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得一，二二得四，三三得六……”小小稚嫩清脆地声音背着乘法口诀。
边背，她还不忘记身边的小虎，“小虎弟弟，你学会了吗？”
小虎跟小小一起在给院子里的菜地拔草。
听到小小问，他就学着小小的样子背起来。
“小虎弟弟真棒，全都对了。”小小竖起大拇指夸他。
被夸的小虎笑得眉眼弯弯很开心。
自从那天，雷老知道叶知秋和裴云景就是那天在火车上识破人贩子救出小虎等孩子的人后，对他们就彻底放心了。
见小虎喜欢叶知秋，就索性让小虎自带口粮来投奔叶知秋。
起初两天，还是玩半天。
后来直接住下了。
小小很喜欢这个弟弟，做什么都带着他。
几天过去，小虎明显开朗了许多。
还会帮着干活，会背诗，背乘法口诀。
雷老得知后，更放心把小虎交给叶知秋。
叶知秋：……
行吧，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
“天呐，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尖锐地喊声把小小和小虎吓一跳。
小小看着被自己不小心拔掉的菜苗，撅起小嘴。
“刘奶奶，你吓到我们了。”小小不满的说。
刘婶一把推开她，冲进菜地把小虎抱出来。
她不顾小虎的挣扎，伸手在小小身上掐了好几下。
疼得小小眼泪簌簌往下落。
“刘奶奶你为什么掐我？”小小红着眼眶问。
刘婶狠狠瞪她一眼，“小贱蹄子，再让我看到你欺负小虎，我皮给你剥了。”
“我没欺负小虎弟弟。”小小争辩道。
“呸！谁是你弟弟？你叫谁弟弟？就你这没爹没妈的小野种还想跟我家小虎攀亲，也不撒泡尿照照。”刘婶压根没管小小只是个几岁大的孩子，张嘴就是尖酸刻薄的谩骂。
小小吵不赢，气得直哭。
小虎边使劲挣扎，边大喊，“不准欺负小小姐姐。”
他低头抱着刘婶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啊，你这死孩子，给我松口。”刘婶吃痛，抬手在小虎屁股上打了几下。
小虎倔强的不肯松口。
刘婶就威胁他，“再不松口，我打死这个小贱蹄子。”
说话间，她抬脚往小小身上踢了一脚。
小虎赶紧松口，“不准欺负小小姐姐。”
“小白眼狼，老娘成天把屎把尿的伺候你，到头来你为了个小贱蹄子咬我。没良心的白眼狼，难怪你那疯子亲妈不要你。”刘婶骂骂咧咧的把小虎带走。
小小不放心想追上去，被刘婶一个眼神给吓回来。
“贱蹄子，敢跟上来就打死你。”
……
“婶婶，婶婶，快去救小虎弟弟。”叶知秋去供销社买东西，回来的半道遇到急匆匆的小小。
叶知秋皱眉，“小虎怎么了？小小你别急，慢慢说。”
小小急得眼泪簌簌往下落。
边哭，边把之前的事说了一遍。
“刘奶奶说，小虎是白眼狼，要打死小虎。”
小小哭着催促，“婶婶，快去救小虎弟弟，他要被坏人打死了。”
“别急，我们这就去找小虎。”叶知秋单手抱起小小，大步往雷家去。
雷家，小虎正在跟刘婶闹。
地上全是他扔的东西。
“你这死孩子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再闹，再闹信不信我掐死你！”刘婶阴沉着脸掐他。
小虎痛得嚎啕大哭，吵着要找爷爷。
还说要让爷爷把她撵出去。
“玉翠说得对，你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非得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不可。”刘婶找来绳子把小虎给吊了起来。
她手里拿着一根缝衣服的针，让小虎骂叶知秋是贱人。
小虎不肯。
她就用针扎他。
“说不说？你说不说？”
刘婶专挑腋下，大腿内侧那些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扎。
小虎哭得嗓子都哑了，她也当没听到。
“小贱种，早知道就不把你卖掉，直接扔海里淹死一了百了。”刘婶不耐烦的说。
小虎的哭声戛然而止。
哭得红肿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刘婶。
刘婶抬手在他脑袋上打了一巴掌，瞪着他说，“看什么看？要不是你那疯子妈，老娘早就是你奶奶了。你疯子妈坏我好事，我卖了你天经地义。”
“哐——”
门被人一脚踹开。
门口，站着叶知秋和小小两道身影。
“你这个疯子！”叶知秋大步上前，要把小虎救下来。
刘婶不准，两人扭打到一起。
刘婶牛高马大，把叶知秋摁在地上掐脖子。
叶知秋也不甘示弱，抓住刘婶的头发使劲拽。
突然，刘婶身体摇摇欲坠。
掐住叶知秋脖子的手松开了。
“婶婶，你快起来。”
是小小。
她手里还拿着张小板凳，冲叶知秋喊。
叶知秋赶紧爬起来，去救小虎。
奈何，小虎身上的绳子困得太紧。
叶知秋试了好几次都没解开。
她跑去厨房拿刀。
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把小虎身上的绳子割断，就有人闯了进来。
来人看到的就是：刘婶捂着头躺在地上，小虎被吊在半空半张脸又红又肿，旁边，还站着个拿着刀的女人。
“救命啊，她要杀人——”
见有人来，刘婶眼珠子一转大喊道。
叶知秋刚要解释，就见来人齐刷刷掏出枪口对准她。
“站住！放下刀，不准动！”
被几支黑黝黝枪口对准的叶知秋：……
审问室。
紧闭的门被打开，阴沉着脸的雷老走进来。
“雷老，小虎怎么样了？”见到雷老，叶知秋忙问。
她去的时候小虎的情况就不太对劲。
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只要小虎没事，刘婶的谎言不攻自破。
“小虎还没醒。”雷老沉声道。
叶知秋皱眉，“怎么会？医生怎么说？”
雷老没回答她的问题。
一双浑浊却泛着精光的眼眸，盯着她看了许久。
叶知秋知道雷老在怀疑什么。
但她毫不畏惧。
四目相对，不见半分心虚。
许久后，雷老才开口，“刘婶说，你想进我书房偷东西，被发现后就把小虎吊起来虐待，还威胁要杀了她。”
“我没有，她撒谎。”叶知秋道。
“你怎么证明你的清白？”雷老问她。
叶知秋丝毫不慌的说，“谁怀疑，谁举证。刘婶说我偷东西，虐待小虎，有证据吗？”
肯定没有，因为她压根没做过。
怎料，雷老却双眸直直的看着她说，“她有。”
“什么？”叶知秋怀疑自己听错了。
雷老再次道，“她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