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
夏桀同意了，不过脸上却是一副苦恼的样子，“我的卦金，你还没给我呢？”
其余众人，都是看着一个智障的眼神看着他，此人都快要死了，居然还要跟曹操要钱，真是不知死活。
曹操一拍手掌，这家风月店的老板就是很是欢快地送了出去一大笔银子。
“江湖再见。”
夏桀手掌合在一起，对着曹操拱手说道。
曹操却是眯着眼睛，微微一下：“你没机会了。”
话音刚落，一个个弓箭手就是早已准备好，满月的弓形飞射而出，一个个小黑点就是朝着夏桀站着的地方飞射而来，好似最恶毒的毒蛇一样，能够一下便是会取得敌人的性命。
可是，那些毒蛇却是在遇到夏桀的那一瞬间，就是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全部都是静止了下来，慢慢地微微旋转，调转了箭头。
箭头对准的，却是曹操的方向。
在这千钧一发，已经重新变成丑小鸭的柳如是却是，猛地一下站在了曹操的面前。
仿佛要用自己的身躯，来阻挡夏桀的万箭穿心一样。
箭头停止了，却仍旧是悬浮在半空之中。
威胁还没有消除。
夏桀冷这一双眼眸，“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问的不是，柳如是为什么要挡在曹操面前？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不过是为了继续享受更好的生活，而做出的一种选择罢了。
而是，柳如是凭什么笃定，他不敢杀她？
“因为曹大人，是我面前唯一的贵人了嘛！”柳如是语气铿锵有力，她自己自然也是知道自己的这点小伎俩怎么可能，能够瞒得过枭雄曹操呢？
索性还不如直接承认，来得痛快。
柳如是到了最后，又是补充了一句，“曾经你也是。”
“可是现如今，我们却是仇人。”
说到这里，夏桀似乎想起了什么，手臂轻轻一挥，箭头却是全部消失不见，只留下了夏桀单独一人那玩味的表情，“那么，曹大人，你觉得你面前的这个救命恩人，以后又是否会成为你的仇人呢？”
夏桀话刚说完，那边柳如是的面色就是止不住的发白了起来。
还不等曹操说话，夏桀却就是已经走了，“江湖再见，曹孟德。”
“我曹孟德如今乃朝堂中人，江湖已经离我太远。”
曹操信步迈出，却是在这风月之地大声吼道。
无声无音，曹操的手上却是凭空多了一根寺庙里面的求签棍，上面正是写着夏桀的回答。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天下之大，何处不江湖？”
“那么，我曹孟德倒是期待我们的下一次相见了呢！”
曹操从风月之地出去了，身边带着一个背影杀手，对于这个女子的处置，曹操并没有给自己的这位救命恩人如何，只是简简单单地把她给放在了一个院子里，荣华富贵不敢说，但是保证她衣食无忧平安度过此生还是可以的。
最重要的是，经过此件事情后，曹操却是对这个世界莫名的力量的神秘，感到了有一丝郑重。
人们对应未知的东西，总是充满好奇和恐惧的。
所以，对于这位奇女子的招待，自然就显得矛盾了起来。
夜色很深，像是一块黑抹布遮盖了人们的视线。
在这凉凉的夜里，柳如是得到了自由，却是明确地知道自己得到了曾经的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和现在的自己不愿安分守己的东西。
忽然，一道声音出现在这个寂静无人的院子里面。
“为什么？”
是白天时候的那个问题。
所以问出这个问题的人，也自然是白天时候的那个人了。
柳如是一眼看去，果然，方才还寂静无人的院子里面，此时此刻却是不知何时，竟然悄无声息的多了一个萧瑟的人影。
人影站在那儿，像是一块石头，一动不动，想来触碰上去的时候，也一定是和夜间的石头一样，又硬又凉。
“什么为什么？”
柳如是这个时候却是装起了糊涂。
她现在没有了计划中曹操对她的宠爱有加，所以只能赌上一赌了。
像是什么？一个不是赌徒的，有心计的一个赌徒。
人影眨眼间就是来到了他的面前，野狼吃人的双眼看着她那孱弱的身躯，拉着长长的尾音，“不要和我卖关子，我没那么多时间。”
听了这人影的花后，柳如是却是面色一变，猛地就是往后退了几步，结结巴巴地说道：“不是，你，你，你不是他，你，你，说，你是谁？”
那人叹了一口气，“还是被识破了吗？和大人说的一样，你果然很聪明，可惜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傻子一个，也是无济于事。”
“救命啊！”
高分贝声音的三个字，瞬间就是响彻了云霄。
“别挣扎了，大人的力量是你想象不到的神鬼莫测，看看我就明白了吧！我的好姐妹，我亲爱的柳姐姐。我尊贵的大小姐。”
“不，不，我不是什么大小姐。”
一声声尖叫，不过是徒劳的。
该消失的终究要消失，杀人还钱，天经地义，欠债的终究是要还债的，这无关于任何的一切。
“大人，柳如是死了。”
“嗯，我知道了。”
曹操正在批注公文，眼中却是有了浓厚的兴趣，“柳如是并不是柳如是，平日里受欺压也并不是平日里受欺压的，丑女不是丑女，美女也不是美女。真是有趣的故事啊！”
去风月场所的一次，曹操虽然没有得到夏桀对戏志才的治愈，却是得到了一条更为不错的情报。
那就是，如若夏桀说的是真的话，那么想来他失去了一个戏志才，肯定又会多上一个更加出色的谋士的。
毕竟，曹操之所以对于戏志才这么好的原因，究其本身，还是他的一身才华。
仅此而已。
这无关乎情感，这只是，脆弱不堪的现实。
而此时在一间屋子里面，夏桀却是看着面前的一面镜子，诡异地笑出了幽幽的，渗人的声音来。
“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真以为我找不到代替你的人了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