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结束之后,陈无忧一行人一大早便从临海阁当中走了出来,在一楼吃了些早饭。
不过这几个人当中还是有一个人还没有出来的,那便是鲁浩。现在的鲁浩应该还是在熟睡当中,不然的话怎么会不下楼吃饭呢。
此时一楼大堂的人很多,但是和那天晚上不同,个个都是相安无事的,并没有主动挑衅的人存在,也可能是这些人长了记性,不敢随便生事了。
陈无忧无意之间便问道:“鲁浩那个家伙儿怎么还没有下来,昨天晚上大家都是睡得差不多的,怎么到了他这里就一觉不醒了呢?”
马心远立马就反驳道:“那可不是啊!鲁然这家伙儿是睡得最多的,今早也是第一次起来的,遭知道是昨晚的情况,我就早点睡好了,要不是为了这个免费的早饭,我才不会下来呢。”
住在临海阁的客人,临海阁会准备免费的早饭,不过都是一些粗茶淡饭罢了,算是一种优惠了,但是也可以选择不吃,然后花钱点些东西。
就比如现在正在房间里面吃得正香的孙秀,桌子上面那更是五花八门的,高大老人站在一旁,看着这位三皇子殿下大吃特吃的,连个吃相都没有。
鲁然吃过之后,便去楼上去找鲁浩,虽然今天并不是什么看大潮的日子,但是陈无忧等人还是决定先去那边看一看,掌握一下有利地形,好为了明天做准备,而且明天的时候起得也是会比现在还要早的。
今日去的目的是为了看看哪里是看大潮的好位置,然后明早就直接强盗,不然等晚些再去,这人一多,可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也轮不上什么好位置了,他们可是无法登上去那临海楼的。
不过有这种想法的人可不就只有陈无忧等人啊,相反就是在今天早上出去的人就是很多的,大多数第一次来的人都是抱着陈无忧等人的想法。
鲁然走到房间里面,看见鲁浩还是没有起来,依然是在熟睡当中呢,而且那嘴巴还是张开的,口水不自觉地留下来,脸上满满的笑意,看着情况,鲁然一脸的疑惑。
他把鲁浩叫了起来。
鲁浩睁开了自己惺忪的眼睛,随后更是一脸哀怨地看着自己的这位大哥,鲁然更是纳闷了,自己叫他起床难道还有错。
如果现在还不起来的话,等一会儿可就是连早饭都没有了。
鲁浩捂着自己的肚子,这一起床之后,这个肚子便不听话的叫唤了起来。
鲁然淡淡地说道:“起来吧,大家都等着你呢。”
然后他便转身下楼了。
鲁浩收拾了一下之后,便下了楼,然后便看见陈无忧还要马心远这两个人正在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鲁浩一阵的心虚,然后急坐了下来。
陈无忧迫不及待地问道:“小子,看起来你休息的不错嘛,如果不是鲁然叫你起来的话,你是不是打算继续睡下去啊!”
马心远在一旁附和道:“那肯定是啊!那梦里面肯定是有好事情的,不然能这样吗?”
鲁然在下来了之后,便把鲁浩的反应和陈无忧他们一说,陈无忧和马心远两个人便立马认定这家伙儿肯定是做春梦了,而且还是到了关键的地步,不然能用那种眼神看鲁然吗?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带着一丝的坏笑。
鲁浩装傻地说道:“你们说什么呢?我昨天晚上可是没有做梦的,只不过就是太困了,没有起来。”
陈无忧点了点头,然后就微笑道:“我们也没有说啥啊,你不用解释的。”
马心远笑道:“这种东西那是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的,你还是吃饭吧。”
唐霜用怪异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她可是没有听得明白这三个人在说什么,说的她有点听不懂。
“你们刚才说什么呢?你们两个人怎么知道他梦到了什么啊?”唐霜立马疑惑地问道。
陈无忧抬起头,一脸神秘地说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然后转过头看着赵八两,笑道:“我说得没有错吧。”
赵八两点了点头。
鲁浩的额头上面都冒出了冷汗来,这自己做春梦的时候怎么还让这两个人知道了呢?这要是让大家都知道了,那不是很丢人的事情了吗?
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了,千万不能啊!
