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笼罩在上空,银电时不时的划开,整个紫禁城静谧又紧张。
“呵,变了,那究竟是谁变了。”
殷容将视线收回来侧头看着他,墨色的眼睛里闪过嘲讽,低低的笑声传来。
殿前的殷容一袭张扬的红衣,微风拂,下摆轻飘,往日的清冷矜贵中多了邪佞妖异,风姿卓越,头发用羊脂玉束起,腰系玉带。清冷精致的脸上笑得摄人心魄。秦璃则明黄的龙袍加身,腰间暗色边带,墨发用上好的玉簪束起,微风拂过,墨发肆飘,俊美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桃花眸下的泪痣说不出的极致魅惑,道不尽的隽秀飘逸,又多了几分深不可测。
如果忽略秦璃脖子上的剑,这是多么养眼的一幕啊。
看到这里就知道,这是在拍殷容最后的戏份了。
这一幕是殷容自那日雪地里晕了过去,大病就入山来,昏睡了了多日醒来已无力回天,空空的殷府就只剩下自己和管家。沉寂多日的少年性情大变,就有了今天挟持秦璃威胁羽林军将诬陷自己父亲贪赃枉法的李尚书斩杀。
殷容戏份虽不多但却是《帝权》剧情发展下去关键点。
桃花眸里暗光闪烁,绯色的唇微抿,气氛沉默。
“算了,现在讨论谁变了没变没有丝毫意义,我现在只想要李西北死。”
殷容冷嗤一声,冷眸看向下方的官丞,微笑,笑容如致命的坚票蔓延开来。
“大胆,你说是我就是我了吗?你…你有什么证据。殷小公子这是朝堂容不得你无法无天,皇上特许你可以配剑上朝你却敢将它架到天子身上,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李西北强装镇定,还不忘了拍马屁。
面对李西北的一番狡辩,殷容勾唇,“证据,你要证据,殷容自袖子里甩出一叠账本,这是你书房暗室里的东西,那暗室里可还有许多好东西,你好有什么好说的。”
李西北脸色一变,哭诉道:“这是诬陷啊,我…我都不知道我书房有什么暗室,皇上这殷小公子私入老臣的家还有没有王法了,请皇上为我做主。”
“殷容,你真的太胡闹了,我知道你亲人离去伤心,可你也不应该这样…你把剑放下我们好好谈谈,和李尚书道个歉,这次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即使为砧板上的鱼肉,还是那么淡然运筹帷幄。
真是厌恶极了。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紧闭的双眼睁开,清磁的音线响起:
“胡闹,那就让这场闹剧在混乱点吧!”
薄唇微勾,邪魁的神色慢慢的在脸上绽放,像是一朵逐渐绽开的曼珠沙华,深语又魔惑,殷容冷漠的眼睛瞬间闪过了癫狂,神情变化无比迅速,令人惊讶。
“你如此护着他,那我今天非要他死呢?我要他偿还我殷家上百条人命,反正活着对现在的我来说和地狱无任何差别。”
剑锋在秦璃的脖子上留下一抹痕迹,淡淡血丝蔓延。
“皇上。”
“殷容别激动。”
朝堂上官员、侍从,羽林军齐齐惊呼。
惊呼的声音让短暂失神的秦璃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