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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宾馆。
慢悠悠地倒在房间里的沙发内，确认所有重要物品都带来后，我打开提前安插在家里的摄像头。
不出所料，镜头中的嫂子娇滴滴坐在床上，一床的垃圾，床垫上还有很多新鲜的奶液，闻得发腥。
注意到哥哥有些嫌弃的眼神，她抱着小奶瓶，哭得打嗝：“对不起，都是宝宝的错，都是宝宝让妹妹妈不开心了。 ”
“之前妹妈妈在时，都会把这些处理好的。”
上辈子，我确实像个老妈子，帮嫂子又做饭又理家，不仅心力交瘁，还导致多次高三联考没来得及参加。
现在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我估出自己比上辈子还高的高考分，看视频中的嫂子一边羞涩一边吐奶。
吐到床上的垃圾都开始发酵了，哥哥认命地看了眼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嫂子。
开始收拾做饭，忙上忙下。
这些过去我一刻钟能干好事，哥哥足足捣鼓了一个小时。
直到嫂子饿得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哥哥才满头大汗地把饭菜准备好。
“宝宝乖乖，系上幼儿围裙准备开饭。”
嫂子兴高采烈地拿起她的宝宝勺，舀了一小勺菜，小小吞了一口，她撅住嘴滚到床上：
“呕呕呕。”
“辣哒。”
她瞄了瞄其他饭菜，甜点没做，也没看到哥哥喂饭的动作，她小嘴一撅：“好想吐，怎么不喂宝宝蛋羹？”
嫂子说完就窝回床上，落了几滴眼泪，又吐了好几口奶，吐完一个电话打给我：“妹妹妈，你怎样才能停止这样虐待宝宝？”
一阵劳作后，哥哥也皱眉开口：“大恶有三，虐待哥哥嫂子是要下地狱的，小嘉，你现在回来，我们就大度地原谅你。”
原谅？
虐待？
我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冷笑一声，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6
果然，没有我的帮助，又停了工作，哥哥和嫂子的日子逐渐变得鸡飞蛋打。
但无论垃圾发霉，虫卵寄生，还是生活糟糕，日子拮据，有一点是始终不变的。
那就是嫂子永远只会吸着奶嘴哭唧唧。
散发着阵阵恶臭的视频里，我一边欣赏的哥哥越来不耐烦的神色，一边带着愉悦的心情，去取学校寄到我原来家中的成绩单。
刚进小区，就看到消瘦了一大截的嫂子在小区口的居委会抹眼泪，还有不少邻居和工作人员围着她，看到我回来后面露鄙色。
“这就是阿宝家的小姑子？听说从小没了父母，是为她嫂子哥哥拉扯大的。”
“养了只白眼狼哟，别的不说，半月前嫂子病入膏肓了，都不赶过来看一眼，真是没良心！”
“实在没教养！”
谣言易播，三人成虎。
上一世，我的名声就是这么在路人的鄙夷目光中毁的。
同样瘦了一截的哥哥也到了居委会，瞥见我下意识骂道：“怎么这时才死回来？刚把你拉扯大，翅膀就硬了，知道你嫂子生病大半个月了，病得有多重吗？！”
病得重？分明是自己坚持不下去，准备拉我回来伺候人的借口吧。
我心里啧了一声，面儿上却愧疚道：“对不起哥哥，大半个月呀……算算日子，之前嫂嫂生病时我正在考试，不能提前离开考场，而且考试前一天我专门跑了一百多公里回来给嫂子送药了，嫂子，后来是病情加重了吗？”
“是病得很厉害吗？”
哥哥打算继续骂的声音卡住了，像是被卡了脖子的鸡。
“哥，我错了，不过你至少告诉我，嫂子后来病得怎么样啊！”
嫂子是豌豆宝宝，一点破皮就撒娇哭唧唧。
我大概猜出嫂子之前的病大概率是怎么回事，不是破了点皮就是掉了根头发，别说病入膏肓了，连病都称不上。
