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将神算子的手抬了起来,观察起了他的拇指。
果然,他的手指上还在一颗颗的往外冒着血珠,并没有停止。
神医老太听到了我的回答,骤然松了一口气。
“张阳小子,你不用太担心,神算子他应当只是普通的昏过去了而已!”
神医老太的话我一向不怀疑其正确性,但是我却依然问出了我的疑惑:“话虽如此,可是我怎么叫他都不醒,不太像是昏迷的样子啊!”
神医老太轻笑一声:“当然不是普通的昏迷,他这还带着一些贫血的症状!毕竟每失去一些血,他的身体都会经历一次亏空,你们的阵法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神算子能坚持得住也是挺厉害的。”
虽然神医老太话说得非常轻松,可是我却从中嗅出了一丝不安的味道。
我急忙再次发问:“神医老太,那听你的意思神算子现在虽然是昏迷,可是状态也不是很好!那他会不会有危险?”
这一点才是我现在最关心的事情。
神医老太沉吟一声。
“张阳,我就老说告诉你吧,他还是有一定的危险的!所以你们现在需要做的事情是尽快的把黑袍道士给解决掉,然后把神算子送到我这里来,时间拖得越久他就越危险。”
我迷茫的询问:“神医老太,你能不能来我们这儿帮神算子看看呢!”
神医老太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愿意过去,而是我即使去了也没有任何的效果。现在阵法还在运行中,是没有办法中途打断的。”
“如果打断了会怎么样?”我实在是很担心神算子的状态。
神医老太声音冷然:“解除阵法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被困之人死亡,这是被动的解决办法。另外一种当然是施术的人主动解除阵法,可是现在神算子昏迷,我们旁人根本没办法插手!”
“难道就不能把他弄醒吗?”我还是抱着几分期望。
毕竟黑袍道士十分难以对付,我实在是没有信心和把握能够对付得了黑袍道士,并且将他杀死在阵法里。
神医老太再次陷入了沉思。
随后她急迫的在电话里回答我说:“那这样吧张阳,我现在就往你们那里赶,你们两个尽力的对付黑袍道士。我赶到之后看看有没有办法能够将神算子给唤醒,如果他能够苏醒过来,自己主动解除阵法,那样就没有什么危险了。”
这也是我希望的结果。
我连忙答应了神医老太,随即背着神算子跳下了屋檐。
我将神算子往谢白的怀里一塞:“谢白,我要进去会会黑袍道士,你在这里好好的看着神算子,但凡有一丝异常,就给神医老太打电话询问情况,明白了吗?”
谢白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对于我的要求,他哪还有拒绝的道理。
于是谢白连忙点头答应了下来,并没有说任何推脱的话。
我放心的打开了小院儿的房门,重新走入了黑袍道士的院子之中。
院中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声音。
我尝试着回身推门看看能否出院。
当然,最后结果我是失败了。
“情况危险了,看来阵法还在继续运行……”
我的心中愈发焦急,急忙向屋子中赶去。
推开了屋子的大门,依旧是那个阴沉灰暗的房间。
火焰已经被扑灭了,我看到地上滚落着四个人头,只不过被烧得面目全非,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
“很奇怪,刚刚我着急将火盆重新点燃,没有看到这屋子中的火是怎么被灭掉的。”
黑袍道士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火扑灭,这倒是挺出乎意料的。
周围的家具被烧得漆黑,可是墙面上却还是那些粘腻的血渍。没想到这些东西竟然在一场大火的燃烧之后,依旧没有被烧毁。
不过现在我已经对这些东西免疫了,不再像刚刚看到时那般吃惊。
四周一片狼藉,我却并没有看到黑袍道士与血尸的身影。
“难道刚刚他们顺着墙壁跃出房子逃跑了?”我心中惊疑。
可是刚刚我观察时也留意了这间房子的四周,并没有看到有任何人出去的痕迹啊!
“黑袍道士,你在这里吗?”
我小心翼翼的在屋子中前进,推开了里面的卧室房门。
这里并没有起火,仍然保持着原本的状态。
屋子当中有一张方桌,方桌上摆放着些香烛纸钱等等物事,屋子的角落里还摆着几个黑坛子,也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这间屋子就感觉稍微好了一点,总比外边那间屋子放着四个人头强得多!”
我实在搞不明白这些修行邪法的道士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屋子搞成这种样子。
难道天天在屋子中睡,他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不过现在也没有人回答我的疑问。
“黑袍道士你在哪?今天我们就把恩怨解决掉吧,你出来,我们两个谈谈!”
我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呼喊,希望黑袍道士能够出来赴约。
可是我喊了半天之后。
屋子中却依旧是空无一人。
我不知道黑袍道士是藏起来了还是说人真的不在,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一定要把他给找出来。
我提着桃木剑在屋子中翻找着,并没找到任何人藏匿的痕迹。
“他到底是去哪儿了?”
我心中惊疑,不由得开始怀疑黑袍道士是不是已经逃走了。
可就在我进行翻找的时候,突然我感到一阵恶风不善,自房顶上向我扑来。
我大惊失色,抬头向上看。
“你居然藏在这种地方!黑袍道士,你可真是歹毒!”
只见在我的头顶上,黑袍道士居然手撑着房檐藏匿在房顶上。
此刻他的手中正拿着一只匕首,正向我扑了过来。
“卧槽,你太狠毒了吧?”我连忙向一旁翻滚,好不容易躲过了黑袍道士的攻击。
随即,我从地上弹起来,站在了黑袍道士的面前。
只见黑袍到时一张脸被火焰熏得漆黑,除了那一双眼睛和嘴巴,几乎已经看不到其他颜色了。
黑袍倒是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张阳,你简直是不知死活。今日把我害成这个样子,我定然与你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