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鸢心中一惊,心中暗骂。
这文景清是狗鼻子吗?
虽然如此想着但面上一派的云淡风轻,只动了动胳膊将手从文景清的手里抽了出来,漫不经心的嗑着瓜子。
“可能是今日同梦珂姐姐靠得近沾染上的吧,他们两个是兄妹说不准便是太师府都喜欢用同样的熏香熏衣服,大爷若是喜欢改日我替你问问梦珂姐姐,给你书房也备上些。”
文景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倒觉得说的有几分道理。思及当日在宫门前远远看到的那位端庄清冷的颜大小姐,似乎喜爱偏冷调的木质香也没什么不可能。
“我就是随口这般一问,大娘子不必放在心上,再说太师府用的东西定然都是上等,咱们府上经此一遭怕是也没得什么闲钱了哪里用得起,若是僭越了更是徒增麻烦。父亲刚被降了职,日后这段日子咱们家怕是要不好过了。”
慕云鸢瞥了文景清一眼,看他那唉声叹气的模样便觉得晦气,不走心的安慰两句。
“为朝廷办事只要谨言慎行,降了半级而已没多久便干上去了。眼下只要不出其他别的罗乱让圣上注意到文家,雷霆之怒没多久也就过去了。”
文景清听着觉得有理,心中越发觉得慕云鸢是有大见识的人,复又伸手握住了慕云鸢的手满面深情。
“大娘子眼光长远,又为我开解,这份情谊,为夫是记在心中的。”
慕云鸢眉头皱了起来,看着文景清面色不悦,抽了两下手都没抽出来,不禁上来几分火气。
“我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对大爷是没什么情谊的。玉露的灵魂还没安息呢,大爷莫要在我这屋子里动手动脚。”
文景清看着慕云鸢欲言又止,许久重重的叹了口气松开了慕云鸢的手。
“这件事你还要计较多久?我们文家有错我也不是不认账,可总不好一辈子就这么生分着,日子是要过得,难不成大娘子要一辈子拒我千里之外?”
慕云鸢啪的一声将手里的瓜子扔回了碟子里,秀眉微拧,瞪着文景清。
“刀子没捅到自己身上你们就不知道疼,玉露的事儿在我这是没那么容易过去的,大爷若是不想挨数落,日后便少往我的院子来。外面有个李允儿,偏院有个绿柳,还不够大爷忙活的吗?”
文景清只觉得头疼,见慕云鸢这剑拔弩张的样子也知道今晚这个求和的打算是失败了,非常懂事的起身离去也免得慕云鸢再说出什么让他难堪的话来。
另外一边金满堂雅间内,俞青杨和轩辕渡、唐权三人推杯换盏,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吃了个杯盘狼藉。
唐权摸着鼓鼓的肚子,倚靠在椅子上,消瘦的脸上满是红晕,只觉得满足又得意。
“这金满堂可真不愧是天下第一楼,东西好吃,酒好喝,旁的地方根本没法比。”
俞青杨嘬了一口酒故作醉态的搭上唐权的肩膀,嬉笑着开口。
“老弟,这话说得怎么跟头一回吃似的,你表哥没带你来过这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