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猫喵呜喵呜了半天,然而我却什么都听不懂。
“你会说人话不?”我问这只大胖猫。
大猫摇了摇头,瞪了我一眼又继续开始喵呜喵呜。
我俩大眼瞪小眼,最后都没能交流成功,只能蹲在地上干着急。
正在这时,身旁不远处传来了个男人戏谑的声音:“你俩这是在靠意念交流?”
我转头看向声音传出的方向。
那男人的声音很熟悉,果然是猫妖无疑了。
猫妖笑着走过来,一把将那只大胖猫抱在了怀里,顺毛摸。
猫咪舒服的在他怀里蹭了蹭,随后又抬头喵呜喵呜的喊了半天,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而猫妖居然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来告诉她们实情就行。”
跟怀里的大胖猫说完,猫妖抬起脸看向了我的眼睛:“张阳,你们有危险了!”
我大吃一惊,连忙询问猫妖到底是怎么回事。
猫妖指着手里的大胖猫说:“他告诉我说,在村。长家蹲守的时候来了个长着大胡子的老人,老村。长非常尊敬这位老人,还叫他大师。”
一听到大师这个称呼,我立马便知道此人一定就是之前严洋告诉我的,那个替村。长算命的家伙。
而且很可能也是这个家伙提出来要进行沉塘的仪式。
我没有说话,点点头示意面前的猫妖继续说。
猫妖拍了拍大肥猫的脑袋,然后一拍猫咪屁。股。这大肥猫立刻就从他的怀中跳了出去,顺着小路就一溜烟消失不见了。
正在我惊讶地看着大肥猫消失的背影时,身旁的猫妖淡淡的开口道:“这大肥猫说村子里面请来的那位大师不是什么好人,大师说在两天后的七月十五就要将你们两个外来人沉塘,用来安抚水鬼们的怨气,帮助他们找到替身。”
“原来是这件事啊!那我们早就知道了。”要知道严洋他们已经早早的跟我们讲过了村。长邪恶的打算,所以说对于这样的消息我却并不感觉吃惊。
“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吗?”我疑惑地开口询问。
猫妖摇了摇头:“猫咪就说了这么多,而且据它的说法是,今天晚上这些人就打算对你和谢白动手了。”
我了然的点点头,这倒是一个相当有价值的消息。
看来今天晚上我和谢白是没办法睡个好觉了。
了解完了村。长那边的消息,我对猫妖摆了摆手:“那你找个地方自己呆一会,我们在严洋这里稍微停留一下午,然后就回去。”
猫妖点点头,打了个招呼便消失在了一旁的小路上,一瞬间不见了踪影。
我也重新回到了严洋的小院里,将猫妖探听到的一切消息都跟谢白讲了一遍。
谢白啃着块儿兔肉,口齿不清地回答道:“那我们晚上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束手就擒吗?”
我摇了摇头:“我们可是道。上的人,这道。上的法子自然要多的很。今天晚上我们两个就别睡了,你不是会搞那些小纸人吗?那就拿这些东西出来,我们吓唬吓唬这些无法无天的村民。”
我们两又在严洋的家蹲了一下午,背着老乞丐和严洋量商量了一会儿晚上怎么办,直到天泛黑这才重新回到旅店中。
那旅店老板见我们回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我们两个装作看不见的样子,回到了屋中就立马就开始布置了起来。
谢白搞了些小纸人藏在屋子的周围,准备用纸人携带的粉末,令那些村民们产生幻觉,从而惩戒他们。
而我则是使用招魂的法术在四周招来了些小鬼,这些小鬼们在村民们来了之后可以做些恶作剧,进而让那些村民们心生退意。
我们两个人布置了几个小时,这才终于忙完了。
谢白顺着窗户往外看。
前边大门口处依然守着那两个村民,明显就是在监视我跟谢白。
我俩不作声地悄悄回到屋子中,静静地等待着村。长派来绑架我们两个的村民。
很快,我们的房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
此时,我和谢白都缩在我的屋子里。
而谢白的屋子中则全都是些化了彩妆的纸人,不是那种剪纸的平面小人,而是他匆匆忙忙做出来的几个,人形大小的纸糊人。
尤其是在不开灯的情况下,那场景别提有多诡异了。
因为就在我刚刚去找谢白过来的时候,就差点被那三四个纸人吓个半死。
突然,我们的房门被拍响了。
我和谢白装作听不见,半天没有回应。
可是外边的人却等不及了。
我听到有人悄声询问:“你不是店里的老板吗?赶快拿备用的把房门给打开呀!”
那老板匆匆的留了一句马上,接着便有一阵脚步声匆匆消失在了房门外。
又过了一阵,那老板好像回来了。
随着喀嚓的一声,我们的房门直接被外面的人给推开了。
我跟谢白躲藏在角落里,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店长和那三四个陌生的男人。
“睡着了吗?”其中一个男人向床上看了过去。
我听到身旁的谢白口中念念有词,随即从他的身上不断的往下跳着一只只大拇指大小的小纸人。
这些纸人在地上翻腾跳跃,很快就拥挤到了那几个闯进来的人的周围。
然而也不知道是谢白的法术失效了,还是什么原因。那些小纸人拥挤到了闯进来村民的脚下时,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刚想质问一旁的谢白,却听到那个刚刚掀开被子的村民突然大叫一声,随即竟然向后退着摔倒在了地上。
我忙偷偷探出头去向床上看,只见在床上,只有我和谢白塞的一床棉被。
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那这男人到底是怎么被吓成了现在这副样子的呢?
那男人尖叫过后,他旁边的村民也都一个个跟着开始惊呼起来。
谢白得意一笑:“阳哥,我这一手厉害吧!”
我疑惑地盯着那些人。
他们大多都在恐惧的不断后退,有的甚至开始拿着手中的棍棒向床上砸去,可床上明明什么都没有,他们又在砸什么呢?
“你到底搞了些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些人看起来这么害怕呢?”我转头看向身旁的谢白,等待着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