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鸢眉头微微蹙起,果然昨日拓跋琴的说法不是危言耸听,皇帝竟然真动了要和亲的心思。
只是自古和亲都是女子的不幸,这清和郡主为何全然没有半分愁苦,不由得替她担心。
“郡主,和亲的女子大多下场悲凉,你如今想的难道不应该是如何阻止和亲吗?怎么还反倒是来问我那四王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清和郡主看着慕云鸢担忧的模样,心头有些温热,眼眶红了几分,但吸了吸鼻子,还是忍住了眼眶中的热泪。
“阿鸢姐姐,北羌如今国强兵力雄厚,咱们永庆虽然地大物博富饶多金,可是真要打起来赢面并不大。一旦发生战争那必将生灵涂炭百姓受苦,如果能够通过和亲的手段兵不血刃实现两国的和平共处,清和愿意牺牲。公主郡主受天下人的供养锦衣玉食的长大,就该有自己的责任,当年我的母亲没有逃避这份责任,那我也不会逃避。只是,我就是有点害怕,想知道我嫁的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我能不能和他相处。”
清和郡主低着头轻声诉说,豆大的泪珠忍了许久还是缓缓滴落下来,砸在慕云鸢的手背上有些发烫。
她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皇帝竟然真要用她去换两国的和平……
慕云鸢有几分心疼的将清和郡主拥进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像看到了当年连文景清都没见过就坐上了花轿的自己。
“现在陛下还没下旨一切都没有定论,你不要太过忧虑。至于那个四王子……”
慕云鸢想到拓跋琴昨晚沾着血的唇,耳边都有些微痛。
“他是个很危险的人,在我看来,绝对不是一个良配。”
清和郡主在慕云鸢的怀里哭了许久,慕云鸢难得耐心的安慰了许久,一直到清和郡主哭的睡着了才嘱咐了伺候的侍女不要打扰回到自己的营帐。
刚走过了没多远,便见拓跋琴在女眷营帐外不远处的小河边策马信步,手中甩着马鞭嘴里还咬着个狗尾巴草,得意洋洋的冲着自己的方向激动挥手。
一个女子为了即将和亲哭的晕厥,他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只知道挑衅,慕云鸢来到营帐边取了匹马,一下子便冲出营帐向着拓跋琴的方向跑去。
拓跋琴颇为意外的看着慕云鸢竟然向他奔来,心中满是惊讶,按照他的设想今日慕云鸢应该躲着他,战战兢兢才对。
看来这个慕云鸢,还真是处处都让他感到惊喜。
慕云鸢纵马而去逼至近前,马鞭已经冲着拓跋琴甩了过去,拓跋琴匆忙躲过身下骑得大马却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吃痛之间狂奔而出,险些将拓跋琴甩下马去。
拓跋琴慌忙拉住缰绳,这边还要躲避着慕云鸢一下一下抽过来的马鞭,显得有些狼狈,不多时后背就挨了一下,登时也是气的火冒三丈,怒气冲冲的喊出口。
“慕云鸢你疯了,你这个女人打我有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