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青杨见慕云鸢沉思半天没有反应不禁有些担心,他很清楚慕云鸢的性子和自小的家规要求,赌是绝对不会沾的,如今对聚财赌坊这么感兴趣其中一定有问题。
“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儿?你快和我说说怎么好好的打听聚财赌坊了?”
慕云鸢回过神来,轻叹一声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又同俞青杨讲了一遍,听得俞青杨都沉默了下来。
“可惜了玉露,那么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碰上了那样的混蛋。”
俞青杨眸中也满是悲伤,从慕云鸢回京都的时候玉露就伺候在旁,可以说以前递进忠勇侯府的消息十次有八次都是玉露帮着传的,便就是出去玩也带着玉露一同游乐了许多次。那么鲜活靓丽的一个姑娘突然就这么凋零,俞青杨唏嘘之余尽是心疼。
“你想怎么收拾唐权那个混蛋,不如我找几个人在文家门口蹲着,就不信他这辈子不出门,只要出了文家大麻袋给他一扣,要他半条命让他长长记性。”
慕云鸢神色渐冷,看着俞青杨认真开口。
“我要把他剁碎了喂狗。”
俞青杨被吓得不轻,直摸着自己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脏,眼睛闪躲着看着一副恐惧的模样。
“哎呀,你这上过战场的人怎么说起话来这么瘆得慌,天子脚下哪里能够这样打打杀杀的。”
慕云鸢蹙紧了眉头,抬手垂在俞青杨的肩膀上。
“你就说干不干!”
俞青杨揉着被打疼了的胳膊,也不装了,眨着自己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凑了过来。
“当然干呀,这种替天行道,伸张正义的事情怎么能够少的了堂堂俞世子呢。听你的,你说怎么干!”
慕云鸢拍了拍俞青杨的肩膀,凑上前去,将自己的计划小声告知,两人一直密谋了近一个时辰,慕云鸢才熟门熟路的离开宁国公府准备去聚财赌坊先淌淌门路。
半夜三更路上街道上静谧无声,但赌坊内却是一片欢腾,骰子的碰撞声,叶子牌的敲击声,牌九麻将应有尽有。拍桌子的,怒骂的,尖叫的,兴奋的蹦起来的人比比皆是,当真是看遍了人间百态,名副其实的销金窟。
此时顶楼的雅间的席间坐了一位少年,约摸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喝不得酒便用酒杯装上了果汁装模作样的砸吧着,还真是一副硬充大人的模样。
堂下躬身站着个中年男子身后是一众的护卫,均低着头一副恭敬姿态。
“袁渡大人,这是这个月咱们聚财赌坊的盈利已经给您放在箱子里了,这是账本您掌掌眼?”
轩辕渡把手中的酒杯放下,食指一挑桌上的箱子盖向上打开,整整齐齐码着两层的金锭子,两层金锭子下方还叠放这许多银票。
“懒得点,这箱子里是多少?”
轩辕渡拿起账本仿佛闹着玩似的用手翻了翻。
赌坊的管事上前答话,含笑低眉。
“回大人,这里面是五千两的黄金和十三万两的银票,一分不差。”轩辕渡朗笑着抬头一双圆眸中尽是玩味,一抬手一柄飞刀已经扎在了掌柜的脚边,语气平静且阴枭。
“欺负我年纪小看不懂账本,这明明还差着一万两白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