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是大当家为您准备的兵刃,干这些脏活最忌留下痕迹,这种常见的钢刀最是合适。”
慕云鸢颔首接过道了句谢,那守卫也是一拱手便径自顺着小路避了开去,将此处地界彻底交给了慕云鸢。
慕云鸢提着刀向山洞中走去,没走几步便看到了被倒吊着的唐权,一张令人憎恶的脸上鼻青脸肿几乎看不出本来模样,身上衣服满是污垢还散发着难闻的恶臭,此时被倒吊着地面上一小滩已经干涸的血迹,也不知道是鼻血还是口中吐出来的血。长久压在慕云鸢心头的恨意见唐权如此惨相总算是消散了几分,但想起玉露惨死的模样,手起刀落便将那捆着脚的绳索割断开来。
唐权猛地失去了束缚,咚的一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强烈的疼痛让他呛咳了起来。
“咳咳,咳咳。”
连续几日拳打脚踢,又缺吃短喝,唐权整个人脑子都透着晕沉,浑身都疼。眼前雾茫茫的一片,迷糊着看到了一双黑靴子,视线上移看清了慕云鸢的面容,脸上露出几分惊喜,全然没注意到慕云鸢手里的钢刀闪着寒芒。
“表嫂,表嫂,你是来救我的对吧。快,快带我离开这儿……我一刻都不想在这儿待了……”
唐权捂着心口挣扎着跪在地上,伸手拽着慕云鸢的衣摆气若游丝的说着。
慕云鸢面上带着几分浅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抬脚将唐权的手踩在脚下,微微蹲下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似的盯着唐权,幽幽开口。
“就是这只手碰的玉露吧。”
唐权还未等反应过来慕云鸢说的是什么,就感觉到手心一阵剧痛,不禁凄惨的嚎叫起来。
“啊啊啊啊!”
低头便看到一把钢刀自手背一插到底,直接把右手扎了个对穿,这下子脑子仿佛瞬间清明了起来,一双小眼睛惊恐不安的望着慕云鸢。
慕云鸢静静地望着唐权无悲无喜,美艳的一张脸上此时尽是浅笑,可映在唐权眼中却尽是残暴。慕云鸢默不作声,将刀拔了出来,又是一阵剧痛。
“啊!”
唐权捂着手,手蹬脚刨的往后躲去,颤抖着声音不可置信的看着慕云鸢。
“你,你不是来救我的,你要杀我,你和那些土匪是一伙的!”
慕云鸢置若罔闻只提着刀缓缓靠近唐权。
“玉露走的那天晚上,月亮也是这么亮。”
素手轻抬直接一刀便砍在了唐权的左胳膊上,唐权惊慌失措的顾不上疼痛,一边哀叫着,一边连滚带爬的躲着慕云鸢。
“表嫂,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你看在我表哥的份上饶我一命,我以后一定痛改前非。我给玉露姑娘供牌位,我点长明灯,我给她做最大的法式超度,你饶了我,饶了我。”
慕云鸢又是一刀扎进了唐权的小腿上,目光冷冷透着森寒。
“这话你可以下去和玉露说,看她饶不饶你。”
慕云鸢抽刀欲砍,唐权眼见着泛着寒光的大刀便要砍到自己脑袋上,情急之间抓了一把土便冲着慕云鸢扬了过去。慕云鸢抬手阻挡的功夫,唐权求生心切顾不得此时一身是血,连滚带爬的顺着山洞边缘便跑了出去。
“救命呀,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