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呼吸都跟着一滞,望着慕云鸢不禁苦笑出声,面上都不知道是惊讶多一些还是无奈多一些,清列的声音中满是叹息却无一点责备。
“你什么时候又和陛下扯到一处去了,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慕云鸢闻言也有些惊奇,按着当日的情形便是自己没提,梦珂姐姐也不会不说的呀。
“梦珂姐姐没和你说吗?大年初二那日清河郡主邀请我们进宫一同玩乐,结果偶遇了陛下。清和郡主非要骑北羌的红鬃马,结果就……”
萧澜揉了揉额角,了然的看向慕云鸢。
“结果马惊了,咱们慕大姑娘就又一次路见不平拔刀相救,然后被陛下看了个正着并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慕云鸢心虚的缩了缩脖子,萧澜明明半分责备的话语都没有,却愣是让慕云鸢有些怯场,主动拽了拽萧澜的衣袖讨好的开口。
“那不是危急时刻生死关头嘛,说起来清和郡主可也是你的侄女,我总不好看着她被马踩死吧。”
萧澜重重的叹了口气捏住了慕云鸢的鼻子。
“罢了,左右我喜欢的也是你这样的性子,你要是真能见死不救我才要奇怪呢。这次我匆忙回京都,豫州那边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完,再加上布局唐权这件事情,倒也没倒出空来和大妹妹见面。三月眼看这就要大选,大夫人整日恨不能十二个时辰都看着大妹妹练习,我们俩真是谁也没得了闲。”
慕云鸢想起三月就要秀女大选,心情也不由得沉重起来。
“像梦珂姐姐那样好的女孩子入宫多么可惜,她应该选一个懂她爱她的人共度一生才对。最是无情帝王家,什么好女孩入了深宫能得了好结果,我真是替她担心。”
萧澜知道慕云鸢和颜梦珂虽然相识不久,但甚是投缘,当下也只能轻轻握住慕云鸢的手温声安慰。
“不是谁都能选择自己的婚姻,便就是你这样独立张扬的性子尚且都被迫嫁给了文景清,更何况大妹妹了。”
慕云鸢不禁有些消沉,回想起来自己被迫嫁入文家眼中也是多了几分酸涩。
“可能就是自己没得选才希望梦珂姐姐可以选,谁知道竟然也同我一样的身不由己。”
萧澜也沉默下来,何尝不替颜梦珂忧心。
“这也是她身为太师府嫡女的命数,从出生便注定好的,大妹妹是个通达的人早就看的很清楚。而且大夫人这些年细心调/教,大妹妹在宫中生存定然是没问题的,有太师府的后台在,大妹妹又聪慧,陛下应该也很欣赏清冷有才的女子,总是能争出一席之地。我倒是更担心你一些,整日在文家那乌烟瘴气的后宅,我真生怕把你的性子都给磨平了。”
慕云鸢回忆起上辈子的往事,不禁苦笑一声,可不就是磨平了吗?但突然想到今年即将发生的大事,大佛寺刺杀案,一下子抓住了萧澜的手。
“有件事我要问你,既然聚财赌坊是你在打理,那大佛寺呢,大佛寺是你的人还是宁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