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郡主闻言眼睛亮了亮,对着拓跋琴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真的?那太好了。我出宫不方便,要做什么都需要去找太后或者皇兄下旨,可能很小的一件事情看起来也很严重。如果你能帮我去安慰阿鸢姐姐那就太好了,我以前听说北羌的人都很剽悍又残暴,但你倒是和他们说的很不一样。”
拓跋琴垂眸低笑,笑意不达眼底,锐利的眸子里藏着算计,但望向清和郡主的时候倒是一片的清澈温和。
“北羌幅员辽阔但是多高山,我们是游牧起家哪怕到如今很多的子民依旧依靠射猎为生,难免要多些血性。郡主觉得我不同,可能是我自小便经常同永庆交流,一来二去倒是性子没有那么急躁了。”
清和郡主看着拓跋琴嘴角淡笑更觉得十分迷人,拓跋琴生的棱角分明,身形又高大,微侧着身子浅笑之间,下颚明朗,几乎将清和郡主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下,更是让清和郡主心跳快了几分别开眼去。
拓跋琴见着清和郡主面色绯红,抬眸浅笑眉梢微扬带着几分得意。
少女怀春最是柔情,但这小郡主未免也太过好骗了些……
两人在长廊下并肩而走,行至尽头拓跋琴也不多留,温和行礼便告辞回去照顾大王子,直引得清和郡主伫立廊下,盯着拓跋琴的背影许久不能回神。
拓跋琴暗中部署派人去打听了慕云鸢的夫家,得知文景清竟然是翰林院侍读来了几分兴致,翰林院本也负责一部分的使臣接待工作,随意找了个理由便和文景清搭上了线。
初时见面文景清官服加身,生的一副好皮相倒也是有几分姿色,看的拓跋琴倒是不太意外这样的男子能够入了慕云鸢的眼。可随着几番接触,越发觉得这对夫妻可真是貌合神离,文景清对于慕云鸢的事情知道的竟然还没有他这个他国皇子多,心中倒是有了计较。
文景清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会安排他去接待使臣,还是面见拓跋琴这位北羌的四王子,但相处下来拓跋琴频频示好,倒是对他来说是个机会。
大王子受伤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俞青杨至今还被监禁在大理寺,此时永庆和北羌的关系如履薄冰。如果他能够安抚住北羌的情绪,与北羌建立友好关系,那对于如今的永庆来说可谓是大功一件。
这一年来文景清受各种事情的影响官声一落千丈,或许拓跋琴的赏识便是转机。是以更是对拓跋琴推心置腹,颇有几分真心结交的意思。
所以在拓跋琴提出文景清纳妾要亲自上门恭贺的时候,文景清自然也是无法拒绝。
十日的时间一晃而过,慕云环的脸已经消肿了不少,慕镇海也不多留便挑了个还不错的日子,将慕云环一顶小轿送到了文家。妾室进门自是要给主母敬茶,慕云鸢前去正厅却看到拓跋琴也在的时候,秀眸之中尽是诧异,凝眉质问。
“拓跋琴,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