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陪着老道士哭了许久,老道士的情绪,这才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老道士慢慢的擦了擦眼泪,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我们的身边:“谢谢你们几个,之前的事情是我做错了!”
不过我却能够明白他的心。
于是我摇了摇头,对老道长说:“这一切都不怪你,反而是那些害人的人才罪该万死。不过我觉得一切的起源应该都是那血虫玉,不过这东西现在沉入到了黑水潭的潭底,我们暂时也没办法把这东西给找出来。”
“我看到你女儿之后,我就想到这水坛子底下肯定还禁锢着更多人的完整魂魄。可是一个水潭而已,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力量,我想这一切都是因为那水里面的血虫玉。所以想要彻底解决这村子里面的悲剧,我们还是得想办法把那血虫玉打捞上来。”
我的话自然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同意,而老道士此刻也打算加入我们的队伍,帮助我们一起解决这里的事情。
老道士摇摇头对我说:“其实我之前也是希望能够从这黑水潭的潭底把我女儿的尸体给捞上来的。可是我却发现这黑水潭相当的深,而且人还不能潜入下去,因为这水潭底下另有玄机。”
老道士说着说着又开始黯然了起来:“所以说我虽然非常赞同你的话,可是我却觉得我们很难将这血种玉从池子底下给打捞起来。”
我想了想之后回应说:“此事我们之后再合计,不过我记得这村。长的家里不是还有他的老婆,还有一个孩子吗?你把他们几个都弄到哪里去了?”
我决定先把这村。长家的事情给解决利索了,然后再去跟他们几个一起商议如何处理这黑水潭底下的事情。
老道长一听,立刻皱起了眉:“不好,我把他们几个给忘了。”
说完,老道长也顾不得他那辆板车,以及丢在黑水潭附近的一众东西了,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拿起了桃木剑便直接匆匆忙忙的向村。长家冲了过去。
我叹了口气,对谢白说:“你就留在这儿帮忙把这地方收拾一下吧,尤其是那些白灯笼,还有这地上的香案什么的,放在这里总不是事儿,我跟猫妖先去看看情况,你随后跟着过来。”
听了我的话之后谢白点了点头,同意了下来。
然后他就开始爬树,收拾起了灯笼。
我和猫妖紧紧的追在老道长的身后,很快又顺着那个通道来到了那所木屋的附近。
木屋此刻的灯笼都已经燃烧完毕,全部都已经熄灭了。
而老道长则是迅速的掏出了钥匙,打开了屋门,很快便从里面找出了两个人。
一个就是那老太太,而另一个则是一个看起来不大的男孩。
老道长立刻走过去,给他们两人松绑。
这老太太身上的绑绳刚已被解开,她迅速的就扑到了这老道长的身上,直接一个耳光便扇了下去:“老东西,我们家人待你不薄吧?这些年给你送多少钱?结果你竟然恩将仇报,把我们一家人给绑了起来。你跟我说,你到底都有什么目的?”
而老道长也没有任何的挣扎,他只是垂头丧气地接受了这老妇人的一记又一记耳光。
这老妇人打了一会儿之后,也觉得有些没劲,她叹了口气对老道士说道:“我也不想谴责你什么,也许你这么做有你的理由。不过你今天必须给我们家人一个交代,否则我不能饶你了你。”
老道长犹豫了很久,突然直接对着这老妇人跪了下去:“都怪我,都怪我一心一意要复活我的女儿,所以我这才把你的老伴儿给害死了呀。”
老道长跟着老夫人解释清楚了前因后果。
老妇人顷刻间便像老了几岁一般,呆呆地顺着一旁的墙壁跌坐在了地上,很快就大声痛哭了起来。
然而,她却没有上前责怪这老道士,这倒是令我们两人有几分奇怪。
等了好久,这老妇人才缓了过来,她一抹脸上的眼泪,跪倒在了地上,对着天空磕了三个头:“老头子,这也怪不得人家,这都怪你当时贪心,而且前前后后你害了那么多人,我一直都不同意,虽然我也贪财,可是知道这害人命就是不对。”
老妇人说着说着,悲从中来,又痛哭了起来。
老道长在一旁看着,有些不忍,也跪了下来对着老妇人磕起了头。
然而,这老妇人却是转身将老道长从地上给扶了起来:“用不着给我磕头,这些都是他咎由自取的,也怪不得任何人。我知道你心疼你的女儿,其实当时我也很喜欢她,而且那姑娘人也好,在我们家中还总是甜甜的叫我阿姨,我多希望她能跟我儿子在一起,能成我的儿媳妇啊!”
老妇人似乎是心中难受,她跌坐在了地上,低着头说:“可是我们一家子没有那个缘分,没能成为亲家!不过好在我们还留着一丝血脉,你看,这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说着,那老妇人将身旁的男孩向前推了推,瞬间就把我们几人都给弄愣了。
“这不可能吧当时我们听着老村。长说,那孩子在那姑娘的肚子里不是就已经没了吗?怎么可能?”
我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老妇人却是摇了摇头说:“当时我们自然也觉得不可能,可是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这孩子长的很快,其实我家老头子那么说很可能是想保守住真相,其实在我儿媳妇怀孕了之后,她没用多长时间就把这孩子生下来了。而就在孩子被生下来之后,她才迅速的犹如被吸收了所有营养一般,直接就死去了。”
老妇人说着说着,脸上又生出了几分恐惧之色:“其实这孩子也确实有些古怪,他和虫子特别的亲近,总是告诉我说奶奶他喜欢什么什么样的飞虫,而且有一次我还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个罐子,那罐子里面满满的塞的全是各式各样的虫子。”
老妇人叹了口气:“只是毕竟这是我们的孙子,即使是再过于古怪,也是我们家人的血脉,所以我们就将她养到了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