望着哥哥和嫂子欲言又止的表情，我表现得更后悔：“嫂子当时怎么了你们倒是说啊！都急了，把我从高考场叫回来了，那病得绝对不轻。”
“哥，嫂子，我已经长大了，你们别瞒着我，要不我现在就叫来医生给嫂子做个全面检查？ ”
居委会的领导也说：“小玉，病这东西确实拖不得啊，你当时出了什么症状不怕说，大家都听着呢！”
嫂子终于噘了撅嘴：“宝宝那天多掉了根头发，就把他从高考考场叫出来了。”
围在居委会前的邻居们都愣住了。
掉……掉根头发？
高……高考考场？
高考？！
前世嫂子天天颠倒黑白，让所有熟人都相信我忘恩负义，是只白眼狼，现在我主动揽下所有黑水，然后再众人以为自己站在正义的一方时，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不出所料，一瞬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掉头发，掉一根头发算什么病？就算担心自己去买个护发素不就行了吗，一定要这么折磨小姑子？！ ”
“这是重点吗？重点是高考，高考啊！你这个心思歹毒的，人家孩子寒窗苦读多年好不容易走进考场，就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被你从考场叫出来？！”
我手忙脚乱：“其实没那么夸张的，我太笨了，高考那天我被拦着没出成考场，最后也只在高考前一天给嫂子送了次药。”
不少脾气好的吃瓜人都被气炸毛了。
“什么，高考还送药？等会儿小嘉……所以你之前说的那个赶一百多公里回家的考试前一天……不会就是高考前一天吧？！”
“这，这还是亲人吗！这连畜生都不如吧！”
越来越多的回旋镖甩到了嫂子脸上，她捏着小粉拳气鼓鼓道：“你们这些坏人都在瞎说什么？气死宝宝了！气死！”
她把小粉拳打到其他人身上，最后指向我。
她委屈地咬唇：“你们别被她骗了！妹妹妈，妹妹妈她成绩不好，高考参不参加都不知道，她就是单纯的不想照顾宝宝！”
“宝宝这是在废物利用！”
“成绩差到没高考？”
有个长三角眼的邻居傻了一秒后，嘀咕：“那的确是有些废——”
话音未落，我慢斯条理地点开了早就准备好了高考查分页面。
页面上，七百加的分数直接上下了所有人的眼。
现在手机的像素是真好。
好到我的得分、省状元的排名。
乃至嫂子面上的狰狞都照得清清楚楚。
“废什么？”
最后，我露出个真诚的笑脸，看着嫂子，还有之前话没说完的邻居：
“对不起，我耳朵太笨了，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
“能麻烦你们再给我说一遍吗？ ”
7
嫂子的脸白得像鬼一样。
越来越大的质疑声中，她梨花带雨，看向哥哥。
哥哥还沉浸在我逆天的高考分数中，与他离心的妹妹突然成了状元，无疑给了他重大刺激。
得不到安慰的嫂子泪水落的更厉害了。
摇摇欲坠，楚楚可怜。
指尖一颤一颤的。
就好像，她才是那个被诬陷的人。
看到这副熟悉的表情，我眼睛一眯。
上辈子，她更改我的高考志愿被我发现时。
也是一模一样的肢体动作。
而这种动作，也成功激发了男人的保护欲，让我脑浆迸裂，死无全尸。
十年苦读的成绩无人在意，随手被扔掉的骨灰落进肮脏的下水道里。
老师来到家问我哥我的下落，却被嫂子说恶心，干嘛要在宝宝面前提那个下水道里的垃圾？
就这样，他们一边轰走了我的老师，一边大摇大摆，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因高考高分获得的巨额奖金。
而这些债，我都会让他们在这辈子还回来！
慢慢吸了口气，我回味起嫂子得知我高考成绩时的眼神。
那是一种嫉妒至极，还带点孩子气的“你高考凭什么考得比宝宝好，宝宝不允许，宝宝下一秒就要把你毁掉”的任性眼神。
只不过，这种神情暂时被隐藏在漂亮的皮囊下，没暴露在大众和聚光灯下。
而这种程度的隐藏，真是太为难嫂子这样一个弱智的小宝宝了。
于是，我决定帮嫂子，把这份隐藏得好辛苦的心思。
