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清冷笑一声尽是颓然，看着慕云鸢的眼神中闪过无奈满是心伤，跌坐在床里指着慕云鸢似是被抽空了力气。
“好，好，大娘子深谋远虑胸怀宽阔，连自己的枕席都能借为夫与旁人颠鸾倒凤，为夫还有什么理由不配合呢。只盼着大娘子莫要日后后悔今日之举，他日又旧事重提寻为夫的不是。”
文景清说的狠决，一双眼中尽是恼怒，一直盯在慕云鸢脸上片刻未离。
哪怕慕云鸢脸上出现了一丝动容，或是一丝难过，他都愿意当今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自己拿了衣服去睡书房。
可是没有，一丝都没有，甚至慕云鸢还亲自去门边掀开了门帘，亲手拉着绿柳进来。
当看到绿柳妆容精致，衣着体面，更是打碎了文景清心底最后的一丝希望。
他的大娘子，还真是给他在拂柳居好好的养着一位房中人呀。
文景清坐在床边看着绿柳深吸了口气抬抬手，绿柳看了慕云鸢一眼见她点头了才敢缓步来到床边跪在地上等着文景清的训话。
文景清轻轻捏着绿柳的下颚抬起，看着比之昔年更加妩媚精致的眉眼，心中只剩下荒凉。
“大娘子将你养的很好，比早些年漂亮美艳多了，可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说完也不等绿柳回话，便一弯腰将绿柳抱在了怀中，视线却一直落在慕云鸢的脸上。
“大娘子，还不走莫不是还想看着为夫宠爱他人？”
文景清轻笑一声，连咬牙切齿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可笑，他文景清何时竟变成了个牵线木偶，还真是任由着慕云鸢作践。
慕云鸢眉目微垂敛下神思，带着金风屈膝行了一礼，面上一片的平静柔和。
“那我便退下了，大爷请安寝。”
话毕便带着金风从屋里退了出来，还没等走到楼下，上面就已经传来了动静，听着绿柳的声响想来也并不是件愉快的经历。
“明日给绿柳备些药吧，到底是我激怒了文景清，连累了她。”
金风叹息一声默默点头，犹豫了许久开口说道。
“小姐，大爷真的改了挺多了，您当真一点都不考虑吗？在这大宅子里还要过几十年，也不好总是一直这么横眉冷对的呀。”
慕云鸢浅浅一笑，静默不语，手倒是不着痕迹的抚摸着袖里剑的剑柄，心中那点异样的凌乱竟也神奇的平静了下来。
“世事无常，万一日后还有别的缘法呢。”
说着便带着金风离开了主院，自寻了一处房间歇了一夜。
次日清晨，早早的便备下了早膳，文景清下楼的时候，慕云鸢已经在桌边用起了早膳。
文景清粗略瞥了一眼，倒是有好几样是他爱吃的，也不知慕云鸢是无心之举还是故意求和，但总归别扭的情绪下去了些。
可昨晚的事情做的太过，他可没那么容易消气，索性也不看慕云鸢便往外走。
慕云鸢也不拦，只在出门前淡淡开口问了一句。
“绿柳，大爷想如何安置？”
文景清脚步一顿刚多云转晴的脸又阴了下去，掀了帘子便走了出去。
“你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