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郡主望着拓跋琴含笑的眼眸,脸颊不争气的又红了起来,连连招呼着拓跋琴入座。眼睑眉心皆是情谊,便就连主位都不想过去,直做到了拓跋琴旁边的椅子里。
“殿下这些日子都不见人,可是在忙着回北羌的一应事宜?”
清和郡主心中欢欣,惦念着和亲的事情,但作为一个女儿家又不好直接问出口,旁敲侧击的轻语,灵动的双眸打量着拓跋琴的神色,很是在意的模样。
拓跋琴看着眼前的小郡主,自然知道是对他有情,当下眉目微合也做出几分的羞赧姿态,眼睛似是想看又不敢看的望向清和郡主,语调之中都带了些犹豫。
“不瞒郡主,王兄如今已经火化,按说我们应该越早回北羌越好。但贵国陛下还有一些恩典仍需时间筹备,故倒是耽搁了些时日。”
清和郡主听得这话更觉得心里欢欣,拓跋琴用了恩典这样的词句,看来和亲这事儿并非是空穴来风。
屋内的熏香袅袅,散发着淡淡的甜意,屋外鸟鸣声声脆响,倒是更加添了几分暧昧朦胧。
拓跋琴锐利的眸子微挑,望着清和郡主弯眸浅笑的模样,滑过几许轻笑,轻轻抬头,说出自己的来意。
“今日琴来找郡主,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清和郡主本就心悦拓跋琴,此时婚约在即,更是自然想做好拓跋琴的贤内助。听得竟然有能够帮到拓跋琴的地方,自然是义不容辞。
“你同我这样的关系,还说什么求不求的,若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你只管说便是。”
清和郡主满面红霞,似是鼓起了勇气,望进了拓跋琴深邃的眉眼,亮晶晶的双眸尽是情谊。
拓跋琴也不客气,双手握着桌上茶盏的杯沿,温和浅笑低声言道。
“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琴想请郡主出面召慕家姐姐入宫一叙。”
清和郡主未曾想过拓跋琴来找她竟然是想见慕云鸢,眉头有些微微蹙起,心中有几分的不舒服,疑惑着问道。
“阿鸢姐姐?殿下好好地为何想见她?”
拓跋琴似是轻叹一声,面上的笑意未变,但多了几分惆怅。
“不瞒郡主,我是北羌之人在永庆的朋友不多,整个永庆怕是也就同郡主和慕家姐姐熟识一些。眼下这回国在即,两国之间相隔甚远也不知此生还能否有机会再见,临行之际总是想着道个别。但你也知我王兄刚去,这重孝在身,不便去文家叨扰,再给人带去了晦气。所以想着请郡主出面召慕家姐姐入宫,一同用个便饭,也算是临别寄情了。”
清和郡主闻听这话放了些心,她素来是最喜欢慕云鸢的,若是来日远嫁北羌,却是恐怕今生难再相见。
拓跋琴想要与慕云鸢话别,她到也是有许多话同慕云鸢讲,面上含笑应声下来。
“此时便包在我身上,一会儿我便去母后处请旨。”
清河郡主浅笑应下,拓跋琴满是感激,又说了许多的恭维奉承之言,清和郡主听得心花怒放,对于和亲之后的生活倒是更加向往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