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踢飞了几个保镖,捡起地上的木棍,目光阴寒道:“他妈的谁指使的?”
“不说是吧,那我全都杀了!”
眼看蒋妄要暴起,我伸手揪住他的衣角,“别,蒋妄,警察要来了。”
他怒意更甚,“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杀了他们!”
我忽然想哭,“蒋妄,我疼。”
他的眼神软了下来,轻轻抱起我,还不忘回头放狠话,“你们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
春风起,庭院中的玉兰随风摇曳。
手术后,蒋妄说医院的风水不好,又嫌我租的房子太吵不利于康复,特意帮我找了一个适合养腿的地方——他家。
我与蒋妄是在同一个大院长大的。
只是后来他母亲去世后,亲生父亲找上门来,我们才知道他是京城蒋家的儿子,还是独子。
凡是他想要的,自会有人前仆后继地献上来。
这不,今天是他第十次来找我,要把在警局全身而退的萧景辰和何晚晚挫骨扬灰了。
我无奈道:“蒋妄,杀人犯法。”
抱花的男人眼神渐暗,“杀人确实没意思。”
他话锋一转,“生不如死才好玩。”
“待在四合院里多无聊,走,带你去看一出好戏!”
说完,蒋妄不顾我的抗议,强行推动我的轮椅,把我带到街上。
找到大伯时,他正在街边“自首”。
高高挂起的横幅上,赫然写着——梁家不孝子,猥琐下流爱骚扰女人,特来此谢罪!
一向注重体面的他,只穿了一条白色的老头衫,上面印满了他的罪行。
连他的脖子上,都自觉地挂着一串烂黄瓜。
每当有人经过,他就大喊道:“我无耻,我不要脸,我是败类中的败类!”
“我满脑子都是淫虫,见了女人就挪不动腿,恨不得睡了全天下的女人,我不是人!”
“请把你们手中的烂菜叶、臭鸡蛋、垃圾扔在我身上,只有最脏最臭的东西才配得上我!”
路人被惊得目瞪口呆,不敢满足他的变态要求。
见路人要离开,大伯连滚带爬地挡住那人的去路,“求求你,惩罚我!”
路人丢下一句“神经病”拔腿就跑。
大伯更崩溃了,他举起手,边扇边骂自己,“我真恶心!”
也有大方的路人,把垃圾砸到他身上。
明明臭气熏天,他却一副享受的神情,“垃圾就该待在垃圾堆里。”
蒋妄不紧不慢地挥了挥手,无数臭鸡蛋从天而降,砸在大伯头上。
他看到蒋妄,止不住双腿抽搐,一滩明黄液体从他双股间流出。
怂货,还吓尿了。
蒋妄轻笑道:“管不住身下半两肉,就拿去喂猪。”
“哦,不对,猪吃了塞牙,委屈它了。”
大伯以头抢地,哭得涕泗横流,“蒋先生你放过我吧,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
蒋妄语气慵懒,“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难不成你没有骚扰她们,而是这些年轻貌美的女人硬要纠缠年纪大又猥琐的你?”
“直播间的人都在骂你呢!梁、老、师!”
男人如遭雷击。
他千算万算,还将头发盖住了弄脏的脸,侥幸别人只把他当成发疯的神经病。
却没算到蒋妄会开直播,也没料到直播间的人会认出他。
殊不知,恶魔就算戴上再精美的假面,也与人类格格不入。
大伯四处逃窜,可黑云压顶,来找他算账的人多得数不清,他插翅难逃。
这道雷,让他彻底身败名裂!
大伯狼狈的模样让我忍不住捧腹大笑,笑得声音变调。
“蒋妄,谢谢你,以后我会报答你的!”
蒋妄眉尖微挑,上手抹去我眼角的泪,“你现在就可以报答我。”
我浑身紧绷,故作轻松道:“别开玩笑了,等我发达再谈哈,先走一步……”
他的脸色变得阴沉,忽然按住我往下的双手,“芷安,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眼神闪躲,望着天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