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鸢脸色微红,十分惊讶。
萧澜一直以来都是儒雅谦和的模样分外守礼,如今却大胆了起来,结巴着开口道。
“你,你这是都和南枫馆的人学了些什么?竟,竟然也孟浪起来了,莫不是因着我内力无法调用,你也要欺负人?”
萧澜看着慕云鸢视线都不敢与自己相交会,也知她是害羞,低笑贴着人耳边轻语。
“我哪里舍得欺负你,只是也不怪我有气,在京都的时候有个文景清,好不容易解决了他,你又招惹一个拓跋琴,这个家伙还没解决,宛城又出来个沐南枫,你呀,遍地桃花处处留情,我要名分没名分,要承诺没承诺的,你让我怎么安心?”
本来只是想要逗逗慕云鸢,未曾想萧澜越说越动/情,面上竟然真露出了几分委屈。
慕云鸢听着看着一时有些无奈,却也是无可奈何,视线落在萧澜浅粉色的唇瓣上轻轻靠近,点水一碰,面颊处带着红晕。
“可是他们都不在我心里,你,还有什么不安心的。”
唇瓣之上的温热甜软稍纵即逝,萧澜仿佛听到了自己激烈炙热的心跳声,眸中竟然蒙上了一层水雾,望着面前的慕云鸢许久,深深将人拥进了怀中。
萧澜埋首在慕云鸢的颈间,声音压抑的近乎哽咽。
“你这般说,便是让我死了也值得。只是美好总是如此短暂,明日/你就要被拓跋琴带去北羌,我真是片刻都是不想再同你分开。”
慕云鸢如何能够不知道萧澜的心酸,从京都到豫州再到宛城,他全然凭借着一腔真情一路相随。
但命运弄人,他们两个纵然心头都是彼此,却总是无法光明正大的在一处。
慕云鸢轻叹了一口气,望着天边的一弯明月,轻轻抚摸着萧澜的长发,柔声劝说道。
“往往经历了苦难才能收获最美得结局,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可以在一起的,萧澜你要和我一起相信,咱们才能坚持的下去。”
萧澜沉默许久抬起头来,望着慕云鸢的眼睛,郑重道。
“好,不论艰难万险,咱们都要一起坚持住。云鸢,你等我,我一定会想到办法带你走,一定会。”
月亮似是也听到了情人之间的呢喃,一道月光倾泻而下,照在了慕云鸢和萧澜的身上,银白之下的两人笑中含泪,但眸中心间只有彼此。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大街上已经一片喧闹而起,只因宛城的城门刚刚开启,门口竟然迎来了北羌乱局的胜利者四王子拓跋琴的身影。
挂着红绢的高头大马之上驮着不可一世的少年英豪,拓跋琴特意穿了北羌最高仪制的王子礼服,身后带着数十名亲兵开路,昂首挺胸,冷肃高贵。
身后不远处跟着一辆华贵马车,也是红绸包边,极为喜庆。
人群中已经爆发出了阵阵的议论,似乎如今才有人想起来两国和亲之事,才想起来还有位端宸郡主不知所踪。
拓跋琴早已提前从南枫馆的书信上知道了宅院的位置,进城之后也不耽搁,直奔目的地策马而去,不多时到了宅邸门前,心中也是狂跳不已竟有些紧张的动了动喉结。刚想要下马叩门,李貌带着人闻讯赶来,一小队的官兵颤颤巍巍的挡在拓跋琴的队伍前,十分的弱小又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