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臂看着方宇精神抖擞的模样,心中有些烦躁,但是看了眼倒霉蛋边也没有多说什么。
“张先生,谢谢您的好意,我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之后都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方宇看着我目光带着一丝得意,让我不得不猜想是不是方宇背后的大。法师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可看方宇的样子,又不全是。
方宇出去后,倒霉蛋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抬眸看着倒霉蛋,“看来需要让女尸鬼出动了。”
倒霉蛋蹙眉不解,“大师,那女鬼明显就是跟他们一伙的,这样会不会适得其反?”
“我到现在都没有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你就这么认定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自己头一次对自我产生质疑,因为莽撞轻敌导致现在被束缚。
“大师既然说从不会诓我,也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要我相信,前面都是我一直不敢相信,怎么现在反到成了大师自己不相信自己了?”
倒霉蛋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一直都是我在教训倒霉蛋,就这么被倒霉蛋安慰了还真是有点一言难尽。
“嗯,没你想的那么夸张,我要回去一趟,对了,需要你做件事。”
“大师,一切按你吩咐行事。”
我提前回到倒霉蛋的别墅,在女尸鬼的棺材板上敲了敲,最近这女尸鬼似乎有些过于安静了。
不一会儿我就看到一道黑影在自己眼前缓缓凝聚,女尸鬼的模样渐渐浮现,那种破碎手风琴的声音再次响起,“法师,你答应我的时间已经过了。”
“过什么过,不还有几个时辰才到,再说,你孩子就在你旁边它醒没醒你不清楚。”
女尸鬼不在多言,“法师,你唤我所谓何事?”
“这个纸人,你能操控吗?”
我把一个女性纸人摆在她面前,因为自己的通灵术暂且用不了,就只能扎了一个跟女尸鬼比较神似的纸人,毕竟,鬼挑选附身对象也要看符不符合自己的,那种会更容易控制。
女尸鬼歪着头颅,似乎似乎是在大量我手中的纸人,“法师,你有什么事情让我直接取不就好了,为何要这么麻烦,做一个类似我的纸人让我。操控?”
“当然是以防万一,现如今我也跟你实话实说吧,你变成这样也应该明白是人为,除了我,把你制造出来的人现在就在你正真的仇人身边,保护着他们,如果冒然让你的真身过去,我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
女尸鬼更加不解,“我的安危,法师,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好了,这不是在帮你找仇人吗,等你得心愿聊了,我就可以帮你跟你的孩子超度,这是我答应好的,前些天不还一直嚷嚷要报仇,现在反到不乐意了?”
“不是的,法师,我。操控也可以,但你这纸人没有通灵,我就算操控也只能维持半个小时左右,可能更短,所以我才说你可以让我亲自去。”
我这才想到,自己通灵术用不了,就连纸人画眼睛都做不到,看了看手中的纸人,在看着女尸鬼,我妥协了。
“这样,我带你去,情况不对立即抽身,本体不用去了,那样我还能保你。”
根据倒霉蛋给我的留有方宇气息的物品,我带着一团黑雾的女尸鬼就找到了方宇的家中,方宇住的是倒霉蛋公司分配的房子,很普通的六层小平楼。
我带着女尸鬼上了四楼,在门口的花盆底下摸索了一番,好在这层楼就方宇这一户,我拿着备用钥匙就开了门。
门被打开后,我看着里面的物品摆放,很干净整洁,倒是符合倒霉蛋说的,做人做事很利索,看了眼时间,四点,方宇七点下班,还有时间。
方宇的家中没有什么异常,应该就是在他身上了,暂且不知道方宇什么有什么东西的情况下,我在方宇家中比较不起眼的地方摆了一个法阵,将女尸鬼放了进去再三叮嘱她有什么情况立即顺着这个法阵逃出来。
女尸鬼点点头,“法师,你还没告诉我需要我做什么呢?”
“问出他跟胡天正的关系,最好可以问出一点关于他背后另一个法师的样貌特征,当然,如果你自己也能回忆起一些事情也好。”
“胡天正?”女尸鬼喃喃的重复着这个名字。
“很熟悉?”我试探性的询问。
女尸鬼念着念着摇摇头,“没有印象,不过好像在哪里听过,我记不清了。”
“我还没跟你说过,其实你的魂体并不全,你自己有时候应该也能感受到。”
女尸鬼似懂非懂,“我只知道我要报仇,不是说像我这样的鬼魂只会保留自己生前最憎恨的事情。”
“但你最憎恨的事情你觉得他是真实的吗?”
女尸鬼沉默了。
我摇了摇头,“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看吧,若我猜测的方向没错,或许你今晚自己就可以知道答案,这个人说不定知道什么。”
女尸鬼在阵法中飘荡,因为缺少本体,尸鬼是可以进行灵体和魂体的分割,但显然女尸鬼还没有熟练掌握,所以只有在她滋生怨气的时候才能看清她的样貌,现在最多就是团黑蒙蒙的雾气。
我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你暂且在法阵中待着,这纸人你先用着,若非必要你千万不要现身。”
我趁着天还未黑,凭着印象去了上次纸人的通灵术,纸人进不去,那就只能自己亲自去探查一番,这个暹罗法师的存在终究是个不小的麻烦。
我沿着记忆发现了端倪,难怪按照方宇的视角会是七拐八拐,但是因为在周围都设置了阵法,主要是为了迷惑普通人,结果,自己就沿着道路一直开根本就没有那些弯道。
我开着车到了胡天正的公司,看到他的公司被阴气环绕,那味道熏的我有些头晕,这人为了自己的贪念,竟然靠公司活人的气息滋养阴气,难怪,他身上腐烂的臭味越来越重,连骨灰都已经附着在表面了。
在看到门口的保安向自己走过来,那保安的印堂呈现血红的,面容憔悴。
“先生,你这是做什么,我们集团门口不能随意停车,如果没什么事,请你离开。”
“小哥,我马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