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曲宁一路上还真没闹什么幺蛾子。
等回到了医院,舒万里见到炼丹阳心情是顿时舒畅了不少,炼丹阳给他开了一副养神安神的方子,抓好药材那是亲自为他熬药。
“舒先生的病情复杂,还需小心应付,今晚切记好好休息,派人在一旁看好,莫要动了身上的银针。”他嘴上吩咐着,又自顾自的待在一旁的房间里练习取针的手法。
这取针不是容易的事,其中有一手更是需要两只手同时摘下三根针。
所以才会需要练习。
夜晚很快到来。
舒家人也各自安排,舒万里躺在病床上,看着外面的落日,神情确实舒缓不好。
“你们也去休息吧。”
“老爷…”一旁的妻子想说两句。
“我没事。”舒万里摇摇头,这之后看向自己两个孩子:“曲宁,你留下陪我说说话。”
“噢…”舒曲宁停下步子。
等到旁人都离开了,舒万里这个做父亲的也并未责骂儿子,只是劝说让他日后脾气收敛一些。
舒曲宁被说的有些烦躁,不停的抓后脑勺,终于是等到父亲说的累了困了,他是连忙帮忙盖被子。
等到舒万里睡着了。
他坐在一旁,看着舒万里身上扎着的银针,心中没来由的就是一阵气恼。
随后,他竟是掏出了手机,将这画面拍下来。
想了想后打开了聊天窗口将照片发送过去。
舒曲宁随后打字询问:“肯尼医生,我父亲在松江的医院里做治疗,这里的医生把针刺到皮肤里,说这样能治病,您觉得这有什么用吗?”
对话框那头,肯尼医生正在酒吧里喝着酒,听到手机震动拿起一看。
“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这难道就是你们之前提起过的炎黄医术?我看倒不如叫炎黄巫术吧?”
“也就是说,没什么用咯?”舒曲宁问道。
“当然,有病就得吃药,我亲爱的曲宁少爷,这种歪门邪道可治不了病。”肯尼说道。
舒曲宁见状心中大定。
肯尼是家里从外面请回来的名医,也是他在国外上学的时候家里雇佣的私人医生。
他的医术在舒曲宁看来,绝对是当今世上数一数二的…
有他说话。
这事儿也就“真相大白”了。
想着自己这两天因为这件事被家里人骂了多少次,就连父亲都要跟自己谈心的惨状,舒曲宁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来到父亲床边,直接伸手摘下一根银针扔在地上:“我让你们忽悠,今天我把针全拔了,我看你们还怎么狡辩!”
他手脚很快。
不出两分钟就已经拔掉了所有插在父亲身上的银针。
见父亲没事,舒曲宁忍不住露出笑容:“我就说肯定没事吧?”
只是没等他高兴完,正在熟睡的舒万里的身体猛然震颤了一下儿,这一下儿直震整张床都跟着晃动。
舒曲宁被吓了一跳,但老爹没给他反应的时间,竟是不断抖动口吐白沫。
“爸,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舒曲宁顿时手忙脚乱。
门外靠着墙壁打盹的老管家听到声音忙不迭起身,冲入病房后看到这一幕也是大惊失色,急忙抬脚去通知舒家其他人。
不一会儿,病房里就围满了人了。
炼丹阳也在现场,看到那消失不见的银针,眉关紧缩:“谁拔得针?”
没人回应。
舒念知道,是弟弟最后留下来,此刻看向舒曲宁:“曲宁,到底怎么回事?”
被点了名字,他才战战兢兢的站出来,瞬间泪崩将自己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
见是如此,舒念这个做姐姐的是恨不得将弟弟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