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猎物的南绵急匆匆出门想去一趟医院。
她已经一天一夜都没有跟南生有联系了。
有些放心不下。
按照秦莺说的地址,她找到了那个医院。
但南生住的是高级病房,所以她还得想个办法才能进到那里去。
可没等她想到办法,有人就冲过来找她麻烦。
此时的她还沉浸在苦思冥想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情况。
“小贱人!”
南绵被辱骂后,就是一巴掌扇她脸上。
她整个人歪向一边,站都站不稳。
“你敢害我儿子,今天我就打死你。”
动手的还不肯罢休,一把揪住南绵的头发。
这下南绵反应过来了,果断抓住头发,往后踹出一脚,自己往前一扯。
头发被救回来,动手打她的也摔倒在地。
“你脑子有病啊!”南绵转过身看到是柳芳时,气得就跟充满气的气球似的,随时都要炸裂了。
“是谁害谁,你心里没点数吗?还敢来找我麻烦。”南绵怒声呵斥。
柳芳好不容易爬起来,看着南绵要吃了她似的,“就是你找的那个姘头把我儿子的手指给弄断的。”
“那是他活该。”南绵的眸子如同一把刀似的,锋利,寒光凛凛。
“老虔婆我告诉你,那天要换做是我,我就把你儿子的第三条腿打断。”
“你敢!”柳芳没想到往日对她伏低做小的南绵也有这么嚣张的一天,气得身体都在发抖。
“试试看,到时候你们谢家就要断子绝孙了。”南绵仰头哈哈大笑。
柳芳再次被完全激怒,张牙舞爪冲向她。
但这次南绵有所准备,怎么可能会让她得逞。
况且原主其实是练过的,而且功夫还不错。
只是她几乎都没有显露过,加上她外表长相的关系,别人就以为她是个柔柔弱弱,风一吹就倒的姑娘。
南绵看准距离出手,抓住柳芳的脖子。
啪。
她反手就是一巴掌。
“这是我还你的。”南绵面无表情,声音仿佛是从地狱里传来。
被打的柳芳感觉耳朵都聋了,一直听到嗡嗡嗡的声音。
啪。
南绵又一巴掌。
“这是还你平时对我百般刁难,拿我当狗对待的。”
柳芳这下嘴角都出血了。
然而还没完。
南绵又连续打了起码十巴掌才将她松开。
柳芳此时完全没有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记住,以后见到我离我远点,否则我打到你妈都不认识你。”南绵警告往转身离开。
此时躲在暗处的贾仁珍才跑出来,蹲在柳芳身边哭喊,“伯母,谁打的你?太心狠了吧。”
柳芳看着她,仇恨快溢出双眸,“南绵,这个小贱人,我要她死。”
“伯母,您先别说话,我先送你去找医生。”贾仁珍垂下眼帘,遮住眼里的得意。
看她轻轻松松一招,就给南绵那个贱人找了这么一个仇恨。
按照柳芳眦睚必报的性格,这南绵指不定真会死。
哈哈。
贾仁珍光是想南绵受尽折磨而死就非常开心。
南绵要知道她是这么想的,一定会先弄死她。
不过南绵现在还是把找到南生摆在首位。
她坐着电梯到南生可能在的那一层,刚走出来又遇到熟人。
看着气喘吁吁瞪着眼睛的南冶,南绵下意识要退回电梯里。
“你还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南冶愤怒吼叫。
这完全不像是平日里那个温文尔雅,知书识礼的南副院长。
南绵虽然没跟他相处多,但没穿书前的记忆她基本都有。
所以也知道她几个哥哥姐姐里,其实最可怕的反而是看起来温柔的三哥南冶。
她走出电梯,低着头缩在一个大盆栽后面。
南冶快速调整好呼吸情绪,看到她躲在那,又被气笑了。
“跟我走!”南冶上手拉她进电梯。
“去哪里?”南绵紧张问。
南冶看都不看她一眼,“把你卖了。”
虽然知道是气话,但南绵还是往后退了几步。
南冶透过电梯里反光的门看见她那样子,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电梯坐了一路,兄妹二人再无一句交流。
门一开,南冶就拉着南绵走得飞快。
南绵几乎跟不上他脚步,两次差点摔倒。
南冶感觉到马上放慢脚步。
两人很快来到急诊室。
里面的医生护士看见南冶,连忙打招呼。
“副院长。”
“麻烦你们拿点消肿消炎的药过来,谢谢。”南冶面对下属立即恢复平日里的待人有礼。
一个小护士很快把他需要的拿来,放在柜子上。
“坐下。”南冶将南绵带到一张病床前命令。
南绵乖乖听话。
见此,南冶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些。
他拿起棉签沾了些药水往南绵脸上涂。
刚碰到南绵的脸,她就倒吸冷气眉头紧皱。
“忍着点,这药见效快。”南冶语气还是不快,但动作非常轻,就怕会把南绵给弄碎似的。
痛也是真的痛,所以南绵生理眼泪都出来了。
南冶看见后,手都抖了。
“哭什么,在家闹着要跟我们断绝关系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
南冶想起那天的场景就忍不住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小妞子的脑袋给撬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神奇之物。
南绵回忆起那天,尴尬得头皮发麻并且用脚趾头在地上抠出了三室一厅,还住了进去。
“对不起。”
南绵郁闷垂着脑袋,含糊不清的声音听起来是十分委屈。
南冶就是再多气,面对从小疼到大的妹妹到现在也坚持不下去了。
“小笨蛋,被人欺负为什么不跟家里联系?”南冶真敲了下她的脑袋,但力道轻到可以忽略不计。
南绵闷声道:“我没脸面对你们。”
“我们就没怪过你,妈都因为想你病了,知道吗?”
“什么?”
南绵一下抬起头,用力擦过棉签。
顿时又痛得她龇牙咧嘴抽气。
“别乱动,我给你涂药呢。”南冶按住她的肩膀。
南绵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那妈妈怎么样啦?严重吗?为什么不跟我说?”
“你还知道关心妈妈啊。我以为你心里只有谢耀庭呢。”南冶有些阴阳怪气。
南绵听他这么说,悬着的心微微放下,这倒是证明她妈妈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