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只是简简单单的打卤面,这马心远吃得很香,秃噜秃噜的,很快就吃完了一碗,紧急着就要了第二碗的。这个时候的陈无忧等人连着一半其实都还没有吃完呢。
这打卤面黄莺做了不少,就是担心这几个男的不够吃,但是现在看起来的话,也是不够了吃,就单单马心远一个人就吃了四大碗了,而且看样子好像还是没有吃饱的。
陈无忧几个人一看见这面好像是快要被马心远给吃完了,而是吃得实在是太香了,几个人便立马也是加快了自己的吃面的速度来,开始和马心远抢了起来。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这面就已经被马心远一个人给吃了一半了,陈无忧三个人都没有抢过马心远一个人来,他们在吃饭的时候都还没有说话。
黄莺看着他们吃面的样子,不禁也微笑了起来。
在平时的时候,白才哲两个人时常都会是吐槽她做的东西不少吃,到了最后都还吃得不多。其实这打卤面她之前的时候也是做过的,但是都没有今天做的那么多,而且往往都是会剩下的,但是却实在是没有想到今日的几个人竟然吃得这么多。
就算是白才哲两个人也是如此。
黄莺的心里面暗道:“难道是自己的厨艺被肯定了吗?还是这两个人是真的饿了。”
陈无忧最后感觉吃不多了之后,就放下了筷子,然后就把碗推向了马心远,轻声地说道:“我这剩下了,吃不下去了,我看你应该还是不够,把我这份给吃了吧。”
马心远抬起头,嘴里面还挂着面条呢,含糊不清地说道:“这么感人的吗?陈无忧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啊!我就知道你会关心我的。”
马心远毫不客气地把这碗面给拿了过来,然后就把陈无忧碗中所剩下的面都倒在了自己的碗里面了,满满登登的,一点都没有空余的地方了。
陈无忧手握着茶杯,不过里面装的不是茶,而是简单的水而已,黄莺三个人都是没有喝水的习惯,而且他们住的地方也不是时常来客人的,就只有他们的师傅偶尔回来罢了,但是现在好像也是不经常来了。
陈无忧嘲笑道:“你是饿死鬼投胎吗?吃得这么多,我看这是你吃得最多的一次了吧,少吃一些吧,不然肚子撑的难受。”
马心远低着头,举起没有拿筷子的那只手摆了摆手,随后更是摇了摇头,然后就沉声地说道:“我可是没有吃饱呢,就算是你再让我吃个三大碗,我其实都是可以的,你也太小看我马心远了。”
陈无忧点了点头,却没有再去管了,就由着马心远自己随意吧。
直到最后的时候,白才哲两个人都是把手里面的面贡献了出来,让给了马心远。
这家伙儿还真是不负众望,真的就是把这里面所有人的面都打扫个一干二净的,甚至是连卤都没有放过。
吃完了之后,马心远的身子向后一靠,整个人顿时就变得慵懒了起来,他看着陈无忧等人,一只手放在肚子上面拍了拍,好像就是在炫耀着自己的战果一般。
他笑着说道:“这次总算是吃饱了,还真是舒服啊!”
陈无忧苦笑不得地说道:“你能不舒服吗?这里面一半多的面都让你一个人给吃了,你还想要什么啊!”
黄莺几个人看了一眼之后,都朝着马心远点了点头。
马心远用自己的手背擦拭了一下嘴巴,然后就放了下来,根本就没有在意这自己手背上面的油渍。
陈无忧立马就十分嫌弃地说道:“马心远,你这能不能好一点的,这也太对随意了吧,真是没有个规矩呢。”
马心远瞪了陈无忧一眼,据理力争道:“陈无忧这叫做大事不拘小节,懂不。人家真正做大事去的人都是不会在意这种的小事情的,你竟然还是在这种的小事情上面和我斤斤计较的,那以后还怎么要做大事情的啊!”
