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绵听了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笑，“好啊，那你赶紧滚回去告诉你爸，不长脑子的巨婴。”
“你还骂我，我打死你。”程玲起身要扑过去。
被挡在中间的谢耀庭阻拦了，“牛茵，你还愣着做什么，把她带走。”
“哦，好。”牛茵其实不情愿，但她也不敢不听谢耀庭的话，因为她知道谢耀庭的家世。
“放开我！我要杀了那个贱人，杀了她！”被几个人合力拖走的程玲还在大喊大叫的。
魔性的声音就算是她被带走了，好像还在包间里回荡着。
“好好的聚会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唉。”姜老师头疼捏了捏太阳穴。
谢耀庭给她道歉，“对不起，老师。”
“你对不起的是我吗？”姜老师黑着脸看他。
谢耀庭一愣，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这位曾经的班主任。
“算了，反正饭吃不成了。绵绵，你跟我走。”姜老师直接点名。
南绵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她正好不想留在这。
“你也一起。”她走的时候还拉上水思澄。
水思澄开始还挣扎了下，但在被牛茵瞪了一眼后，她就决定跟着南绵一起走。
“老师。”谢耀庭看着南绵背影鬼使神差跟上去。
牛茵咬咬牙也悄咪咪跟着。
一帮人陆续走出包间。
姜老师走到楼梯前突然停下扭头严肃看着南绵，“有些事我必须要现在告诉你。”
“您请说。”南绵也好奇是什么事。
姜老师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后说道：“高三那年的毕业晚会，有很多女同学跟谢耀庭告白，他都接受了那些女孩的礼物，没有明确拒绝人家。”
“哦。”南绵十分淡定。
姜老师试图在她脸上找到她在伪装的痕迹，却丝毫没有破绽。
加上她的眼神足以让人相信，她是真的不在乎谢耀庭其实人品有问题的事情。
“谢谢姜老师，不过我跟他之间有缘无分，一别两宽，日后想必是老死不相往来。”
南绵看出老师的担心多说几句。
“那就好。”姜老师甚是欣慰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知道你是个聪慧的孩子，当年做那些事只是一时想不开。如果想通，你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我会的。”南绵用力点头。
姜老师带着笑容转身准备下楼。
有人却从后面突然冲上来，推南绵一把。
南绵一脚已经悬空，她感觉到身体在失去平衡要往下掉。
霎时间，她脸色发白，努力试图把脚收回。
但推她的人又推了一把。
这下，她彻底失去重心。
“啊。”
尖叫声重叠响起。
南绵认命闭上眼睛，她想等下摔下去的时候一定要抱住头，免得被撞成傻子。
她等了会，没感觉到想象中的痛楚。
疑惑睁眼，对上一双沉静的黑眸。
“顾先生！”她讶异叫出声。
顾桢将她扶起来，目光往下看着她的脚，“有没有扭到脚？”
“没有。”南绵摇头。
“程玲，你疯了吗？”
此时她听到谢耀庭气急败坏的声音，抬起眼帘看去。
谢耀庭扯住程玲一条手臂，脸色阴沉训斥。
“谁让她打我！”程玲阴狠看着南绵露出狞笑。
“程玲，刚才明明是你不对在先，你为什么还这么有理由伤害别人啊？这里的楼梯这么长，万一绵绵摔下去了，她真的会没命的！”
之前被欺负一直都忍气吞声的水思澄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发疯似的冲向程玲。
谢耀庭见状顺手拦下她。
“你就不配当人，为什么非要害人？！畜生不如的东西！！！”
水思澄大喊大叫，在替南绵打抱不平，也在宣泄当年被霸凌的委屈。
程玲一向瞧不起她，但现在也被震慑住。
但看着水思澄又被谢耀庭拦住没法做什么的时候，程玲又恢复狂妄嚣张，蔑视盯着水思澄。
“我要不是人，你更不是。你就是臭水沟里的死老鼠，长得丑，又胖，永远都不会有男人喜欢。”
“啊……”水思澄被刺激得放声尖叫。
令人听了心为之一颤。
“顾先生，你等我一下。”南绵看不下去了，拨开顾桢的手。
顾桢知道她要去做什么，不打算阻止。
但他也要保证她的安全，所以跟了上去。
“水思澄，你冷静点。”南绵从谢耀庭手里把水思澄拉回来，用力晃几下。
“呜呜……”水思澄定睛看着她哭出声。
好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人。
南绵理解她这种心情，因为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作为孤儿的她受到的排挤也不少。
一个铁一般的定律，不管是在以前那个世界还是在这个世界，弱者永远都很容易成为别人霸凌的对象。
“别哭了，我替你报仇。”南绵心疼给她擦眼泪。
水思澄望着她干净眼眸里的坚定，一时愣住。
“等着。”南绵拍了下她的肩膀，转身气势汹汹靠近程玲。
程玲想起之前被她打的恐惧，立马躲到谢耀庭背后。
“耀庭，帮我。”程玲声音颤抖恳求。
谢耀庭脸色复杂看她一眼，按理说他应该直接走人，但谁让程玲背后是程家。
如今谢家四面楚歌，正是需要寻找新盟友的时候。
程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然今天他也不会来这什劳子同学聚会。
“绵绵，这件事到此为止吧。”谢耀庭下定决心后冷漠凝视南绵。
“你谁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南绵讽刺反问。
谢耀庭有种被人捏住脖子的感觉，他深吸口气，“刚才程玲先动手确实不对，但你不也没事吗？”
“要不是顾先生及时出现，你觉得我会没事吗？”南绵清冷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给剁成碎片似的。
谢耀庭看了眼她身后的顾桢。
那个男人……
一个来路不明的，为什么总是会散发一种让他都望而生畏的气势？
“绵绵，你要记住一句话。人跟畜生有的时候是没有办法沟通的，没有必要浪费口舌。”
顾桢温柔的声音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瞬间砍断了谢耀庭的理。
“说话有必要这么难听吗？半分教养都没有。”谢耀庭怒喝。
“哦，你还听得懂人话啊，稀奇了。”顾桢有些惊讶。
谢耀庭更觉得屈辱，捏紧拳头要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