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你不舒服吗?”小虎歪着脑袋问。
裴云景要说话,被叶知秋先一步捂住嘴。
她冲小虎笑笑说,“是啊,我肚子疼。”
“很疼吗?我帮你揉揉。”说着,小虎就要过来帮她揉肚子。
“一边儿玩去,我媳妇儿用不着你。”裴云景伸出一只脚挡住小虎,随后一个转身抱她进屋。
还不忘把门关上。
裴云景把人抱进屋往椅子上一坐,抱着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无视门外敲门的小虎。
“你想让我怎么疼你?”裴云景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心虚的叶知秋眼神到处飘,转移话题,“小虎在敲门,你把门打开。”
“你确定?”裴云景问她。
没等叶知秋点头,他又说,“你确定要让他进来看我怎么疼你?”
轰——
叶知秋脑瓜子嗡的一下。
脸颊更红更烫了。
“你正经点。”她挣扎着要从他腿上下去。
裴云景双手抓着她的腰,不让她乱动。
隔着衣服,她都能感受到他掌心那灼热的温度。
“别乱动。”裴云景低沉压抑的声音响起。
叶知秋扭了扭腰,感觉到他的身体比之前更热了。
后知后觉意识到问题的她,身体瞬间僵住。
“你别乱来。”她紧张地说。
裴云景眼底闪过一抹笑,道,“怕了?”
“我才不怕。”说完,她就后悔了。
这该死的好胜心。
她轻咳两声,给自己找补,“咳咳,那什么,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粗,行不行?”
“好,我不动粗,我动……”裴云景凑到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叶知秋的脸唰的滚烫。
她瞪大眼睛看神经病一样看他,“你,你……”
你半天也没你出来个所以然。
倒是把裴云景给逗笑了。
他把头埋在她脖子上,低低的笑了起来。
“唔……裴云景,痒……”怕痒的她娇嗔道。
原本在笑的裴云景笑声一顿。
半晌,他突然张嘴在她脖子上猛吸一口。
“别……”她想阻止,已经晚了。
草梅已经播种成功。
气得她用小拳拳锤他胸口,“坏东西,你又来!你明知道我会被她们取笑,你还来。”
“要不,你咬回来?”裴云景道。
“咬就咬。”叶知秋扯开他胸口的衣服,低头就咬。
咬一口还不够。
她一口又一口,咬了好几口。
直到看见他胸口布满她的牙印,她才满意。
“这就是欺负我的下场。”说完,还凶巴巴的冲他龇牙咧嘴放狠话。
裴云景:噗嗤!
好可爱。
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不准乱抱我。”
“好。”
“不准乱种草梅。”
“好。”
“不准说那种话。”
“好……哪种话?”应到一半,裴云景问。
叶知秋红着脸瞪他一眼说,“就是那种话。”
“那种话是什么话?”他佯装不知道。
“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叶知秋总不好明说是骚话吧?
裴云景眼底在笑,面上却装傻,“我刚才说了很多话,你指的是哪句?”
“不准说骚话,再说骚话我把你舌头咬……呸,割下来。”叶知秋硬着头皮道。
“让你咬,想咬哪里都行。”裴云景凑过来道。
叶知秋掐着他脖子前后晃,“啊啊啊,都说不准你说骚话了,你还说,你还说……”
裴云景:啊啊啊,救命啊!
好半晌,紧闭的房门才打开。
叶知秋面颊绯红的从屋里出来。
“婶婶,你被虫子咬了。”
一出来,就对上三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
小小指着她脖子上的草梅说。
叶知秋心里把裴云景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屋里的裴云景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叶知秋心说活该,嘴上却道,“是啊,夏天蚊虫多,你们晚上睡觉记得把蚊帐放下来。”
“好。”三小只乖乖点头。
吃饭时,小虎突然指着裴云景的胸口说,“裴叔叔也被虫子咬了。”
“嗯,那是只很凶的大母虫。”裴云景一本正经的回答。
叶,大母虫,知秋:“咳咳咳……”
“虫子还分公的母的吗?”单纯的小虎问。
然后,小军这个哥哥就跟两小只科普了一下自然界那些凶残的母虫子。
例如,产卵后就把公蜘蛛吃掉的母蜘蛛。
听得两小只浑身颤抖,“母虫子好可怕。”
“裴叔叔有没有把咬你的坏母虫打死?”小虎说完还自告奋勇的说,“我可以帮裴叔叔打虫子,我不怕。”
“我也可以。”小小也举手。
裴云景意味深长的看了叶知秋一眼说,“不用,这只大母虫还挺可爱的,我愿意被她咬。”
你才是大母虫,你全家都是大母虫。
叶知秋气得在桌子底下踹他。
踹了好几下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她还加大力气又踹了两下。
“婶婶,你为什么踹我?”
就见小军一脸茫然的看着她问。
叶知秋:……
别问,问就是想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这一晚上,叶知秋都没搭理裴云景。
无论他怎么哄,怎么逗,都没用。
直到他提到韩东林。
“姓韩的怎么了?”叶知秋问。
裴云景却不说话了。
叶知秋又问,“你刚才说,姓韩的怎么了?”
“你这么在意韩东林?”裴云景酸溜溜的声音响起。
叶知秋翻了个白眼,没好气说,“啊对对对,我在意得要死,你要不要说?”
“呵。”裴云景冷笑一声起身就要走。
“你干嘛去?”叶知秋把人叫住。
地铺上的裴云景冷笑道,“做掉他。”
“……你发什么神经?”叶知秋觉得他脑壳可能被虫子咬坏了。
“我媳妇儿对前任念念不忘,还骂我发神经。”他蹲在墙角画圈圈。
那语气别提有多委屈多幽怨了。
叶知秋扶额,这个戏精。
谁信这个在外说一不二强大到令人发指的硬汉,私底下竟是这副德行?
反正她不信。
“我错了,我道歉,行不行?”叶知秋深呼吸,开始解决矛盾。
“你哪错了?”裴云景问。
叶知秋心道:她忍。
她说,“我哪都错了。”
“你这个骗子,你分明就是在敷衍我。”裴云景更委屈了,继续画圈圈。
叶知秋满脑门黑线。
给你脸了是吧?
“劳资蜀道山。”
话音未落,在地上画圈圈的某人闪电般出现在床边,一本正经的跟她说韩东林的事。
叶知秋:呸,贱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