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荣浑身是血的被抬回营地,不论是北羌还是永庆的人尽数都慌了神。
前来合谈的王子在永庆的地界上出了事,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会发生什么,傻子都能够知道。
皇帝顾不得其他,立刻调度了此次围猎带来的所有御医围到了拓跋荣的营帐里全力救治。
一时之间拓跋荣的营帐旁边围满了人,以至于俞青杨被北羌人捆着压回来的时候,此次参加围猎的人都看了个周全。
往日里一个个和俞青杨称兄道弟的人虽然诧异按着俞青杨的性子怎么可能卷入这样的纷争。仍旧纷纷退避三舍,生怕此时和俞青杨扯上关系。
宁国公和萧澜心急如焚,拓跋荣出事兹事体大,这会儿俞青杨却被绑着回来,情势可当真是九死一生,迫在眉睫。
“放肆,青杨是我永庆世子你们北羌之人凭什么私自押解!”
宁国公此时心中焦急万分,但面上仍是一片的冷肃,沉着声音质问,倒是一时也喝的那北羌勇士们面面相觑。
拓跋琴纵马而归,看到这一幕冷哼一声,策马而来,居高临下傲然冷语。
“俞世子箭射北羌王子,我王兄在帐中尚且生死未卜,我们北羌防止凶手逃遁将其控制有什么不行?你们永庆的世子再尊贵,尊贵的过我们北羌的王位继承人吗?国公爷,你们最好祈祷我王兄福大命大,若是此次有个三长两短。我拓跋琴定率北羌数十万大军踏碎你永庆王城,给我王兄陪葬!”
拓跋琴本就生的野性,当下一脸阴枭,眼眸之中尽是怒意,平白便让人后背发凉。围观的众人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尤其是永庆的贵族子弟几乎想要抱团取暖,北羌这几年国力强盛,军事发展更是超前,几次争斗边境各城都损失惨重,如若当真两国开战,这胜负可当真难说。
宁国公死死盯着拓跋琴脸色骤然惨白,箭杀北羌王子的帽子扣过来,这个小子是想要他们宁国公府的命呀。
自己的儿子他清楚得很,俞青杨虽然纨绔但并不无知,绝对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萧澜见情势不对立刻上前来扶住了宁国公,拱手对着拓跋琴行了一礼。
“四王子殿下莫要动怒,大殿下是皇子龙孙,自然是福泽绵长,定能逢凶化吉。眼下无法确定究竟是意外还是另有隐情,言及开战实在不妥,您不妨先顾着大殿下的伤势,待大殿下恢复意识之后,如何处置再行论处。”
拓跋琴的视线冷冷的落在萧澜身上,微微一挑眉,哼了一声翻身下了马来。
“你这书生倒是比旁人都有些见识!给我将俞世子绑在营帐前等候发落!”
拓跋琴气冲冲的说完,北羌的勇士们立刻听命,萧澜和宁国公眼看着俞青杨被困在柱子上吊到半空却无计可施,真是心如刀绞。
慕云鸢一直跟在拓跋琴身后紧赶慢赶着回来,看到俞青杨被吊在半空之中也是心疼气恼不已,但此时拓跋琴就是直接将俞青杨处死皇帝也不会说什么,他们只能眼看着俞青杨受这份活罪,毫无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