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肖琛红光满面的出了房门。
佟蕴婕则是在挣扎了好几次之后，放弃了起床的念头。
年纪大了就是不行了，被折腾了一下这腰就像是废了一般。
起不来的佟蕴婕，转身又睡了过去。
只不过在睡之前，狠狠的鄙视了肖琛一把。
书房里，肖琛看着眼前的信件，冷笑了一声。
前来送信的人，打了一个寒颤。
王爷的这个表情，意味着有些人怕是要遭殃了。
“通知下去，只要是我们自己的店铺，统统半价甩出。三日后，剩下的东西，都各自分了，铺子转给王妃的人。”
“王爷，那些掌柜和伙计呢？”
“愿意留的，就直接留在铺子，不愿意留的，就辞退，给双倍的银两。”
“遵命。”
肖琛笑着又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
肖泽宇，真以为不能把你怎么样了吗。
肖霖国的国库紧缺，肖泽宇的注意竟然打到了肖琛的头上。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肖琛正好趁此把所有的都转给佟蕴婕。
真想要，还要问问愿不愿意给。
肖琛没有直接与朝廷断绝关系，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上一次的事情，已经触碰到了肖琛的底线。
如今的肖琛，可不再像之前那般考虑这么多了。
若是能和平共处，那就各自在自己的地方相安无事。
若是不能和平共处，西南也不是软柿子，任其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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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蕴婕是在早膳过后才起身的。
听到肖琛没有用膳，就亲手端了过来。
推门进来，就看着肖琛看着之前的那幅画看着。
“忙什么呢？早膳都不吃。”
“肖泽宇想把我手下的产业变成皇商。”
“国库空缺了？”
佟蕴婕听到肖琛的话，就知道肖泽宇打的什么主意。
看到了看肖琛递过来的信，一目十行的粗略过了一遍。
多少才猜到了，朝廷这是想打什么主意。
银子不是万能的，但没银子是万万不能的。
军饷需要银子，赈灾需要银子，吃喝拉撒都离不开银子。
若是国库空缺，举步维艰。
“肖霖国的国库本就不富裕，再加上肖泽宇继位以来，为了彰显贤德，做了不少昏头的事情。现在的国库，恐怕还没有半个肖王府的多。”
“变成皇商，今后岂不是成了朝廷的赚银子的工具。若真是这样，还不如直接关门大吉。”
“娘子还在熟睡的时候，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先让他们三日内尽量把东西出手，之后在低价转给娘子手里的人。”
“你这是想，在圣旨来之前，把那些都转移到我的头上。”
“我的产业本就已经被人知道了，可是娘子的还是在暗处。何不来个顺水推舟，只是劳烦娘子辛苦一些了。”
“那你换来的银子，有什么打算？”
“抚恤金。”
战争虽然结束了很久，可是之前给的抚恤金并不多。
一来是朝廷没有给银子，而来是战争本身就耗了不少的财力物力。
肖琛正想着用什么方法，给那些拼死拼活在战场上丢了性命的家人一些帮助。
这不是正好，肖泽宇给他们想了一个办法。
即便朝廷会说些什么，可是那些人为了西南拼了命，他们的家人多拿一些又有什么。
“既然你想好了，就按照你说的做。我他们打个招呼，到时候银子也不要压的太低了。”
“该给多少，就给多少，娘子不必担心。只是有些人可能还会继续留下，娘子善待他们就是行了。”
“你的人，用着也放心。真要重新去找，还不一定能有原来的用心。只是有些老鼠屎，我会清理掉。”
“我信你。”
水至清则无鱼，有些人虽然毛病不少。
只要不碰触到底线，肖琛没有处理的那么干净。
但是佟蕴婕不同，上下一条心才是做事根本。
你若是想要更多，那就拿出你的价值来。
省下来的银子，并不会比赚的银子多。
而那些不做事在怎么有小心思的人，自然是比不过光明正大赚抽成的人。
互利互惠，不是人人都能看得懂的。
佟蕴婕和肖琛刚刚在书房里用完早膳，负责看守水库的人来到了肖王府。
“王爷，王妃，草民今早去看鱼塘的时候，发现了不少的鱼都死了。白茫茫的一片，整个鱼塘都被覆盖住了。”
“都死了？”
“是，草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因为当初养鱼是佟蕴婕派人做组织的，所以遇到什么大的问题时。
佟蕴婕交代过直接来王府找她。
去年一年的都好好的，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
肖琛和佟蕴婕也没让渔夫多待，一群人直接去了鱼塘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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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就在鱼塘的上方停下，水面上布满了反着白眼的死鱼。
只是看着看着，佟蕴婕觉得有些奇怪。
“孙伟，你当初放了多少鱼苗？”
“按照王妃的吩咐，只放了五万尾。”
肖琛也听到了佟蕴婕的问话，看着远处的死鱼。
“来人，把所有的死鱼给我捞起来，我要称一下到底这满塘的鱼有多少。”
“不用这么麻烦。去取一些渔网过来，把一仗内的鱼都捞出来，称一下一共多少斤，数数一共多少尾就可以了。”
“是。”
“鱼塘的具体尺寸给我。”
“启禀王妃王妃，鱼塘长四百一十仗，宽有两百八十仗。”
“知道了。”
“王妃，鱼塘的水没有被下毒。鱼也都没有中毒的迹象。”
不是下毒，不是生病，水也没有被污染，也没有……
佟蕴婕把能想到的问题，都梳理了一个遍。
只有最后一条，是不是数量上有问题了。
因为看到满满当当的死鱼浮在上面，佟蕴婕隐隐的有些担心是不是数量被人改了。
很快，答案出来了。
经过粗略的估算，鱼塘里的鱼已经超过了十万尾。
这还只是粗略估算，要真的细算下来，只多不少。
那就意味着，在除去之前放进去的，有些人还多放了一些。
因为佟蕴婕看了看，那些死去的鱼并未开始产卵，不可能自己增加。
想必是有些人，贪心的多放了一些。
适得其反，不仅没能增加一些，反而一夕之间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