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洋可接过这个东西看了看,感觉有点像那种生肖挂件,这种东西以前是很常见的,不过这个东西的工艺似乎很是粗糙也不敢肯定。
大陈也接过看了看,这种东西他并不了解,所以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张老三就站在司徒洋可旁边也看见了司徒洋可手里这个东西,他拘谨的说:“能给我看看吗?”
从司徒洋可手里接过之后张老三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后凑到司徒洋可身边有些犹豫的小声说道:“这东西是不是一个牛啊,就那种挂脖子上的。”
村长一把夺过东西,“你知道什么啊,在警官面前乱说什么,要不是你罪过就大了。”
司徒洋可:“村长我们需要你们提供消息,不论什么样的消息都可以,有没有用我们自己判断。”
张老三一脸郁闷,焦急的说:“哥,我真不是乱说,这东西看着跟富龙小时候戴的那只银的生肖牛很像。”
司徒洋可:“什么?李富龙有一只跟这个很像的生肖牛?”
张老三点头,“是啊,当年李家生了儿子李家老太太高兴坏了,把她那只银手镯给融了为她的宝贝孙子打了一只生肖牛,哥你忘记了,当年在我们村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呢。”
说起这个村长也似乎想起来了,因为他们村穷女人们几乎没有首饰,李老太那只银手镯还是从娘家带来的,在他们村也算是很贵重了。
李家两口子结婚三年都没动静,李老太太很是焦急,在李家媳妇生下李富龙这个大孙子时候高兴坏了,拿出那只自己都舍不得戴的银镯子让她儿子去县城打了那只生肖牛,当年在村子里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李家媳妇也就是李富龙的妈还不高兴了一阵子,本来结婚的时候老太太说那个镯子以后要给她的。
村长:“我也记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件事,可我没见拿东西,不能确定。”
张老三:“是有这么一件事吧哥,你没见过可我见过,在李富龙小时候我见过,就挂在他脖子上的,被人看都不让看呢,很是宝贝。”
既然这么宝贝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姜媛的坟墓里,这就有些奇怪了。
大陈:“你能确定这个东西是李富龙的吗?”
张老三有些犹豫,然后小声说:“现在都这样了,只能说真的很像,也有可能别人家也有跟那个差不多呢,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肖凡琛那边也检查的差不多了,摘下手套,肖凡琛:“尸体上基本没什么问题,看来现在问题最大的就是那个挂坠了。”
司徒洋可:“我问过了,这东西好像是李富龙的,不过现在还不能肯定,只有等他回来才知道了。”
肖凡琛:“李富龙的东西怎么会跑到姜媛的墓里,而且从发现这东西的位置来看应该是在右手的位置,要么是有人放进去的,要么就是姜媛捏在手上的。”
这两种情况不论是那种情况都不合理。
肖凡琛在整理好姜媛的尸骨之后向着尸骨深深地鞠了一躬,最后大陈他们几人把所有东西都还原之后才离开。
这时姜大年拉住了村长问:“刚刚老三跟警官说了什么?他是不是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村长怕姜大年乱来,急忙说:“没,大年你别急,警官还在调查,等有了结果我会通知你的。”
姜大年不信,“拿东西不是媛媛的我知道,到底是谁的?”
村长也是一脸为难,“大年不是我不告诉你,你这么多年都过了,难道就这几天你等不了吗?别乱来,政府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司徒洋可本来已经走出去了见两人没跟上来又倒了回来,“姜叔叔你别急,等我们有了结论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你放心。”
“这么多年我一直想不通媛媛怎么就会自杀了,今天你们虽然挖了媛媛的坟可我还是要感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这一辈都不知道媛媛的死可能有隐情,可是为什么有人要害媛媛呢,她一个孩子能得罪什么啊。”
姜大年一家在村里为人和气,从不跟人红脸,所有人都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要害姜媛。
村长:“大年你先回去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姜大年看了一眼司徒洋可手里的东西,也没再说话直接掉头往家的方向走了。
司徒洋可看着姜大年的背影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她担心姜大年怕他做什么傻事。
回到村长家吃过午饭,大陈问村长:“李富龙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村长算了算,“今天下午应该到了。”
肖凡琛:“派两个人盯着村口和李家才行,上午的事情过于轰动了,村里肯定有不少人已经知道了,李富龙要是得到消息很有可能不敢回来了。”
司徒洋可:“对,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李富龙跟姜媛的死肯定有直接的关系,他要是知道我们从姜媛墓里找到了他的挂坠,他肯定不敢回来的。”
大陈:“那好,我跟小吴一起去。”
李所长也说:“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我跟小张也一起吧,多两个人盯着也是好的。”
村长:“要不这样吧,你们去老三家里等着,老三家就在李家隔壁,李富龙要回家必须经过老三家,那里最合适。”
大陈:“那就麻烦村长了。”
村长:“不麻烦,不麻烦,你们是不知道这李富龙这些年仗着有两个钱在村里那叫一个横行霸道,恨他的人多着呢。”
原来是这样。
张老三没想到村长会带着警察去他家,“你们怎么还到我这里来了。”
村长:“你这里比较方便,等一下李富龙一回来警察们也还行动,老三你不是挺恨李富龙的吗,现在警察要抓他你还不提供方便。”
张老三吧几个人迎进屋还不忘看了看隔壁,然后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门,“进来吧,这李富龙到底犯什么事了?不是李碧云死了吗?难道是她杀了姜媛?”
