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晚点了下头，宋子默有点不太喜欢对着镜头，躲了一下，“五师叔。”
五师姐眉头皱的紧紧的，“小师妹怎么坐公交，人多太挤了，挤到你了怎么办？你平时是不是太节约了？别亏待了自己，明白吗？五师姐给你买辆车。”
大师兄：“直升机比较方便，我明天让人调一架过来。”
二师兄：“老六怎么回事，不是和你们一起下山的吗，也不知道多照顾照顾你。”
钟离哀怨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你们还记得有我吗？我也没钱花，师兄师姐们给我转点钱花花。”
大师兄：“滚。”
二师兄：“滚。”
五师姐：“没出息。”
三师兄和四师兄因为工作原因，没进视频聊天。
钟离：“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们怎么对我这么心狠，我要告诉师父！”他刚才正专心致志研究直播，突然就被手机提示音打断了。
点进群聊，他直接就化身柠檬精了。
他有那么一丢丢好奇心点进转账，还提示他是转给宋晚晚的，他无法收款。
钟离整颗心都碎了，这是防谁呢？他肯定不是亲生的，哭了。
大师兄：“我问你，小师妹你照顾好了吗？让她在蓉城受欺负了吗？”
钟离：“……没有吧。”
他下山之后，就回了钟家，也就最近一个星期才和小师妹接触多一点，压根儿不知道小师妹的近况，不过看起来是过得不错的。
五师姐还想说什么，但顾及到宋晚晚情绪，还是没提。
问了几句，视频就断了。
一个个电话，全都打到了钟离那边去。
大师兄：“我问你，小师妹之前的那个渣爹，现在怎么样了？”
钟离：“……小师妹渣爹是谁来着？”
二师兄：“老六！”
钟离：“……”
五师姐：“小师妹一个人孤立无援，你平时多帮助她，看顾她，别只顾着吃吃喝喝！”
钟离：“我没有我不是。”
“闭嘴吧你！”
宋晚晚回家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傅言坐在客厅正在看书，听见声音回头，如刀锋般的眉头微皱，“怎么现在才回来。”
宋晚晚：“和师兄吃饭去了。”
听到师兄两个字，傅言的脑海里就浮现出钟离那张欠揍的脸，眉头皱的更紧了。
“下次你要是再和他一起吃饭，提前和我说一声。”
宋晚晚诧异抬头，“怎么了？你也想下馆子？你不会还没吃饭吧？”
宋子默也看向了傅言。
他想到的是昨天在傅言叔叔办公室里见到的东西，他想了一天了，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傅言叔叔会有麻麻五年前的照片，除非他五年前就认识麻麻了。
总不可能他现在才拿到一张五年前的照片，那张照片，只可能是他五年前就留下的。
还有那张他没看清楚的诊断书。
宋子默又想起了那盒药，细细的眉头越皱越紧，这模样，和傅言此时此刻，有八成相似。
但并没人注意到这一幕。
傅言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算是默认了。
宋晚晚看张姐休息了，也不好让她这个时候出来再做一顿晚餐。
“要不我给你下碗面吧。”
傅言：“我不饿。”
宋子默：“别冲动。”
宋晚晚：“……”她看着两人的神情，默默放弃了心中的想法。
傅言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明晚有个宴会，你没事的话，和我一起吧。”
宋晚晚点头，“好。”
正好她明天没什么事，又是周末。
不过饱饱……
傅言参加的宴会，都是上流圈层的宴会，她并不觉得自己如何拿不出手，也并不觉得饱饱如何拿不出手，只是她是和傅言一起去的，总归要考虑到傅言。
更何况，如今两人又是男女朋友关系。
“子默有空吗？”
宋子默眸子亮了亮，看向宋晚晚。
宋晚晚笑着点了下头，“行。”
晚上，各自回房。
宋子默难得的失眠了。
他对傅言叔叔的心情很复杂，偶尔觉得他很好，偶尔又觉得他讨厌，他也说不清，到底是讨厌多一些，还是喜欢多一些。
想起六师叔的直播，宋子默有些想去凑凑热闹，顺便再给自己卜一卦。
六师叔并没说过他的直播ID，不过这并不难。
宋子默拿手机搜了一下老六，果不其然，钟离的脸便跳脱在眼前了。
白白净净的，有点像个流量小生，然而屏幕下方却写着算命俩字。
宋子默点开直播。
直播间人不多，刚好上千。因为钟离收费贵了些，上麦的人锐减。
这会儿有人在麦上，是个女声，ID叫糖糖。
钟离用两枚古铜钱卜卦，铜钱落地，他面容有些严肃。
“你想问什么？”
女声清丽，“想问问前途和姻缘。”
“前途一片平坦，只要你坚持自己的选择和决定，最终结果会是好的；至于姻缘，女施主的姻缘一道有些迷雾重重，这段时间应该小心第三者。”
“第三者？不可能。”
钟离道：“你留心即可。”
女声安静了一会儿，似乎沉思，过了半晌又有些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
钟离面容沉静，“凡事皆有迹象。”
底下评论接连刷：“钟大师可是大师，能算不准嘛？姑娘赶紧看看是不是后院失火。”
“男人只有挂墙上的时候才老实。”
“大师怎么老是挑拨离间男女关系，不会是个单身狗吧？”
钟离恰好看到这一条评论，脸都涨红了，“单身狗怎么了？我为单身举大旗，看谁敢于它为敌！”
“这个大师好像有点不对劲。”
“有一说一，确实，不过我是为了看脸才留下来了，其他的不重要。”
底下一片热闹。
宋子默却觉得刚才那个女声有些熟悉，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是谁了。
他点了连麦，很快便连上了。
宋子默指尖点了一下变音，稚嫩的声音便扭曲成了另外一个声音。
“你好，我想问一下性功能障碍是什么意思？”
钟离：“？？？”
直播间众人：“？？？”
直播间沉默数秒，然后骤然挂了。
钟离看着面前手机上显示：您的直播间存在危险性诱导，请您遵守直播规则。
钟离：“……”
哪个老六，暗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