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知道他是在问自己：“我说了只能帮你弥补你没有救到你妹妹的遗憾，我不能真的把你妹妹救活，我能力还没有大到能起死回生。”
“你怀中的也不是柯沐，柯沐死后她就变成了这个世界的一个固定数据，她会重复在这个世界遭遇的一切，但是她，就是不能活过来。”
这一切对于柯源来说，太过残忍。
他甚至连哭闹的力气都没了，他用自己的脸紧紧贴着怀中“柯沐”的脸上，喃喃道：“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没等系统回答，柯源突然站起身朝巷子深处走去。
叶桃的尸体也不见了，唯一剩下的是那把带血的小刀。
柯源捡起了那把小刀，我意识到了什么，向他冲过去，嘴里喊着不要。
可是柯源什么都听不见。
他干净利索地将小刀插进了自己的脖子，血液喷涌出来，他吐着血液说完最后一句话，就直直倒下了。
我赶到他身边时，刚好听清这句话，他说的是：
“对不起，妹妹。”
柯源也死了，他死后身体中冒出一个光点，我知道那就是系统。
我坐在他尸体边，静静等待着他变成和我一样的意识体。
可是我等了很久都没有反应，反倒是他的尸体开始崩坏。
我不解地喃喃：“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bug。”系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那个光点：“你看得见我？”
“当然。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找你变成这样的原因，最后发现无解，你应该是出现的bug。”
“那柯源呢？”我急切地问。
系统答道：“他在这个世界死去，如果没有出现和你一样的bug，那么他就会变成一个数据融入到这个世界中，只不过他的情况也很特殊，他作为柯源的身份已经通关了，在这个世界没有留下行为数据。”
“他大概率会随机变成这个世界的某个NPC，生成重复NPC之前的行为。”
“这对于他来说是件好事，至少他能一直看见你了，虽然只是一串数据。”
我眼含热泪地看着柯源的尸体变成碎片消失在空中，心中没来由生出一股彷徨。
如果柯源死了，那么成为bug的我又该去哪呢？
“至于你嘛，因为是出现意外，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个选择，成为和我一样的存在，去帮助其他宿主完成任务。这个世界柯源的过关数据已经上传，以后还会有更多宿主来经历这个世界。”
“好……”我答应了。
“那接下来，作为代价，你需要消除一点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