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老摆摆手,这冢主老人不出来了,他还是有一些失望的,不过他紧接着就对陈无忧言道:“这场切磋就先是到这里了吧,你先好好消化一番,仔细回忆一下子咱们两个人之间的切磋过程,对你肯定是有所好处从,我正好也可以想一想你剑道之上有什么不足的地方,等到晚上的时候,我会找你的。”
随后,苟老就朝着冢主老人那般高声地喊道:“你小子给我出来!我不和你切磋啊,你快点把这个小子给带走吧。”
冢主老人听到苟老这么说,自然是信得过的,很快就走了出来,等到了苟老的面前,立马就堆笑道:“我就知道苟老不愿意和我一般见识的,我打算让陈无忧今天晚上在我的屋子里面住下。”
苟老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便轻声地问道:“那你今天晚上住在哪里的呢?我可是清楚记得,你的屋子好像就只能住下一个人吧,你一个堂堂的越剑冢的冢主,难道是要和陈无忧挤在一张床上的吗?嗯?”
冢主老人挠挠头,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沉声地说道:“我打算今天晚上出去剑冢住一个晚上,也顺便是看一下这越剑冢的夜色了,苟老,你是不知道啊,我这自从成为了冢主之后,可是已经有好长的时间都没有在外边住过了,这越剑冢的夜色可美了,但是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欣赏过了。”
苟老点点头,反正关于这越剑冢当中的事情,他也是不会管的,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嘛,反正冢主就算是在晚上出去了,只要是稍微小心一些的,也没有人可以发现的。
不过苟老还是提醒道:“在越剑冢当中,我看得顺眼的人很少,你就算是一个,当年你能够成为冢主,也是我向着上一任的冢主推荐了你。不过你这冢主位置坐在了现在,自己的心里面应该是十分的清楚,你在这个位置应该是不那么安稳的,还是有很多人都是在贪图你的位置,这一点你可是要考虑清楚的,这打破越剑冢规矩的事情还是要少做一些的好。”
冢主老人点头之后,就带着陈无忧离开了。
这种事情,冢主老人自然是有数的,就算是自己已经都是在冢主这个位置上面已经快是要三十年了,但其实在越剑冢当中还是有人想要替代冢主老人的,只不过就是一直都没有得到机会罢了。
其中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冢主老人在剑冢当中很得人心的,这些待在剑冢当中的长老们都十分的信服冢主老人,虽然是大多数,还是有着少一部分的人并不信服他,但是这个分量已经是足够他安稳地坐在冢主的位置上面了。
冢主老人带着陈无忧来到了自己的屋子门口,就对陈无忧轻声言道:“这几天你就我这里住下吧,屋子里面什么东西都是有的,这一点你不必担心的,如果是真的没有的话,你可以告诉我一声,然后我就让外边的马心远准备一下子,但你要是想让马心远进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可不是你们这样的客人,他身为这越剑冢的弟子,自然是规矩繁多的,而且他现在还是一个小辈,所以不能轻易就破坏规矩。”
陈无忧忽然就来了一句,“那冢主前辈你的意思就是等到马心远成为了冢主之后,就可以破坏规矩了呗,对吧。”
“额。”冢主老人一时之间还真是不知道该是如何去回答的好了,这分明就是陈无忧给自己布下的一个坑嘛,自己好像怎么回答都是一个错误的。
所以冢主老人冷哼了一声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陈无忧走进了冢主老人的房间,很是整洁的,正像是冢主老人所说的那样,被褥之类的生活物件全部都是一应俱全的,只不过这屋子很小,所以放不下太多的东西,也就只能是勉强在这里住着吧。
陈无忧看过之后,盘腿在了有些简陋的床上,发出了咯吱的响声来,看起来也是很长时间都没有修理了一下子了,陈无忧这稍微点头暗道:“怪不得老前辈老是朝着外边去跑,看起来就是这个屋子,他都不愿意住了吧。”
正是朝着跑去的冢主老人,忽然就打了一个喷嚏来,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酸痛,就揉了揉,还很是疑惑地说道:“这是谁在大白天就开始叨咕我的呢?难不成我又是做了什么坏事情了吗?但好像是没有的吧,还真是奇怪。”
随后,冢主老人就直接去往了马心远的家中,他忽然想起来既然是这陈无忧住了进来,那么他原先所住的地方应该就是没有人了吧。
所以冢主老人打算这几天就先是暂时在陈无忧原来所住的房间住上几天算了,反正这越剑冢当中应该也是不会发生什么大事情的了,自己也没有必要一定要是出面的,不然的话,自己要是被别人所发现,自己是从马志的家里面走出来的,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了。
等到冢主老人到了马心远的家之后,骇然发现现在的马志正是躺在了家里面了,而且还是十分舒适地躺在了一张太师椅上面,他的旁边还摆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茶水,这日子还真是有些悠闲了。
冢主老人进来的时候,故意收起来了自己的气息,凭着现在马志的本事还不够能发现冢主老人的,所以也是继续闭目养神的,并没有冢主老人正是在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等到冢主老人走到了马志的面前,马志还闭着自己的双眸,然后从旁边端起来了一个小茶壶来,就喝了一口。
这他嘴里面甚至还是在念叨着,“还是这种日子悠闲很多的啊!这要是天天都是这样就是更好的了。”
冢主老人眼中闪过了一丝的惊讶,他之前所看见的马志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那可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的,而且成熟稳重,做事情更是有规矩的,深得冢主老人的器重。
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冢主老人其实就有些疑惑了,像是马志的这种性格怎么可能生养出来了像是马心远那样的儿子呢?做事情随心所欲的,虽然是在剑道之上的天赋不容小觑的,但是和马志的脾气秉性而言,还是相差了很多的,到现在为止,冢主老人才算是明白了过来一点,原来这马心远能够成为现在的这个样子,和马志是分不开的。
自己如果不是今日恰巧来了的话,恐怕也是发现不了马志现如今的样子呢。
冢主老人轻声地说道:“歇着呢?”
