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破了个洞,屋子里立马就和外界相通了。
凛冽的夜风一阵阵吹来,衣着单薄的我被冻的直哆嗦,就连躺在床上被五花大绑的谢白也被冻得打了个寒噤。
“这……”那甲戌神明显也没想到会搞成这副样子,他看着那空空荡荡的大洞,呆愣愣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去屋中翻了件厚衣服穿上,这才走出屋子指着那大洞说:“你看,这洞的损失怎么算?”
那甲戌神明显是个老实的,被我这么质问,立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而旁边的丁丑神却是个心眼不少的,他见甲戌神吃瘪,立刻便插了句嘴回应道:“这只能算是工作失误,怪不得我们两个,实在不行我们的报酬减半好吧!”
我还想再开口争辩一下。
那甲戌神竟然突然咳嗽了一声,转身竟拉着丁丑神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只留下了地上那一只死透了的黄鼠狼与还扎在黄鼠狼身上的狼牙锤,宣告了刚刚的一切都不是梦境。
“阳哥,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要将我绑起来?”谢白这时也苏醒了过来。
他看到自己被五花大绑绑在床上,顿时显得十分惊恐。
我刚打算回答谢白,便敏锐地感到身后似乎有什么动静。
我立刻转身,提起宝剑对准了身后便一剑刺了下去。
“呀!”身后传来一声痛呼,接着一只披着黄色铠甲的手立刻隐没消失了,和那手一同消失不见的,还有刚刚地面上遗留的那只狼牙锤。
“报酬减半可不够,我这墙还挺贵的,那可是承重墙,修缮起来得花好大一笔费用的!”
我对着虚空喃喃自语。
“算你狠,这次就算是替你做了白工,下次别再请我们两个了!”我耳边传来了甲戌神恶狠狠地声音。
我笑了笑,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必竟请来了他们两位替我除了这黄鼠狼,该有的供奉还是要有的。
不过我也得给这两位点教训,谁让他们砸坏了我家的墙?
“阳哥你在那笑什么呢?赶紧替我松绑啊!你给我绑了多长时间了,我怎么感觉手脚都麻了?”谢白在一旁大吼。
我这才回过神来,急急忙忙走到床边给他松绑。
谢白活动了下被绑的僵硬的四肢,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缓过神来。
我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告诉谢白,谢白盯着地上那黄仙儿的眼神都不对了,他冲上去狠狠地踹了那黄仙两脚。
“我说我的手指头上怎么全是血?要不是我阳哥,我这具身体怕是被你折腾毁了!”
谢白满脸愤愤不平,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但是虐尸这种事情还是不提倡的。
我赶忙拉住谢白,然后找了个大口袋将这黄鼠狼的尸体包裹了进去,接着又找了块荒地将黄鼠狼给埋了。
回来的路上,谢白再次陷入了愁思。
“阳哥,这黑袍道士的手法实在是太过于阴毒了,他也不和我们正面对抗,竟使些这些背后害人的法子。怎么办?我们还去找他吗?”
谢白的手指都缠上了绷带,脸也肿得老高,看来是我扇的那几巴掌造成的。
他现在整个人肿的就像个包子似的,格外狼狈不堪。
我强忍着笑意对谢白说:“谢白,那黑袍道士把你害得这么惨,咱怎么能放了他?走,接着去他家找他去!”
“还去啊,阳哥。”谢白一声惨嚎。
然而我却没搭理他的挣扎,硬是将他塞进了出租车里,再次来到了那处平房。
这次,我们刚刚好在门口抓到了收拾行李细软,拉着大包小包好像正准备跑路的那黑袍道士。
“哟,这是准备搬个家?”我上前打了个招呼。
那黑袍道士脸色一变,行李箱也不要了,立刻转身就跑。
“谢白你在这守着,我去追他!”
我对谢白嘱咐一句,转身便追着黑袍道士而去。
我们两人跑过了两条街,这黑袍道士终于体力不支被我追上了。
我提剑横在了他的脖颈处:“别再惹我们生气,把那坛子交出来,只要给谢白解了尸毒,我便放你一马!”
那黑袍道士明显不敢跟我正面交锋。
他突然对着我甩出了一张白符,这符咒无火自燃,一下子便在我面前点着了。
符咒飘散出了星星点点的浮灰,几丝浮灰飞溅到了我的眼睛里,让我的眼前一下就模糊看不清事物了。
“嘿嘿,拜拜了您嘞!”
我向后退了两步,这黑袍道士借此机会一个隐遁,便窜到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我揉了揉眼睛,缓好之后试图再追,然而那黑袍道士跑的太快,早就不知道窜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只得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
又一次让这黑袍道士溜走了,我心中感到格外沮丧。毕竟这黑袍道士瑕疵必报,是个极度小心眼的家伙,这次放走了他一定后患无穷。
“阳哥,你快过来看!”
我刚走到这黑袍道士那破烂的平房家门前,谢白就一脸惊喜地冲我招手,呼唤着我过去。
“怎么了谢白,你发现什么东西了?”
我走了过去,好奇谢白到底有什么发现,才能高兴成这个样子。
谢白伸出了双手,展示起了他手中的东西。
居然是那个黑色的坛子!
“你从哪找出来的?”我大喜过望。
只要有了这黑坛子,那谢白身上的尸毒就可以解了。
谢白指着身后的那两个行李箱。
我这才发现地面上杂乱无章扔的全都是东西,各种各样的破衣服,一些破法器,还有两具孩子的尸骨。
我看着尸骨分外眼熟,可能是我们之前超度的那两具。
“把这法器和衣服装回箱子里,重新给那黑袍道士丢回屋子里去吧!”我一指地面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接着又蹲下身来亲自将这些东西往箱子里塞。
“还还给他干什么?”谢白一脚踢开了脚边的一件物品。
我摇了摇头:“这些东西本身也没什么害处,重新给它们丢回平房里,免得那黑袍道士气急败坏,再对我们使出些什么阴招。”
谢白了然,他又指了指地上的那几个坛子,以及两个孩子的尸骨问:“那这些呢?”
我将尸骨装进了另外一只手提袋内:“这些诡异的东西我们带回去,能超度的就超度,超度不了的再想办法解决,绝对不能再留在这黑袍道士手中祸害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