陈无忧一脸的无语,这怎么还这么有理由呢。
黄莺此时插嘴道:“这句话是在说那些已经做大事的人,好像并没有在说这还没有做大事情的人吧。”
黄莺一脸疑惑地看着马心远。
马心远的眼神躲闪了一下,眼珠子直溜溜转了起来,有些尴尬地说道:“这意思都是差不多的嘛,你计较这些东西做什么?你不帮助我说话,反倒是开始帮着这个家伙儿说话,你这是叫做胳膊肘往外拐。”
说这句话的时候,马心远甚至还是有些心虚的,还不忘记看向了白才哲一眼,好像是在询问一下子自己这句话说得对不对。
黄莺并没有选择去接马心远的话茬,而似笑非笑地看着马心远,看着马心远一阵的心虚。
其实在这一代的越剑冢的一辈子当中,马心远和很多人都是十分要好的,因为他本身性子的原因,都不会是因为某一人的实力强弱就会是看低了这个人的,也不会因为这个人身上的某种缺点就不和这个人说话。
反倒是一视同仁,很好相处的。
不过虽然是如此,但是马心远还是和那些外来弟子很少有交集,就是感觉他们不是好像不是那么合得来。
在吃完了结束不久之后,陈无忧和马心远两个人就相约离开了白才哲等人的住所。
两个人在回去的路上其实都走的挺慢的,因为他们两个人都吃得挺多的,尤其是马心远,甚至是感觉自己都有些走不动路了。
陈无忧嘲笑着说道:“谁让你吃得这么多了,看看现在都快要走不动了吧。”
马心远摇了摇头,一脸委屈地说道:“谁让我当时很饿的啊,我都饿了一天了,你还不让我多吃一些的吗,我还是头一次吃得这么多呢,谁知道啊!”
陈无忧摇了摇头,也很是无奈。
两个人走了一段路之后,就忽然看见两个人影站在他们的面前,隐隐约约当中看着有些模糊,不过还是可以看得见的。
这大晚上的还真是吓人,逐渐走近了之后才发现是马心远的父亲和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
马心远倒是松了一口气,轻声地说道:“爹啊,你可吓死我了,这大晚上的我还以为是鬼呢。”
马志和那位老者立马就向前走了几步,来迎一下子陈无忧和马心远两个人,然后就呵斥道:“还以为是鬼?今天挥剑完成了吗?”
马心远本来都已经感觉到了疲惫了,但是突然之间就立马精深了,很是正经地言道:“我可是一丝不苟地挥剑,一次都没有少过的。”
马志点了点头,今日马心远挥剑的时候,他还是偷偷看过的,确实完成得不错。
马心远现在心里面很是忐忑的,担心自己会不会是要还是被罚了,最为害怕的事情就是万一明天还是要挥剑的话,那他可就真的是要死了。
马心远紧张看着马志。
就看见马志对着马心远招了招手,示意让他过来,然后就轻声地说道:“你跟我来一下。”
马心远有些疑惑,眼前的这位老人他在记忆当中好像还没有见过,不知道是不是这越剑冢的人,但好像这人还给了马心远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但他还是再三确定了一下,肯定是没有看见过的。
马心远走到马志的身边,回过头看了陈无忧一眼,眼中尽是疑惑,随后就和马志离开了。
此时就剩下了陈无忧和这位不明身份的老人,两个人相对而立,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陈无忧不甘安静的环境,轻声地问道:“前辈是要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吗?”
话说陈无忧也不认识眼前这位老人,而是他同时也观察了一下子,在这位老人的身上他其实都没有察觉到任何武者的气息来,甚至是连那一种隐约的感觉都没有,就好像是站在他面前是一位十分普通的老人。
普通到不同再普通了。
但是陈无忧的直觉却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位老人能够出现在此处,能够站在马志的身边就已经不是那么的普通了。
此时的马心远和马志两个人走在一起,一起走回家中。
这时的马心远终于还是没有忍的,问道:“爹,刚才那个老头子是谁啊?我之前的时候为什么都没有见过?”
马志侧目,低声地问道:“难道你猜不出来吗?”
马心远摇了摇头,然后就轻声言道:“我倒是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一股很是熟悉的气息来,但我很是确定,我并没有看见过他,而且他找陈无忧是为了什么?”
马志想了想,一琢磨后说道:“你等到陈无忧回来的时候告诉你吧,我就不说了。”
话音落下之后,马志里面就较快了自己的脚步。
那位老人站在陈无忧的面前,微笑着说道:“你就是陈无忧,陈无道的孙子?”
陈无忧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老人说了一句,“我和你爷爷算是老朋友了,不过很是遗憾,在你们陈家的事情并没有帮上忙,很是抱歉。”
陈无忧摇摇头,言道:“命该如此的。”
老人叹息道:“当年你爷爷来越剑冢的事情你应该是知道的吧。其实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见过你爷爷,也算是和你爷爷一见如故的吧。陈无忧,你不会知道,当时的陈无道那可真的算是意气风发的,在剑客林立的越剑冢当中丝毫不惧。”
陈无忧心中生出了一丝的自豪感觉来。
陈无道对于自己的经历倒是说的很少,大多数和陈无忧所说的都是关于这江湖上面的趣闻,甚至是一些在陈无忧现在看起来都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罢了,但是陈无道却兴致勃勃的,乐此不疲的。
老人看着陈无忧带着一丝疑惑的神色,有些欣慰地说道:“如果是陈无道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很开心吧。能够在剑道之上和拳道之上都能够做得出不容小觑地情绪来,这在历代的江湖之上都是十分少见的。”
“我今日和你见面,其实已经算是触犯了越剑冢的规矩了,但是我倒认为我确实应该见你一面的。”
陈无忧歪着头,心中也开始琢磨了起来。眼前这位老人和自己见面是犯了规矩,但是在这越剑冢当中只有一处地方是很特殊的,而且那里的规矩也是繁多,便是剑冢。
而且能够和自己的爷爷成为朋友的话,那想来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角色,所以陈无忧此时猜测这位老人可能是出自剑冢当中了。
石破天惊,老人淡淡地说道:“我是当代的冢主。”
陈无忧的脸上倒是没有多么的惊讶,而且平常地点了点头。
冢主疑惑地问道:“你好像并不十分的惊讶呢?”
