再怎麼說醫術都是錯不了的,林氏醫館和眾心堂都對他十分客氣,你就不要再有這方面的偏見了。”孟建業在一旁急切的說道。
被二人這麼一勸,
孟建州的臉色漲紅,
“你們這麼說,是覺得我有錯?爸的病就連那些最精密的儀器都得小心翼翼的照顧著,你們以為憑著這小子一雙肉眼就能有用?他要是把爸治出什麼問題來,你們誰能為他做保?老二,你嗎?”
他質問孟建業,
而孟建業抬起頭,雙手一攤,卻是說不出話來。
他怎麼會給林月明做保,但眼下的情況,死馬當活馬醫也必須要做。
“不必他人做保。”林月明說道:“若是我治不好家主,他的命,我來償。”
他的語氣平淡,
平淡到像是在說家常話,
只是如此平淡的語氣,卻像是重錘砸在眾人心上。
孟建州被砸的咬緊牙關,好容易才從牙縫中擠出字來:“你償?你算什麼東西?你償的起嗎?”
“那他若是在救護車來之前死了,你又能承擔的起嗎?”林月明看他一眼。
孟建州頓時啞然,嘴角也跟著連續抽搐了好幾次,
好了,自己開的槍現在繞著地球飛了一圈要敲在自己後腦勺上了,
他承擔?
他又怎麼承擔?
於是,只能冷哼一聲:“好,那你治,你若是治不好,就等著給老爺子償命吧!”
“我若是治好了,你也別閒著,以後別住在這孟家礙我的眼。”林月明說道。
“行,你治!”孟建州怒道。
他一甩手,讓出一條路去,
林月明來到床邊,看著床鋪上氣若游絲的孟合堂,伸手按住了他的脈,一手撐開老頭子緊閉的眼皮,仔細查看後抬頭看向孟川:“表哥,你現在去眾心堂,讓他們按冠心病保心湯的方子配一副藥,其中天麻減兩克,元胡增一克。”
“好、我這就去!”孟川立刻點頭。
隨後林月明看向一旁的孟建業,本想著開口讓他幫把手,但心中嫌棄的緊,便又看向一直跟在老頭子身邊那個年輕的女護工。
“你過來搭把手,撐住老頭子的脊背,手指頂住他的靈台穴…”林月明手指指在老頭脊背中央靠上的位置。
女護工有些緊張,但還是快步上前,按住了老頭的背,只是心中慌張,趕忙問道:“用、用多大的力氣?”
林月明沒多話,伸出手指壓在女人的指甲上,向下用力後鬆開。
隨後便繞到正面,腰間拔出銀針包逐一巡針。
等到十數根針入體後,又繞了回來,重重的一巴掌拍在老人的上背。
“噗…”
老人向前做出吐血的動作,但只是吐出一口氣,其他的什麼都沒吐出來,
隨後林月明再度抬手繼續拍打,轉頭看向女護工:“你按我這個力氣拍,我喊停之前不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