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人扶……摔倒在地的容娇:“……”
你大可不必这么孝我。
陈圆圆把她拽起来,心疼的抱住容娇:“娇娇不怕啊,我来帮你了,我送你回去。”
两个小媳妇儿:“切,谁想碰她一样,脏的不行。”
后半段路陈圆圆还是很靠谱的,背起容娇把她送回去,有她在那些社员收敛不少。
容娇靠在她的肩膀上,肩上端着的那股劲卸了下来,她把脸埋在她后背啜泣:“圆圆我没骗人……”
陈圆圆拖着她往背上抬了抬:“放屁。”
容娇:“连你也……”
陈圆圆累的呼哧带喘:“和我解释什么,我还不知道你了。”
容娇抱住她苦笑了一下。
差点没把陈姐累死,终于把人送了回去。
沈牧野被几个男人压在屋内,院内院外都是人,容娇回来堪比慈禧娘娘回宫,这么多人观望。
容娇回来雨也停了,包明朗把沈白云请出来。
院子空地上放了一个凳子,沈白云拄着拐杖走出来坐在凳子上。
包明朗坐在沈白云身边,生产队的妇女主任坐在旁边,红卫队也派来了几个男人控制秩序。
容娇回来被喂了半碗米汤,身体好了一点,她靠在陈圆圆身上等着接下来的审判。
许谦修站在容娇旁边整理身上皱巴巴散发着酸味儿的衣服。
沈牧野也被押了出来,这是唯一一个没犯事还被人看管起来的‘暴力分子’。
人都到齐了。
包明朗沉声对容娇说:“说吧,你为什么会和许谦修在同一个山洞里。”
站在墙头上看热闹的社员起哄:“大队长问的不是废话,她俩有一腿被人逮住了,生产队谁不知道沈牧骁头上有顶绿油油的帽子呢!”
他肺活量好,喊得里里外外的社员都听到了。
大家哄堂大笑。
“哈哈哈!”
“就是,搞破鞋呢!”
容娇将手缩回衣服里,用力掐了下指尖迫使自己不去管他们的话。
红卫兵队长瞪了那男人一眼:“闭嘴!不想听去外面疏通河道!”
倒不是他相信沈家媳妇儿,控制秩序是他的职责。
群众终于安静了下来。
刘珍珠站在猪圈门口,得意的抱着肩膀,哼,孤男寡女被人抓到了,多给她几个舌头也解释不清。
等沈大哥回来和她离婚,她就可以嫁进沈家了,刘珍珠把她和沈牧骁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容娇清了清嗓子,找到银花的身影:“银花我问你,我们在山上分开多久你下山的,你哥哥又过了多久去找我的?”
沈牧野那股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银花你要实话实说,别可怜这个坏女人!”
站在人群里的沈银花认真回忆上山的事儿:“我和嫂嫂分开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下了很大的雨,二哥忽然来找我把我带下山,他说……”
沈牧野脸色阴沉的要滴墨:“我说什么了?你想清楚回答。”
容娇皱眉,隐约觉得这里面还有事情。
她急喘道:“别听他的,也别替我说话,你实话实说就行。”
沈银花揪着衣服下摆,不敢看沈牧野:“二哥说他看到嫂嫂下山了,让我和他下山,没多久二哥又说他去山上找嫂子,等你们回来就抓到嫂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容娇闻言喊冤:“我没下山,他在骗人!”
没给沈牧野疯咬的空档,容娇哑着嗓子急急辩解:“我在山上走丢了,迷路后碰到了个遇难的孩子,小男孩儿三岁左右,我看他可怜想把他带下山,途中迷路了,走了不知道多久终于走到了知青所那边的山口…到那边我昏了过去,许谦修把我救起来,雨下的很大把我们困在里面,我身体不适吐了他一身,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听起来逻辑也通顺。
妇女主任李春梅和包明朗小声了说了什么,包明朗看了眼容娇和许谦修,又和沈白云讨论起来。
容娇心里也在打鼓,那点汤水支撑不了太久,她眼前阵阵发黑。
须臾,他们说完李春梅走到容娇面前。
她穿着灰色的短袖衣服和灰色的裤子,留着齐耳短发,短发中分用黑色的夹子别起碎发,个子不高长得敦实,脸上的肉也扎实,看着比教导主任还严肃。
李春梅打量容娇神情的时候,容娇也看着她,她知道现在更要问心无愧。
李春梅问:“孩子呢?”
容娇身子没力气,气喘吁吁:“我也不知道,我昏倒醒来孩子不见了。”
怕社员议论,容娇补充:“他穿着蓝色的衣服,胶皮凉鞋,样貌眼生不像咱们队里的孩子,我本可以不提这个,但是我觉得以后能碰到那个孩子,也有机会替我证明一下,主任我真的没撒谎。”
陈圆圆怕她激动晕过去,不停的帮她拍背。
刘珍珠听到这不干了:“你偏鬼呢,十里八村哪有你说的那样的孩子,我们生产队的孩子没有穿胶皮凉鞋的。”
还说什么以后,不过是骗人的伎俩罢了:“你和这个姓许的早就有一腿了,下雨天撒谎不怕被雷劈!”
容娇|挺直了腰杆子,严声厉色质问:“你亲眼看到我和他有一腿了吗?下雨天污蔑人,你不怕被劈烂嘴吗?”
这趟浑水能洗清几分便洗几分,哪怕把她的嗓子喊废了,也不能露怯。
许谦修终于把衣服整理好,勉强有个人样,他不想帮容娇,看在钱的份上还得帮忙说几句话:“瞎说什么呢,我能看上这样的女人吗?她不要清誉我还要呢,我告诉我单纯的见义勇为,少给小爷头上倒脏水!”
这么说容娇回头会原谅他了。
蠢女人高兴了就不会管他要钱了!
许谦修这么想身上更有劲了:“你好歹也是个女人,没当人媳妇儿就成了长舌妇,谁娶你谁倒霉,说人不如人,我看你还不如容娇呢。”
起码容娇长得比她漂亮。
刘珍珠撸起袖子指着许谦修说:“你说谁不如谁?容娇配和我比吗?我比她这个偷奸养汉的强一万倍!”
“你说谁偷奸养汉?”
院外传来男人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夹杂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