公之于众。
8
思绪回笼，我先安抚邻居：“大家都别说了，一切都是误会。”
又拉住哥哥：“先离开小区，剩下的事我们找个饭馆聊吧，这样嫂子也不会听到邻居说的话了。”
哥哥有些怀疑我的识务：“你之前不是还要离家出走，不跟我们待在一个空间吗？”
不和你们待在一个空间，怎么给你们下套呢？
我笑得单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而且看到成绩的那刻我想清楚了：我今天能成为的状元，都是因为哥哥之前的辛苦付出。”
好的，我的哥哥有点脑子，但不多。
听到我的话后，眼里没了怀疑。
剩下的，都是得意虚荣。
而嫂子从到饭店落座至即将提交志愿的这段时间，都在旁敲侧听我的高考志愿。
吊了她好几天的胃口后，我算着时间，翘起嘴角，一点也不设防的在嫂子面前输入相关网站的账号密码。
打开我志愿填写的页面。
只见第一第二志愿上，清北的校名赫然在列。
嫂子看着那两行校名，脸色瞬间沉下来。
她敲着随身携带的宝宝碗，撇嘴说：
“宝宝妈，你怎么选学校的，清北那么远，这下你肯定没法照顾我了！你怎么这么不会选学校啊？ ！”
委屈又生气的语气，好像我刚干完刨她家祖坟的事。
哥哥也替嫂子说话：“小嘉，填志愿这种大事，还是要跟家人好好商量商量的，怎么能自己一个人做主？”
我悄悄放好隐秘摄像头，耐心说：“这不还没提交上去吗，嫂子，而且志愿今晚还可以改的。”
“咦，不说了，我去学校提交志愿的时间到了。”
说着，我看了眼时间，急匆匆地放下电脑，将大写的高考志愿页面留到嫂子面前，冲出门。
几分钟后，我坐在明亮的咖啡厅里，一边看家里的监控，一边给哥哥嫂子发消息。
“嫂子，我不小心把电脑落在家里忘带了，我现在忙着交志愿，你帮我关一下页面，等一会儿带给我吧。”
通讯录那头，嫂子很快发来一个“宝宝人美心善，放心好了”表情包。
然而，手机传来的监控画面里，嫂子看着我填写好的志愿页面，撅嘴嘟囔。
“臭不要脸的，清北是只有本宝宝才能去的学校！ ”
“再说了，清北那么远，不适合妹妹娘，妹妹娘就应该上宝宝挑的这个好三本，很近很近地，照顾宝宝一辈子！永远照顾宝宝！”
“虽然没有提前跟她说，但本宝宝这么可爱，而且人家都这么为她着想了，妹妹娘就算发现志愿被改了，也一定不会怪人家吧？ ”
这改志愿的动作和语气，好像下一秒想挖了我的心。
不错，我期待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接下来，好戏即将开场。
9
磨蹭了一晚，嫂子才把我落在家里的电脑还给我。
我摸了下发烫的机身，笑问她玩儿了什么，怎么这么热？
她眼睛珠转了一下，娇滴滴说：“好计较呀！ 宝宝妈，人家只是用你的电脑多玩了几局游戏而已，你不会因为这个对人家生气吧？”
我急忙说：“怎么会呢，嫂子，我可是考了状元，志愿填了从小想去的清北。”
“而且明天还有学习网站邀请我做直播。”
“又给名，又给钱，还能收割一大批粉丝。”
“我现在心情当然是要多好有多好。”
不出意外。
在我说出“状元”、“清北”、特别是最后一个“直播”关键词时，嫂子的眼神中闪过一次意外与恶毒。
“直播？那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宣传一下本宝宝。”
她吮着头发，理所当然的道：“毕竟，要是没有本宝宝的辛苦付出，你怎么能当得上状元？”
“嘤嘤，人家，人家可是辛苦得头发都多掉了一根……”
哥哥也命令说：“听到了吗？小嘉，这次不让你嫂子出名，你直接给我滚出这个家。”
我看着眼前的这对狗男女，笑得愈发兴奋。
出名？一定。
这一次，我一定如你们所愿。
让你们。
好好出名。
10
当晚，我应一个知名网站的邀约，现场直播，为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分享高中高效学习的方法和应试技巧。