村长给几人搬来板凳,“没事儿别瞎打听,没你的事儿。”
大陈忙制止,“村长没事,我们需要跟群众沟通吗,只是案件还在调查,等结果出来会通知大家的。”
然后问张老三,“这李富龙在你们村为人怎么样啊?”
张老三露出一个鄙视的眼神,“能怎么样,仗着有几个臭钱成天嘚瑟不说还喜欢四处吹牛。”
调查:“吹牛?”
张老三:“可不,说他就是不出去打工他妹也会给他寄钱,他这辈子有他妹就够了,也不知道这李碧云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一个哥哥,对了,涂境泽那小子呢?李碧云不就是跟他出去的吗,怎么没看见他跟你们回来啊。”
其实大陈一直很奇怪,按理说涂境泽跟李碧云的关系,李碧云出事之后涂家应该会有人来过问吧,可到现在为止一个人也没有。
反正现在也没啥事,大陈想着先了解一下情况。
大陈:“涂家跟李家关系怎么样啊?”
张老三拿出烟给每人都散了一根,“别说了,前些年还挺好的,可最近两年就变了,要我说都是这钱闹的。”
小吴拒绝了张老三的烟,他不抽烟的,“怎么说?”
“这李碧云不是跟涂境泽订婚了嘛,前几年啊两家好的跟什么似的,可自从李碧云给家里拿钱之后啊这涂家父母心里就不是滋味儿了,也是,这涂境泽这么些年从没有给家里拿过一分钱,这涂家父母就觉得是李碧云把他儿子的钱都拿给自己家了,心里能不膈应嘛。”
“涂境泽没给过家里一分钱?”
“可不是,本来两家都打算要给小两口办婚礼了,可李家开口就要五万,最后两家不是就谈崩了嘛。”
小吴:“还有这事啊?”
几人边聊天边时不时的往外看着,也许是天气太冷了,村子里的人都不怎么出来走动。
小吴往外看的时候好像看见一个人提着一把刀还是什么从张老三家门前走过了,也没在意,只是觉得背影有些熟悉。
司徒洋可跟肖凡琛两人在村长家里研究起了那个挂件,这算是证物不能随意操作。
肖凡琛从背包里拿出了很么试剂和棉签一类的东西,司徒洋可:“你还带了工具箱?”
肖凡琛:“恩,既然是来工作的这些东西肯定不能少。”
在用酒精对那个东西进行清洗之后那东西干净了不少,还真是一个牛的造型的挂件,看来张老三的话八九不离十了。
由于表面已经氧化变色,肖凡琛只能小心翼翼的用盐酸一类的东西一点点的进行清洗。
这是一个精细活儿,为了不破坏这个东西,肖凡琛一切操作都很是小心。
司徒洋可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给他打打下手,递递东西什么的。
这东西表面粗糙能留下不少线索,在一切操作前肖凡琛都先用棉签取证,深怕漏掉或者破坏什么。
两个小时之后肖凡琛额头都冒汗了才把这个东西基本清理干净,司徒洋可这才看清了这东西,“还真是一个生肖牛呢。”
然后两人叫来村长老婆进行辨认,“阿姨您看看您认识这个东西吗?”
村长老婆仔细看过之后有些疑惑的说:“这不是李富龙小时候他奶奶给他打的那只牛嘛,一直镯子打的呢,当时在我们村可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