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放学的时候，叶芳的心神还是有些恍惚。
今天依旧是司机来接，扶着女儿坐上车，叶芳揉了揉额头。
秦香灵很快就察觉到母亲情绪有些不对劲，便开口问道，“妈，怎么了？是不是今天上课很累？”
叶芳摇头，“没有，还是那些课，不累。你呢？”
秦香灵自然也是不累，在家躺了那么久，现在每天都能来上学，她心里可是高兴的很。
“嗯，那就好。”叶芳应了一声，便又随口问道，“灵灵啊，你晚上想吃什么饭？”
“什么都行，只要是老妈做的我都喜欢。”秦香灵笑着应了一句。
司机见此，也连忙跟着附和，“是啊，叶老师的饭菜顾局也很喜欢吃。您的厨艺那可是没的说~”
以前，叶芳有空的时候，会做一些吃食拿到单位去，让顾长明分给大家，所以，司机也是吃过不少次叶芳做的饭。
“哪有那么好。”被女儿和司机一夸，叶芳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秦香灵察觉到叶芳似乎有心事，但是碍于司机在也不好多问。
两人在家属院附近的菜市场下车去买菜，就让司机先回去了。
“妈，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秦香灵见四下无人，便开口说道。
“倒也没什么心事，只是觉得心里有些不痛快罢了~今天学校发生了一些事儿~”说着，叶芳就把张老师乱打听，又和小美老师以及钟老师的事儿，从头到尾说了。
“啊？”
秦香灵有些吃惊，显然是没想到在老师队伍里还有这么一个奇葩存在。
不过想一想，倒是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老师只是一种职业，又不代表所有当老师的人就一定都是人品好，道德感强的人。
只不过，很显然这次那位张老师是踢到了铁板，一时半会不敢再嚣张了。
“你知道就行，可别到处乱说。”叶芳说着，又叮嘱了女儿几句。
秦香灵当然知道分寸，不过她也突然想起下午有同学议论，有人在校长办公室闹，看来就是那时候的事儿了。
啧啧！这张老师以后可是半点脸面也没有了哇。
“妈，我有数的。”秦香灵说着又问，“不过，您不是只因为这件事吧？张老师到底为什么非要打听董老师的事儿？”
“董老师家里出什么事儿了吗？”
面对女儿的询问，叶芳一言难尽的看着她，憋了好半天才说道，“灵灵啊，有时候妈妈觉得你这么聪明真的不太好~”
女儿竟然一下子就看出来事情的关键点，就在于董老师家里是真的出事了。
不然，张老师是不会那么八卦的。
秦香灵失笑，抱着叶芳的胳膊撒娇道，“妈，你知道我又不会乱说的，我就是关心董老师，想知道她到底遇到什么事儿了？”
见女儿是真的一脸关切多于好奇，叶芳斟酌着，把董老师跟她说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末了，又感叹道，“灵灵，你说人心真的那么善变吗？诶~”
尽管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叶芳还是免不了下意识的代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