“嗯。”马志忽然感觉这道声音自己好像有些熟悉,便睁开了眼睛,突然就发现这冢主老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腾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然后还带着一丝的紧张的,两只手都不知道放在了哪里才是好的了,但还是客气和尊敬地说道:“冢主,你怎么自己来了呢?我这都不知道,也没有给你准备一些茶水啊。”
冢主老人从院子里面十分平常和自然地搬过来了一个凳子来,然后就坐在了马志的旁边,笑呵呵地说道:“我可是丝毫不敢劳烦马志的大驾了,我在剑冢里面还是忙活着,你小子却是在外边这般的悠闲,我这心里面多多少少带着一丝的难受啊!”
马志立马就是关心地问道:“冢主是在剑冢或者是陈无忧的身上遇到了什么麻烦了吗?”
冢主老人一摆手,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来,骇然发现在和小茶壶里面的水已经没有了,看起来就是已经被这个家伙儿给喝掉的了。
冢主老人抬起眼睛,看向了马志,马志也是不好意思,就微笑了起来。
现在的冢主老人一点都是不想提起来在剑冢当中所发生的事情,虽然是陈无忧在剑冢当中,跟随着苟老训练现在看起来还算是不错的,但是这可不重点的,而是自己挨打的,而且还是不轻的,这可千万不能让马志所知道的啊,不然肯定就是在安迪里面说自己的实力很弱的了。
马志一脸的疑惑,也不执法哦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沉声地说道:“难道是陈无忧在越剑冢当中很不老实,惹怒了其中的一位前辈不成了。”
冢主老人此时才言道:“我可没有这么说的,都是你一个人想的,人家陈无忧在剑冢表现还是很好的,而且苟老亲自教导陈无忧,就算是你儿子当时进入到了剑冢当中的时候,恐怕也是没有这殊荣的吧。”
马志睁大了眼睛,感觉这老人所说的好像不是真的一样,那位前辈马志也是知道的,自己当年亲自进入到了剑冢但这个的时候,也是看见过那间茅屋的。
当时的马志还十分的年轻呢,不过他进去了之后,发现这间茅屋好像是其他的茅屋有着不大的不同,因为这间茅屋当中的剑气和其他的也是不同,其他茅屋的剑气或者是剑意,起码其中还是带着越剑冢的气息,但是这间茅屋当中无论是剑气还是剑意都是最为强大的,而且还不是属于他们越剑冢当中的。
所以在后来的时候,马志也是询问了一下子冢主老人,自然是知道了这在茅屋当中是何人了,当时他自然十分的震惊,甚至还想着自己能不能朝着苟老问剑一次,但还是尊重老人给拦了下来,因为他担心的不是苟老不是马志的问剑,反而是担心马志因为自己的实力不济,就被苟老打成了重伤。
那样的话,这越剑冢可是少了一个高手的,当年的时候,苟老也是现在的这般好脾气的,那时候的苟老还是脾气暴躁的,不然的话,当时的陈无道打进来了之后,他其实可以是完全都不需要出手的,因为这是陈无道和越剑冢之间的事情罢了。
但就是因为那短短的一个话,就值得让他动用了自己两剑,这两剑在陈无忧的眼中可能不算是什么的,但是在尊重老人这般高手的眼中那就是十分的重要的,尤其是苟老的两剑。
那放在任何的人的眼睛里面,都是可以受用一生的,这可不是吹捧苟老,因为他的剑道早就站在了比这别人还是要更高的地方了。
冢主老人坐在了小凳子上面,轻声地说道:“你可是不要很是惊讶的样子,陈无忧的天赋可是比你我想像的还是要高上很多的,本来我这几日和陈无忧切磋的时候,也是见识过了陈无忧的剑术,但是在今日的时候,我就看见了他和苟老切磋的时候的过程,这才发现陈无忧就算是和我切磋的时候,其实也是没有出全力的,甚至是连他在那临海城大潮的时候,所领悟的剑法都没有在我这里使用出来。”
马志微微点头,好像他现在除了点头之外,什么都做不了了。
冢主老人突然就瞪了马志一眼,使得马志有些惊慌,但又十分的疑惑。
冢主老人低声言道:“你说说你这个人,做事情都是合乎我的心意,但是就这情商是不是差了一些的呢?你坐在太师椅上面,让我这么大的老头子坐在这么小的凳子上面的吗?”
