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在最后的时候,剑冢的那些居住的老前辈们也是再一次集体研究起来了这套剑阵,更是发现了其中的最大的弊端,那便是真的要求六个人要绝对的默契才可以实现,而且还是需要这六个人的实力等等方面都是基本相同的,哪怕是他们的剑道也是不能出现很大的变化。
这种几乎是苛刻的要求才会让这套剑阵变得更加的强大,这些剑冢的老前辈们在不断钻研之后,拿出了一套比之前更好的六人剑阵来,而且更是改变了其中的一些变化,使得可以真正做到了攻防一体的巨大威力来。
最后,这六人的剑阵也是成功了,并且其中最为有威力的一次就是六位二品境界的高手,更是合手斩杀了一位一品境界的高手,而且还不是那种刚刚进入一品境界的武者。
这才所有人都看见了这套剑阵的强大之处的。
在一段时间当中,更是在越剑冢当中就开始盛行了起来,不过好景不长,因为这套剑阵虽然是简单了许多的,但还是具有很多的要求就导致很多人半途而废,更是顺势就导致了那段时间的越剑冢实力大幅度下降,实力不如从前。
所以剑冢也是吸取了之前的教训,让越剑冢当中弟子,如果是真的想要练习这套剑阵的话,必须是需要经过他们剑冢同意才可以的,不然的话就是要被逐出越剑冢,哪怕你就算是冢主都是不行的。
在越剑冢当中虽然冢主是掌舵人,但一旦是冢主犯了错误的话,那么剑冢的那些老前辈们是可以合力将冢主给拉下来的,然后在换一个人上去,这才是剑冢当中那些前辈最厉害的权利了。
不过当然了,这冢主如论是谁,其实都是要从剑冢当中选出来的,而且和外边的越剑冢没有任何的关系,都是剑冢做的决定的,哪怕是越剑冢当中真的是有适合这个位置的人,但是你要不是剑冢当中的人就是不行。
因为这其中涉及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要服众,而且只有是这些剑冢当中的老前辈才可以做得到。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天才微微亮,陈无忧就醒了,在院子里面停留了一段时间,打了一套拳法之后,便是去了藏书楼。
此时的马心远其实还没有醒过来的,不过马心远倒是知道陈无忧离开的事情,因为在陈无忧打拳的时候,这身上并没有完全收敛起来的气势就是把马心远给弄醒了。
在迷迷糊糊之间,马心远便知道了陈无忧已经是出去了,转头马心远就又睡下了。
因为马心远睡觉很轻的,外面但凡是出现一丝的风吹草动的话,他都是能够在第一时间清醒过来的。
所以在之前他和陈无忧等人江湖之上游历的时候,只要是轮到他守夜的时候,他可是偷摸地坐在了火堆旁边睡觉,但就是这样,只要是出现了什么情况,他还能知道。
这也算是马心远的本事之一了。
等到陈无忧达到藏书楼的时候,就发现了昨天的那位少年已经就是在门口等待陈无忧,但是还没有进去。
陈无忧走到这位少年的面前,便微笑道:“你都来了啊!这么的早,怎么还没有进去的呢?”
少年挠了挠头,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看着这地上好像是没有脚印,便想着大哥哥你应该是还没有到呢,我就想着等你一会儿。”
陈无忧点了点头,观察细致,不用人教。这样的人看起来还真是能够游历的江湖的好苗子了,如果是到江湖之上的话,这样的少年也不会是那么容易夭折的人。
陈无忧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中突然多出了一丝的想法来,要不然等到过年之后,就带着这位少年一起离开,去闯荡江湖,反正都是他和马心远两个人,这多个孩子,路上还能有个伴的呢。
而且现如今的马心远和陈无忧两个人都算是可以有实力教导这位少年练剑的,而且在大体之上应该是不会出现偏差的。
不过这念头倒是很快就打消了,因为如果是自己想要带走这孩子的话,那越剑冢肯定就是第一个不会同意的,毕竟人家的规矩摆在了那里。
陈无忧在越剑冢做客,还是需要入乡随俗才是。
两个人走进了藏书楼当中,陈无忧还没有忘记和少年说起来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对了,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情,今天下午我可能就要离开的,但是也是不一定的。有一场切磋在等着我呢,但是这场切磋到现在还没有定下来,如果是对方同意的话,那就是今天下午了。”
这位稚嫩少年一听见这句话,顿时就是眼前一亮,他昨天的时候就是隐约地感觉自己面前的这位年轻人很有可能就是一个高手,而且性格还很好的,他有些激动地问道:“那我能去看吗?”