于是乎,鲁浩便开始用哀求的眼神看着陈无忧还要马心远两个人,这两个人也是明白了鲁浩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
几个人吃过饭之后,便要赶往岸边了。
等到他们到达的时候,便发现已经有不少的人早早就那边待着了,而且旁边也是出现了大批的士卒看守着,这些人就是为了避免在看大潮的时候出现混乱的事情。
之前就曾经发生过,两个武人在看大潮的时候大打出手,然后惊动了旁边的普通百姓,他们自然是要躲开的,然后就发生了踩踏事情,更是死了三十多个人。
当时的吴国朝堂之上都知道了这件事,皇帝陛下更是震怒,在如此关键的时候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当时的朝堂之上还有不少人上奏折要弹劾袁鹿山的,但神奇的是都被这位皇帝陛下给挡了下来,那一次虽然皇帝陛下都生气了,却没有撤掉袁鹿山的职位,反而是灭掉了那两名武人所在的门派还要家族。
这小子才渐渐平息了下来,不过这正是因为那一次的事情之后,朝中的大臣开始对袁鹿山展开了猜测,像是这样的事情都无法让袁鹿山下来,所以朝中对于他的骂声也就小了很多。
此时的孙秀正在和袁鹿山站在一起,看着十分平静地郫都江的江面,他眯着眼睛,看这个样子好像还没有睡醒呢。
高大老人依旧是守护在他的身后。
孙秀忽然问道:“今年的大潮上面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啊?我这来一次可不想就看到一次大潮呢。”
袁鹿山微微点头,随后沉重地说道:“据说是一场围杀的,但是这具体的是关于哪个人的,我就不知道了,而且是谁所谓我也不知道,不过公子你到时候和我看戏就好了。”
孙秀轻声地说道:“今年可不能再出现像那一次的事情了,父皇能够保你一次,可不能再保你第二次了啊!”
袁鹿山挺直了腰板之后,自信地说道:“公子放心就是了,那一年之后,这里就没有再出现过事情,而且……”
孙秀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来,看向袁鹿山。
袁鹿山寒声道:“而且今年,大夏那边也不会好过了,我已经派了一些人过去,虽然是数量不多,不过都是这江湖上面好手,只要是明天之后,咱们这边不会乱的,但是大夏那边可就是不一定啊!”
“哈哈哈哈!”孙秀开怀一笑了起来,这已经算是这几天,他听到过的最好的消息了,没有之一。
“还得是将军你啊!技高一筹,那就看看这个韩劳该如何去坐了。”孙秀笑过之后,又是轻声说道:“也不知道我这最近是怎么了,很是倒霉呢,连个家都不能回去了。”
袁鹿山沉声说道:“公子你还是多心了,我看来这不能回去还是一件好事情的,本来公子能够出来的机会就少,现在更不能回去了,不正好可以在吴国境内好好游玩一圈嘛。”
孙秀深以为然,重重地点了点头。
陈放昨天晚上刺杀陈无忧失败了之后,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他是在后悔自己太过于冒失了,现在让自己这边陷入了被动当中。
还要就是陈放昨天晚上其实更加惊讶于陈无忧的实力,没有想到还不到两年的时候,现如今的陈无忧都已经成长到现在的地步了,昨天晚上的实力,如果不是陈无忧有意没有想要杀了自己的话,恐怕自己都没有命回去。
陈放一回忆起来昨天晚上,心里面就是一阵的后怕,而且他们陈家最为擅长其实是拳法,不过他担心要是昨晚使用拳法的话,必然是会被陈无忧认出来他是陈家人的,所以只能是使用自己并不擅长的匕首了。
虽然是到了最后还是让陈无忧给认了出来。
此时的陈放也是到了岸边,他忽然忽然发现了陈无忧等人也是在此处,为了避免自己被他们给认出来,立马就躲得远远的了。
此时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位男子,这个人正是这一次的主事人陈山,现在的他算是陈家的少主了,毕竟陈无忧已经算是在陈家被除名了,陈无忧一家子现在全部都已经不算是陈家了。
这件事情陈无忧到现在还不知道呢,不过这件事要是让陈无忧知道的话,恐怕就要怒发冲冠了。
陈山看着陈放的身边,沉声地说道:“陈放,本来这一次的任务是没有你的,但是你十分的坚持,一定要参加任务,我父亲才答应你的,但是你却辜负了我们对你的信任。”
此时的陈山已经不像是昨天晚上那样的气愤了,而且十分的平静,甚至是平静的有些可怕了。
陈放低下头,然后有些失落地说道:“我知道的,因为我也想要为陈家做一些事情的。”
陈山阴冷地看着陈放,“真的吗?我可是清楚的记得你本来可是陈无忧他们支脉的人啊!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的话,父亲怎么可能一开始就不让你参加的呢?到了最后,我们都选择相信你的,但是你昨天晚上的行为却让我们无法继续相信你了。”
陈放惊恐地说道:“少主,昨天晚上的刺杀是我冒失了。”
陈山举起手,打断了陈放说话,然后就低声说道:“本来就是因为你原本是他们支脉的人,我们对你都不放心的,昨天晚上事情一出来,你还怎么让我们相信你呢?”