作为新出的高考状元，我这几天热度很高，连名字都被作为锦鲤，被不少待考网友膜拜转发。
直播间也是一片崇拜和虚心请教。
但不知从哪一条评论——或许是从我一直讲自己，丝毫没提及家人开始。
大量的辱骂言论涌入。
说我是个小小年纪不学好，吸毒打啵，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结尾还带上我内衣内裤的照片，以及曾经饿得瘦骨嶙峋，眼神迷幻的私照。
发言者IP的隐藏方式并不高明，有心人简单一查，就发现发言者是与我长期同吃同住，说话可信度理应较高的亲嫂。
网络是经不起造谣的。
没过十几分钟，直播间的风向就变了。
原先请教我问题的学弟学妹鸦雀无声。
我可以清晰看到，如果我没重生，未来我将面对的是什么。
是被诬陷，被谩骂。
在人群中宛如过街老鼠。
甚至连到手的录取通知书都会被牵连退回。
是前途尽毁。
脑补完结局，我笑了。
面对评论区的质疑，我直接网络连线了小区居委会的成员和之前被嫂子欺骗的邻居。
他们以亲历者的视角，为重新正明。
社区医生更是直接甩出证据表明，网络上那张被多次转发、我瘦骨嶙峋的照片中，我如此消瘦的原因。
根本不是因为吸毒。
而是因为物质上缺衣少食，精神上长期被哥哥嫂子折磨。
众人惊疑中，万事俱备。
我顺势将嫂子偷偷摸摸更改我高考志愿的视频发到网上。
眼睛一睁一闭的功夫，凭借高考成绩出炉的热度和“故意改志愿”、“娇妻宝宝”的词条。
视频和直播的播放量开始以爆炸式的方式增长。
特别在专业人士将整个事件捋清后，整个网络都炸了。
嫂子更是直接荣幸晋升成全网黑。
“这个嫂子智力有问题吧？多大个人了，还一个劲自称宝宝，宝宝，不是你干嘛要污染宝宝这两个字？！”
“我靠这这完全是弱智吧！那段视频看的我整个人要吐了！呕呕呕——”
“别诬陷弱智，弱智才不会这么有心机，故意更改小姑子高考志愿的明明是违法犯罪的巨婴戏精！”
10
第二天，我的私人号就开始被狂轰滥炸了。
消息99%来自一觉醒来发现变天了的哥哥。
我拉黑，他换个号继续发。
甚至连“这件事你不给你嫂子一个交代，我就剁了你的脑浆喂狗”的话都放出来了。
上辈子脑浆真的飞迸的我心平气和，截下威胁图片，给直播评论区又增了味猛料。
评论区果然再次炸了。
有建议哥嫂一起去看精神科。
有人隔着网线往他们身上吐唾沫。
更有人直接人肉到哥哥嫂子住的地方，带着红漆，往他们的门上泼。
隔着网线，我看到他们两个人像老鼠一样缩在，家里，根本不敢出门。
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
疑神疑鬼，一惊一乍。
嫂子第一个受不了了，惊吓中，她又哭又叫，天天上吊。
最后更是顶着哥哥的所有私人与公开社交号，在布满奶腥味的垃圾堆里哭唧唧道：
“坏人，坏人，你们都是欺负宝宝坏人！”
“但宝宝的老公可是很厉害的。”
“宝宝这就让老公一个个鲨了你们 ！”
我当即花了一小部分奖金，送这段话上了热门。
11
哥哥重新上网后，看到新的热搜一口血差点飙上天花板。
他下意识登上自己所有账号，发现里面密密麻麻的谩骂，整个人眼睛都红了：“小玉，你干嘛顶着我的账号说这句话？ ！”
“你知道我为此错过了什么吗？！”
不得不说，哥哥也是难得聪明过一回的。
黑红也是红，借着这波被骂的热度，他本打算接过几家公司递来的橄榄枝，一边挨骂一边带货。
但现在完了，一切都完了。
没有哪个公司敢冒着天下大不韪，去雇佣一个有潜在杀人动机的网红。
嫂子又挤出几滴眼泪，噘起了她水灵灵的小嘴：“宝宝也不知道啊。”
“宝宝委屈，宝宝被吓到了。”
“还不是因为你没安抚好宝宝？”
过去哥哥看见嫂子的眼泪，一定会主动认错，但现在他只会暴怒。
趁着火烧的正旺，我慢斯条理地点开消息发送页，添了把油：“哥，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但你一定不能怪嫂子！不能家暴，要好好呵护她。”