陈无忧笑着回应道:“如果是对方同意可以切磋的话,你是可以去管的,反正这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但我倒是担心这不会是耽误你练剑的吗?如果我想的没有错误的话,现在的你好像才是刚刚练习剑法不久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建议你不要一下子就去那么多的剑法书籍的。”
稚嫩少年很是其奇怪地问道:“为什么呀?难道趁着现在有时间难道不是应该多看一些书籍才是对的吗?教导我们的那位越剑冢前辈就是时常告诉我们,虽然是越剑冢的剑法精妙,但是却也是千万不能小看了那些别的门派的剑法,他们之所以存在必然是有他们可取的东西。”
陈无忧微微点头,但也是为其耐心地解释道:“你现在其实是刚刚学习剑法,对于一件东西其实还是没有一个自己清晰的认知,如果就是看很多的剑法书籍就是很容易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局面了,我这么说你能够懂得吧。虽然我也是建议你可以看一些剑法的书籍,但是这些毕竟还是写在了白纸之上,说实话,这便是虚了,但是这剑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任何的东西其实都是需要落在实处,剑道也是如此。如果你现在就看了很多虚的东西,都没有落在实处,或者是现在还没有能力落在实处,所以看了这么多的剑道书籍其实并没有那么大的好处,这一点你还是需要考虑明白的。”
少年陷入到了深思当中,毕竟能够进入到越剑冢当中的少年,那必然都是在剑道之上具有天赋的,平常的少年想要进来的话,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因为那些去寻找天赋少年,是要对整个越剑冢的未来负责的。
并不能因为所谓的恻隐之心或者是其他的事情就随意带走一名的少年。
这其实在越剑冢历史当中自然是出现过的,并且其实还存在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毫无意外的引起了剑冢的关注。
一旦是在越剑冢当中的任何事情是让剑冢知晓了之后,那事情的性质其实就已经很不一样了。
在少年陷入到深思的时候,陈无忧并没有着急,而是拿起了书本继续看了起来,这种已经可以算是涉及到了剑道和自己身上大道的问题,本身就不是可以很容易就想的明白的事情。
陈无忧忽然笑了一下,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作为就好像是眼前这位少年在剑道之上的领路人。
陈无忧摇了摇吐,自嘲地喃喃道:“现在的我去做别人的领路人了吗?还真是有些可笑呢。”
回想起来自己从开始踏入剑道不过就是勉强两年的事情而已,期间自己的拳法都算是为此耽搁了下来,尽管是现在已经算是重新捡了起来,但还是大不如从前的实力。
虽然是自己的境界上来了,但这在拳道的路上确实退步了,这陈无忧自己很是清晰就能够赶紧的出来。
大约是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之后,少年好像是明悟了一些,眼神闪过了一道精光之后,就恢复了清澈的样子。陈无忧微微一笑,轻笑道:“心中是否多了一丝的明悟呢?虽然我不知道教导你的那位前辈是如何去想的,但是我想他的出发点应该还是为了你好的,这一点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不过我倒是感觉那位前辈其实可以做得更好,对你的指导其实可以更加细心一些。”
稚嫩的少年此时为那位前辈辩解道:“教导我的那位前辈其实不单单需要教导我,还有很多的师兄师弟们等着他呢,而且我的天赋也不是这些人当中很是厉害的那种。”
对于现在越剑冢当中的事情和习惯,陈无忧算是了解了不少。其实按照常理的话,如果是那位前辈真的关系眼前这位稚嫩少年的话,其实是不会让这位少年耽误时间来藏书楼的。
而且会选择自己亲手指导的,这是越剑冢现如今的传统之一了,如果是靠着这些越剑冢弟子自己的话,那么藏书楼就不会是现在的景象了,就只有陈无忧还有这位少年两个人在了,这一点陈无忧看得明白。
不过那位前辈或许也是有可能希望这位少年能够自己解决问题,不依靠别人的,这种想法不是不会出现的,但是在陈无忧的眼中,很小罢了,所以刚才他才是会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来。
陈无忧忽然笑问道:“那你在来到越剑冢之前,家里面是做什么的呢?”