马志哭笑不得的,本来他其实就是想要让自己的太师椅让给冢主老人的,但是发现冢主老人自己找到了一个凳子,而且也没有和自己说国这个事情,马志便没有去画蛇添足了。
不过冢主老人还是说了出来,马志起身之后,就返回了自己的屋子当中,冢主老人见马志离开了,就抬起了屁股,坐在了马志的太师椅上面,这还是有着马志的余温的。
冢主老人躺在了太师椅上面,这太师椅确实是要比那个小板凳子舒服得多了,嘴里面甚至还是在念叨着,“这马志倒是很会享受的嘛,看起来马心远这个样子肯定就是和分不开的了。”
很快,马志就从自己的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发现老人就坐在了自己原本的太师椅上面,笑着摇了摇头,手里面拿着自己从屋子里面刚刚搬出来的太师椅,放在了小桌子的旁边,自己又是做了下来。
但是马志还是认为这张太师椅并没有之前自己的时候,坐的那张舒服的,毕竟那张太师椅才是自己的,现在马志所躺在的太师椅是马心远的了。
他们这对父子两个人也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躺在太师椅上面,然后望着天,喝着一些市井当中很是常见的茶水罢了,在越剑冢当中其实是有名贵的茶叶的,但是马志却从来都没有买过。
在之前的时候,马心远用他自己的钱在小镇那边买了一些回来之后,甚至还是被马志给教训了一顿之后,这才算是罢手,但是到现在为,其实马心远还是没有明白,为何自己的父亲不喜欢去喝那些稍有名贵一些的茶叶呢?难道是那些真的不好喝的吗?
其实也不是的,只不过马志也是一直都没有喝马心远说起过,因为这件事情过去了之后,也就是真的过去了,再也没有提起过的了,只是因为马志因为那些太贵了而已,他比较说是心疼钱罢了。
不过当时的时候,马志看见马心远给自己买回来了很多稍微贵一些茶叶的时候,这心里面还算是十分开心的,不过这开心是开心,但还是要提醒马心远一戏子未为好,不然的话,马心远之后肯定就还是要买的,那就是在很是棱鲱的了。
此时的冢主老人忽然地问道:“你的这张太师椅该不会就是马心远的了吧。”
马志点头道:“确实如此啊!我这张太师椅确实就是我儿子马心远的,但只不过他已经很长的时间都没有在家里面待过了,所以这场太师椅就一直就是放在我这里保存着的了,正好冢主你来了,这还是可以用一用的。”
冢主老人点头之后,就轻声地说道:“在陈无忧还没有出过来的这几天的时间当中,我应该就是在你的家里面住下了,不用特意给我收拾房间的了,我就住在陈无忧的房间就是可以的了,正好也是看一看这个陈无忧到底是在自己的房间当中都忙碌一些什么东西来。”
老人站起了身子之后,就背着手朝着陈无忧的房间走了过去,推门而进,因为陈无忧已经没有在房间住的缘故了,而且马志和马心远两个人都没有收拾一下子,所以这房间里面有些地方都开始已经落灰的,但还是可以住人的,这一点毋庸置疑的。“
老人走到了桌子前,看见了陈无忧放在桌子上面的东西,尤其那两张的白纸之后,嘴角更是带着巨大的笑意来,原来这陈无忧在房间里面正是在做着这些的事情,老人又是看了看这白纸上面的内容,微微点头。
这白纸上面的内容,其实很多都算是陈无忧对于剑道的理解在其中了,就算是因为自己走到了一个尽头的时候,对面的墙还是没有打开的时候,陈无忧还是没有算是真正的成功,这白纸上面的很多内容其实都还是算是别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