陈放咬了咬牙,这次的事情远远比他自己想像的还要严重了。
陈山沉声说道:“为了避免事情的失败,我决定你还是不要参加这一次的刺杀了,就老老实实在后面待着吧,如果要是让我再一次看见你私自行动的话,恐怕你就没有了回到陈家的必要了。”
自从上一次义门围剿之后,陈家所派遣的人差不多全部死光了,陈家损失惨重的,到了现在已经差不多可以算是青黄不接的窘迫境地了,年轻一辈当中能够扛得起陈家的人更是快要没了。
而且这一次陈家出动了很多的人,算是最后一搏的了,如果再一次失败的话,恐怕陈家的地位在江湖上面都要不保了。
本来陈家当中最为厉害的人物便是陈无道,一代的拳宗,但是却被他们陈家人亲手杀死了,江湖上面很多就都开始怀疑起来陈家的实力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之下,让陈家已经经受不住失败了。
陈放立马就抬起头,一脸急迫地说道:“少主,千万不要啊!我为了这一次的任务可是努力了很长的时间,嫩不能再信任我一次啊!让我参加这一次的刺杀呢?”
陈山冷笑道:“你让我们拿什么相信你呢?本来咱们陈家来到吴国地界的这件事情,我相信陈无忧并不知道,但就是因为你昨天晚上的错误,提前让人家知道了咱们陈家的到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肯定是有所警惕的,这样让咱们的刺杀难度大了很多,我到现在都还没杀了你,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陈放咬了咬牙,脑中的思绪万千,如果要是连任务都执行不了的话,那么自己这一次不就是白来了吗?
陈山拍了拍陈放的肩膀,低声说了一句,“你自己好自为之。”
随后,陈山便打算离开了。
但是还没有等到他走出十步的时候,陈放突然抬起头,眼神一凝,喊道:“少主,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这一次杀不掉陈无忧的话,我愿意在这郫都河岸边自刎!”
陈山诧异地回头,看着此刻的陈放。
其实他的心里面十分的好奇,这家伙儿原来可以算是陈无忧那边的人,但是陈无忧的父亲和爷爷死了之后,陈无忧也是离开了陈家。
这个陈放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讨好他们了。
本来这次的刺杀当中并没有陈无道的那支脉的人,一个人都没有,但就是陈放的苦苦相求之下才勉强让陈放参加的,但是陈山就是以为这家伙儿不过就是做做样子罢了。
怎么可能要杀了自己的原先的主子呢?但是却没有想到这决心竟然这么重。
陈山笑着问道:“我很是好奇,你就这么想要杀了陈无忧?”
陈放点了点头,然后愤怒地说道:“就是因为他们一家子,才让现在的支脉成了这个样子的,让别的支脉人都看不起我们,我要杀了他为了我们的支脉。”
陈山沉思了起来,看现如今的样子,好像这家伙儿说的话像是真的,并没有说谎话,该不该要相信他呢?
思考再三之后,陈山便沉声地说道:“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我还是让你参加吧,到时候你听我的命令就可以了,不过记住你的话,杀不掉陈无忧的话,死!”
陈放重重地说了一句,“好!”
此时陈无忧在来的时候所看见的赤脚姑娘正在和自己的侍卫在岸边闲逛了起来,陈无忧并没有发现她。
赤脚姑娘看着有些平静地江面,喃喃自语道:“咱们那边要是也有这样大的江就好了。”
侍卫愣了一下子,然后就疑惑地说道:“小姐,咱们城的南边可是大海啊!比这个江还要更加的广阔的。”
赤脚姑娘一脸失落地说道:“广阔有什么用啊!里面有多么的危险你都不知道,这江水虽然是比大海要小,但是同样的,危险不也小了很多的吗?我可是知道,每一年死在海上的人不在少数的。”
侍卫没有说话,隐隐约约认为自己的这位小姐好像说得有那么几分道理的。
赤脚姑娘突然转过头,看向侍卫,然后好奇地问道:“我记得这一次可是有好几个咱们江湖上面的势力来到了这里,我怎么一个都没有看到呢?他们都藏在哪里了?”
此时的侍卫脸上突然就沉重了起来,然后严肃地说道:“小姐,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随意的出口比较好,小心隔墙有耳。”
赤脚姑娘一脸的无奈,这个在平日里面的时候也是的,自己一说什么事情,这个人就开始说教自己了。
“现在哪里有墙啊!哪里能有耳朵的。”
侍卫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这不是为了提醒小姐的嘛,不过这一次咱们江湖上面的势力来势汹汹的,看样子事情不小。”
赤脚姑娘突然笑了起来,然后指着侍卫笑道:“我可是不管他们要干什么,反正等到了明天之后,你给我找到一个看大潮好地方还要就是看戏的好地方,这需要都行的,你能不能做到。”
侍卫还没有说话呢,自己家的这位小姐很多的时候都是小孩子的心性。
赤脚姑娘又小声地说了一句,“你要是做不到的话,我就直接找人给你换了。”
侍卫一阵的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