听到了陈无忧的这个问题之后,少年突然之间就语塞了起来,脸上也是露出一丝的为难之色,看样子是不想让陈无忧知晓自己的身世。其中可能是存在着一些的难言之隐也说不定。
陈无忧言道:“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就当我并没有问过。”
其实陈无忧只不过就是随口一问罢了,并没有别的意思。
少年想了想之后,还是开口说道:“其实我并不算是这吴国人,而是从越国逃难来的,我家是在越国的边境之上,就是靠着大夏的那边,因为战乱的原因,还有我们的村子根本就已经没有人去管了,遭到了土匪的抢掠,我爹为了保护我们就死在了村子当中,我和我娘两个人跑了出来。但是我娘却死在了来到吴国的半路之上了,因为她把自己最后的一点吃得给了我。”
说到这里的话,少年眼眶当中含着泪水,看样子是自己用力并没有让其立马就流了下来,不过很快之后,少年就恢复如常了。
看现在的少年,陈无忧忽然是在他的身上见到了自己的一些影子,虽然两个人的经历有着很大的不同。但是最后的结局其实都是一种的,那就都是失去了自己的亲人的,只不过陈无忧比起少年而言,应该算是更加的幸运一些了,毕竟他是遇到了自己的贵人唐显声,而少年只能是自己孤零零的。
不过少年也算是有些好运的,起码是遇到了越剑冢的弟子,但这都是要归功于他自己的天赋,如果这位少年并没有剑道天赋的话,起码他现在根本就不会是出现在越剑冢的人,也就不会坐在陈无忧的面前了。
那么那个时候的少年很有可能就会死在吴国的某一处角落,无人问津,可能到最后连个给他收尸的人都没有。
陈无忧此时皱眉问道:“那么在你们那边,像是你这种情况很多吗?或者是因为战乱而流离失所的百姓多吗?”
少年立马就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多,很多的,我在路上就看到过很多的百姓都是朝着吴国这边逃离来的,但是也是有着一些的百姓朝着南边走了。”
陈无忧微微点头,心中了然。
因为战乱所引发这样的事情,其实在之前的时候,陈无忧就曾经见到过了。
少年又继续说道:“当时我和我娘亲都是听说吴国这边很好生活的,而且对于外来的人都是很好的,所以我们就来到了吴国,虽然始在路途上面有些遥远,但还是来了。”
陈无忧心中多了一丝的苦闷,这世间要是没有战乱就好了,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就好了,但只不过都是奢望罢了。
其实之前的时候,唐霜就曾经和陈无忧闲聊过这件事情,陈无忧还记得唐霜和自己曾经就说起过的,其实如果真的统一的话,对于全天下的百姓都是一件好事情的,但是这样的话,最起码就真的不会是出现战乱了。
而且天底下的百姓还都可以说着一样的语言,拿着一样的货币,都是一国人。
但是这个过程也必然会是惨烈的,因为一定是要死很多的人才可以,必须经历血的磨练才可以。
但是的陈无忧其实在内心当中是想要反驳唐霜的话,但是却是在一时之间语塞了,最后还是说出来了一个很是可笑的话。
那如果是各国之间和平共处不也是更好的吗?唐霜立马就鄙夷地看着陈无忧,质问道着陈无忧,这可能吗?
其实陈无忧自己的心里面都是指导这件事情本就是不可能的,在江湖之上都是可以出现明争暗斗的,阴谋诡计的事情。那国与国之间自然也是存在的。
但是两者的性质所引发的动乱却是大为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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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心远在陈无忧离开之后,大约又是睡了一个时辰之后才真正起来,迷迷糊糊地走到了院子当中,就发现白才哲三个人都已经到了,而且还是站着院子当中,并没有选择进屋子坐下。
马心远看着三个人,疑惑地问道:“你们三个人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为何不找个地方坐下来,不比站着好多了?”
白才哲里面就露出苦笑来,言道:“马大哥,你以为我们三个人想吗?这满院子的屋子就只有马大哥你那一间并没有锁的,我们三个人可是知道马大哥你的性子,我们怎么敢进去啊!”
马心远挠了挠头,笑了一下子之后,就让三个人进自己的屋子找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下子。
等到三个人都坐下来了之后,马心远便直截了当地问道:“怎么样啊!这昨天晚上的事情有答案了吗?那六个人怎么说?我本来还以为如果是他们同意的话,会亲自到我这里来的呢?现在看起来还真是一点的礼貌都不懂啊!”
白才哲回应道:“那边犹豫了不久之后就同意了,而且这时间就是定在了今日的下午,所以这六个人并没有赶过来,是在为了下午的切磋做准备呢。”
马心远摆了摆手之后,就轻声地言道:“就算是他们很是自信的话,这六个人也不会过来的,我不待见他们,他们自然也不会待见我的。你们三个人今日也去看吧。”
白才哲三个人很是自然地点了点头。
马心远眯着眼睛就说道:“那你们三个人现在就去找点人去,下午的时候我可是还需要你们好好地给我加油助威的呢,那些外来弟子应该都是会去的,所以咱们这边的人肯定也是不能少了,不能在这样的小事情上面落了下风,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