陈无忧摊开手,一脸淡然地说道:“这好像并没有惊讶的事情吧,当前辈说自己和我剑面触犯了一些规矩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的,但就是有一个问题,前辈您为什么要找我。”
冢主轻轻地抬起手,指了指陈无忧的胸口处,沉声地说道:“因为你这里的问题,所以我来了。”
陈无忧看了一眼自己的心口处,立马就懂得了这位剑冢所言之意。也是开始微微皱眉,难道自己的心境问题已经如此严重了吗?竟然都值得冢主亲自现身?
冢主沉声地说道:“你心境上面的问题,马志都和我说明了,他知道我和陈无道之间的关系,所以这件事情也就和我说了。这毕竟是关系到你的武道一途,所以我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不过看起来这应该是有人故意做的。陈无忧,你知道此人是谁吗?竟然能够制作出如此巧妙的问心局来,对于人心的把控都是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了。哪怕是我这个老头子,看见过很多的问心局,都不得不对此感到震惊。”
陈无忧摇了摇头,如果这件事情知道是谁做的话,那还好了呢,那就可以顺藤摸瓜了,最起码也可以找到那个人问问,为啥要给自己设下问心局来。
冢主的眼神当中流出一丝的失望,心中自然思考起来,能够做出来这种问心局的屈指可数,这几座江湖也不多见,但细算下来也是不少的,而且陈无忧这一路走来,实在是遇到了太多了人和事情了,哪里能够猜得出来。
剑冢老人想了想,心中有些犹豫起来。
陈无忧突然轻笑道:“其实前辈你不必为此担忧的,我这段时间其实一直都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而是一直都是在钻研这剑道之法其中很是基础的东西。”
“哦?为何?”老人疑惑了一声。
陈无忧继续说道:“我是想要打算从头学一次剑法的,这样的话也能够从根本寻找到一丝的答案也说不定呢。而且还可以磨砺一下我自己的剑道。”
冢主老人笑了笑,年轻人能顾拥有这般的心智很是让人感到欣慰,“不过如果从头开始的话,可能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也说不定,而且可能还需要打破一些你之前的认知,这一点其实是最难的。人一定在某些东西上下了定义,其实是很难改变的事情,就好像是你心中的剑意,其实就是你的一种独到理解,往往剑意崩塌之人,剑心也会随之崩裂,到最后武道无望。其中的惊险你可曾想到了。”
陈无忧点头,在他诞生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就把很多的事情都已经想到了。但是现在这个办法是陈无忧自己所能够想得到最为好的办法了,尽管在时间之上会长一些的,但是起码最为有效。
“既然你都已经想好了,那老夫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冢主老人望了一眼藏书楼,忽然就回忆起来自己当年的很多事情。当他还是在陈无忧这么大的年纪时候,好像比起陈无忧都要小一些的,记得不清了。
当时的冢主老人也是会一个人来到这藏书楼当中去看那些在楼中摆放整齐的书籍,个个都是弥足珍贵的,在老人的眼中是这样的。
那个时候的藏书楼其实就是很少有人来的,其中的半旬时光,老人就没有在藏书楼当中发现除去自己之外的第二个人影来,当时老人的心里面带着悲哀。
有时候他突然发现了一个了不起的剑招的时候,抬起头四方无人,便很快冷静下来,继续看书了。
冢主老人缓缓开口道:“这座藏书楼在最开始建成的时候,其实就是为了让这越剑冢弟子能够在不解的时候,前来看书,可以在剑道之上博览群书,不出越剑冢便可知道天下剑法。但是这时间一长之后,这座楼好像就真的开始像是它的名字一般,就真的只是放着这些的书籍。”
“所以既然你陈无忧选择了这一条的道路就真的好好走下去的,这藏书楼里面的书籍你可以随意翻看,如果有人阻止你的话,甚至是刁难你,别担心,老夫给你担着了。当时陈家的事情,我没有帮上忙,这陈无道孙子来到我的地盘,这事情我还是可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