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老乞丐的话,我和猫妖顿时不敢再耽搁任何的时间,而是迅速的向着旅馆走了回去。
我们打算去看看这谢白扎纸人扎的怎么样了,看看能不能当晚就直接去处理了这黑水潭中的冤魂。
很快,我们就回到了旅馆之中。
此刻,谢白的身边又多了十来个纸人,而他则灰头土脸的正在跟纸人奋战。
我和猫妖连忙走了过去,将在老乞丐那探听到的消息跟谢白一说,谢白手上的动作立刻又快了几分。
虽然之前我们并不想学扎纸人的手法,不过现在为了赶时间,我和猫妖也不得不上了。
于是在我们弄坏了十几个纸人,浪费了谢白无数张纸之后,他愤怒地将我们两个人踢出了屋子:“你俩还是出去等着吧,我尽量快一点好不好?”
说完,谢白就直接关上了房门,将我们两个人拒之门外。
我俩无奈的只能在门口蹲着谈起了闲话,期间无聊之际,我们又回到了黑水潭的旁边查看起了情况,逛了好几圈总算是等到了天黑。
来到了屋子之中,谢白的身边已经又多了十几只,而现在地面之上大约有八十多只纸人了。
谢白累的气喘吁吁,他指着这些纸人对我们说:“这些暂且还差不多吧!我们去试试,万一用不着那么多呢!”
我和猫妖一想也是。
于是我们就干脆直接把这旅馆床上的被罩给拆了下来,然后打开了被罩的拉链,将这些纸人一股脑的都丢了进去。
随后便由我和猫妖一人抬着一个角,将这一被子的纸儿给抬了出去。
而剩下的那些则由谢白用床单包裹着,背在背上兜了出去。
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猫妖则是派遣他的那些猫儿们将这些纸人送往了黑水潭的潭水边。
我们几个人趁着夜色悄摸的就摸到了这黑水潭的池水旁边,查看起了情况。
只见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人存在的痕迹。我们趁着夜色,将这些纸人全都掏了出来,放在了岸边。
而谢白却身子一颤,来到我的身旁的时候似乎差点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我快速的扶住了谢白的身子,勉强支撑住了他的身体。
“谢白,你整整熬了一宿都没有睡觉,搞了两天一夜了!你确实是太累了,要不你去歇上一会?再这么搞下去,你的身体会垮的。”
我不由得忧心忡忡的看着谢白,劝他去旁边歇上一歇。
然而谢白却摇头拒绝了我:“不行啊阳哥,这个地方要是离了我的话,你们怎么操纵这些纸人呢?没事你放心吧,我还能够挺得住。”
说完谢白就随即从袖子中掏出了几张小纸人,紧接着这些小纸人便如同之前一般从谢白的手掌心之中跳了出来,慢慢的跳向了那些躺倒在地的纸人身上。
很快,这些小纸片人便一只只的附着在了那些立体的纸人身上,并且每只身上都覆上了一只。
随后我便看到谢白咬了下自己的指尖,滴出了一滴鲜血,滴在了他手心当中的一只纸人的身上,随后谢白说了声:“立!”
顿时,刚刚河岸边的那些纸人们全都犹如活过来一般站了起来。
河岸边瞬间就出现了八。九十只纸人排排伫立的诡异场景,不仅仅是我和猫妖,就连谢白他自己都不由得寒毛直立。
不过很快,谢白就对着那些纸人招了招手说:“入!”
紧接着,这些纸人便一只只扑通扑通地跳入到了黑水潭的池水之中,很快就漂浮在了水面之上。
然而这些纸人却都不往下沉,他们的双脚踏在水面之上不停的缓步移动,似乎在搜索着这水底下的白色冤魂一般。
而那些冤魂对于这些纸人却没有像之前遇到引魂灯时那般害怕,他们有些甚至好奇地游到了水面上来,盯着这些纸人而不断的端详。
其中一个似乎是太过于奇怪,所以说便有游到了这纸人的旁边,细细的查看了起来,甚至他的手还触碰到了这只纸人的身体。
我看到这纸人诡异的一笑,伸手便直接拽住了这白色的冤魂,往他的身子里一按。
瞬间,这白色的冤魂就直接被这纸人吸收到了身体当中,不见了踪影。
一刹那间,周围其他的那些白色的影子全部都被吓得往河底下钻。
这些白色的影子一下子消失在了我们的面前,我急得连忙戳了戳旁边的谢白:“谢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白色的影子怎么全都潜入到河底了,这样子我们该怎么抓他们呢?”
谢白却是满脸的汗珠,他对我也摆了摆手说:“你别着急呀阳哥,我自然是有办法的。”
说着,谢白就慢慢地向着河岸边靠近了。
随后他便又一次从身上掏出了那支竹笔,在手心当中的纸人身上写了些什么。
随即我就看到刚刚那个拉走了一只白色怨魂的纸人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一般,开始在这黑水潭的水面之上不断地滑行了起来,同时,这纸人还不断的伸手敲击着水面,似乎向着水面之下的白色影子们传递着什么消息。
我看了好一会儿,发现这水里依旧没有动静。
就在我以为谢白失败了的时候,我却发现这些白色的影子又像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一般,重新游回到了黑水潭的水面之上,甚至还有不少主动的触碰了这水面之上的白色纸人。
瞬间好多只白色的影子都被这些纸人吸纳进了身体当中,慢慢的消失不见了踪影。
我们就这么在这黑水潭的潭水旁边呆了足足将近两个小时,这才将所有的影子全都吸收到了纸人中,甚至还余上那么三四个纸人没找到任何的白色影子。
我看到这三四个纸人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快,撇着嘴似乎非常不满意的样子。
而下一刻,谢白则狠狠地将掌心一握,将他手心里那纸人死死的捏住,随后对着面前的河面大喊了一声:“回!”
接着我就看到那些纸人儿们一个个踏水而来,逐渐向着河岸之上聚拢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