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驾到!”
门外的一声传报声打破了原本紧张的气氛,此时的壤驷早已经把太后轻轻放在寝室之中的软床上,并且派遣侍女照料,自己则是在门外焦急的等着太医的驾到,听到这声传报,心里的紧张顿时间缓解了几分。
“快宣太医进来!”
壤驷朝着门外通报的太监喊了一声,随即就有传报的声音想起。
在这后宫之中规矩甚严,除去皇上之外是不允许有别的男人进去的,当然太监除外,连太医进后宫看病都需要皇上或者是太后的允许才行。
“传太医进宫诊病!”
随着壤驷的命令一下,门外的太监立马向外面通报,不一会,一身穿官府的老者拿着药箱踏进了屋子之中,官府之中一绫罗朱雀赫然在列,头上顶戴之后,两根修长的翎羽奇奇排列,显然是官职不低,位居“二品”,而这种太医,一般都是圣手,医术绝佳,专门给皇家子弟来进行诊治的。
“臣奉命给太后进行诊治!”
太医对着一旁站定的壤驷一报拳,郑重的行了一个君臣之礼。
“不必多礼,快给太后进行诊治!”
壤驷一摆手,焦急的说到,显然他现在没空在乎那些细枝末节,内心的慌乱打破了他原本的冷静,从容。
“是,臣遵命。”
老太医抖了抖手腕,把官府的前摆一整,放下了自己背着的药箱,打开之后轻轻的坐到床边的一张椅子之上。
宫中规矩甚多,要是太医坐在床上,会被誉为与太后平起平坐,所以只能坐在床下的椅子之上,表示敬畏。
随即伸手搭在了太后伸出被子的右手手腕之上,眼神一泠,专注的思考查看着太后脉象的变化,深怕错过分毫。
“呃。。”
半晌之后,在众人的焦急等待之下,太医收回了自己的手腕,从药箱里面拿出了一张上号=好的宣纸,随后有拿出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墨笔,在纸上开始一笔一划的写了起来。
“嗯,王上,把这个单子上的药按剂量抓取,然后在熬成汤药,让太后口服之后,不出一柱香的时间,太后定然可以苏醒过来。”
太医把已经写好的药房恭敬的呈递给在一旁的壤驷,随后细心吩咐道,说完,开始整理自己的药箱。
“快,快去抓药,记住,要用最好的药来熬制!”
壤驷对着身旁的婢女命令道,同时把手中的药房递给她,郑重的吩咐道,他可不想出什么差错。
“是!”
那婢女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对了,太医,太后的病是因为什么而起,她没有大碍把?”
壤驷走到太医的身旁,轻声问道,深怕吵得太后。
“哦,大王放心,太后只不过是气急攻心,心火太过旺盛所导致的,只要按我开的方子吃药的话,不出十天,太后的身子定然能够恢复如初的。”
太医微微一笑,对着壤驷说到,显然是对太后的病有所把握。
“哦,那就好,谢过太医了。”
壤驷说到,同时看着太医走出了大殿,心中的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要是太后出什么差错,别说是他会背上骂名,就是宁茜茜也一定会受到处罚,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王上,汤药熬制好了。”
“好,快给太后服用下去。”
“是。”
在壤驷的注视下,侍女把熬制好的汤药一勺一勺的喂入太后的嘴中,不过半晌时光,太后竟然睁开了双眼。
“太后,您醒了?”
壤驷看着微微睁开双眼的太后,欣喜的说到,同时辞退了婢女,自己坐在太后的床头。
“嗯,壤驷,我睡了多久?”
太后虚弱的问道,刚张开的眼睛又再度眯了会去,显然是十分困乏。
“没多久,也就一柱香的时间,母后,您感觉如何?”
壤驷轻声问道,语气温和,生怕打扰到太后的休息。
“哦,那就好,哀家身子骨老了老了,经不起折腾了。”
太后虚弱的说到,语气孱弱,仿佛暮年的树木一般,毫无生机。
“儿臣有错,请母后责罚!”
说罢,壤驷重重的跪了下去,低头不语,显然是在深深的自责。
“快起来,不是你的错,没必要惩罚自己。”太后看着跪在地上的壤驷,心有不忍,让一旁的婢女把他拉了起来。
“不怪你,只是那个宁茜茜太过于缺乏管教,她三番五次想要逃跑,还经常做一些出格的事情,这次更是顶撞哀家,这种女人进我们皇家的门庭,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太后语气平和,仿佛已经看淡了一切一般,平静的说着,全然没有了刚才盛气凌人的气势。
“嗯,壤驷一定会好好管教宁茜茜,不会让她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请太后放心。”
壤驷对太后郑重的说到,同时看着太后那躺在床上的声影,突然有一丝丝悲伤。
“你到现在还护着那个女人,我觉得就应该把她逐出皇宫,逐出我们平壤国!这种人在我们皇家,只会败坏我们皇家的风气!”
太后听了壤驷的话语,突然有变得烦躁起来,她真的不知道那女人有什么好的,后宫佳丽三千,能让壤驷这么宠爱她一个人,而且甘愿忤逆自己这个母亲的意愿,这种事情还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好吧,好吧,你如果执意要护着那个宁茜茜,就随你吧,不过你好自为之,莫不要被她迷惑了心神。”
太后无奈的说到,随后扭过头去,不在看他。
壤驷看了一眼扭过头去的太后,跪地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随后告退出去了。
“什么?太后被宁茜茜气的晕倒了?!”
在另一个寝宫之中,宁冰清吃惊的问着下人,想确认消息的正确性。
“是的,小姐,却有此时。”下人恭敬的回答道,
“这个宁茜茜,真是太厉害了,连太后也敢反驳,胆子也太大了些,不过话说回来了,要是不这样,那还就真不是她宁茜茜了。”
宁冰清冷冷的说到,也没有细问下人,径直走向了屋外,望着那天际飘荡的白云,心有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