“毕竟嫂子只是个笨蛋宝宝啊！”
我劝他赶紧冷静。
他整个人要疯魔了，怎还记得呵护罪魁祸首？
冲上前一个巴掌向嫂子扇过去：“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
“我真要吐了，小嘉还让我呵护你，但我平时把你护得还不好吗？”
“护得你房间不会收，垃圾不会倒，吃饭需要喂，下楼需要抱！我是你奴隶吗？！”
“你现在还有脸怪我？！”
“我的一切都被你毁了，你该死！”
嫂子被吓得当即尖叫：“不，该死的明明是你妹！”
我眯了下眼，看到摄像头里的嫂子终于不装了，扭曲脸，歇斯底里道：“老公，让妹妹妈死，让那个该死的丫鬟死！”
“吊死，锤死，打死，推下楼摔死！”
她红光满面，声音尖利：“她死了我们正好拿她的高考奖金！”
哥哥暴怒的表情突然顿住了。
他贪婪地咂咂嘴：“对呀，奖金，老婆你说得对，杀了那个贱货我们还能得到那么一大笔奖金…… ”
12
“你说什么奖金？ ”
话音刚落，我大惊失色地冲进门。
嫂子看见我的脸，先是惊讶，又是狂喜。
但当她的目光落到我的身后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因为站在门口的，不仅有我。
还有被我以“家中出事，哥哥疑似要家暴嫂子”名义叫来的警察，邻居。
以及大片带着手机录像的群众。
所有人都听到了嫂子刚刚的话。
我看着门内神色剧变的嫂子，睫毛一颤，泪流满面。
“哥哥，嫂子，这么多年我为家勤勤恳恳，就在刚刚还想着把奖金主动给你们度过难关。”
“却没想到你们竟是这么看我的。”
“贱货？”
“丫鬟？？”
“杀我？？！”
其他人担忧的目光中，我整个身子都在剧烈颤抖：“别想了，我这辈子都不会把奖金再给你们了！”
嫂子花容失色，整张脸都变形了：“别，妹妹妈，你别这样……”
“而且，而且，我终究是你的嫂子，是你的亲人啊！”
“大恶有三，虐待哥嫂为大……”
她开始语无伦次了。
“嫂子，你觉得我哥还会让我把你当嫂子吗？”
嫂子握住她的小粉拳：“当然哒，我可是你哥的小宝贝——”
“嘶嘶。”
一阵惊悚的嘶哑声，嫂子的脖子被我哥捏住了。
嫂子惊恐不已，挣扎中还下意识拿小粉圈砸哥哥，撅嘴做嘴型。
“老公，你知道的，宝宝一直是个漂亮宝宝，漂亮宝宝会争取变聪明的 ”
“你就忍忍宝宝，好不好？”
她鲜红的唇一张一张的，像是朵艳丽的花。
哥哥吻住这朵花。
然后在你们嫂子放松时，咔嚓一下。
把这朵花的生机彻底折断。
13
哥哥杀人了。
在我，警察，邻居，以及大片大片拿着手机录像的吃瓜群众面前。
杀人了。
没有遮掩，证据确凿。
杀完，他看了我一眼，又看着倒在地上。
轻飘飘，毫无生机的嫂子。
怔怔地，看了很久。
我知道，他内心是痛苦的。
连我也没料到，哥哥会做得这么绝。
做绝后，他在警察冲上来把他压制前。
以前世我死亡的方式。
从高楼上跃下去。
死无全尸，脑浆迸裂。
刺目的鲜红染红了我的视野。
所有过去的画面在眼中一帧帧逝去。
哥哥。
再见了，哥哥。
我轻声说着，却再也流不下一滴眼泪。
从重生到现在，我曾给过他们太多机会。
而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仇人已逝，而我也要有我的未来。
14
两个月后，我走进最高学府的大门。
网络上的热度渐渐散去，我慢慢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学习，做饭，旅行，交友。
岁月越来越温柔，有鸟儿从高楼上自由飞去了。
楼下的血迹早就被清扫干净，时不时有孩童从小区里跑过，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我闭上眼，知道自己彻底将一切放下了。
我向前方走去，打算给新一届的学弟学妹直播自己的学习经验，
前方，海阔天空。